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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喝茶去,好嘛?”被打斷的陳如善只好點點頭,又看了看容旬那張天然帶笑的臉上笑意更濃:“石大哥說我悶在營帳里算這算那沒意思,硬拖了我出來,沒來得及跟你報備?!?/br>陳如善也跟著笑了笑,心想將軍做得對,便不再說話,跟著二人在城里晃蕩。容旬原本心情不錯,但一路走來,看到城中房屋凋敝,居民們面有菜色,眉頭不覺已經皺了起來,不想再這么浪費時間閑逛了,正想返身回營地,忽聽得對面街角一陣罵聲響起。三人對望一眼,走了過去。撥開人群,看到是幾個老者在喝罵一個中年婦人,老者聲聲“jian細”、“滾出”之喝罵,那婦人只低頭抽泣,一聲也不敢回。容旬看了眼圍觀人群,想弄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雷厲風行的石川海已經忍不住,張嘴就要呵斥出聲,卻不想,有人比他還快。“住手!”,一聲低沉的爆喝響起,幾個老者被嚇的一時噤言,容旬往后看去,一個年約四十的布衣長者走了過來,他瘦骨嶙峋,蓄著小山羊胡子,面容和藹,卻給人周全精明的感覺。他邊走邊說道:“欺辱婦孺,是為人長者的行徑嗎???”老者一愣,又反應過來,一人高聲說道:“你知道什么?這jian婦可不是我大晟的子民,你還為她開脫?可憐我幼兒戰死沙場!我怎么容得下、容得下這jian婦繼續留在這里???”說著,他老淚縱橫,嗚嗚咽咽哭了起來,圍觀民眾里便響起了哀婉嘆息的聲音。容旬那長者眉頭緊皺,擔心他們吵起來,又見那婦人雖然眼角有些關外人的樣子,但服飾動作顯然是久居于此,便疾步向前走到二人中間。容旬一出現,已有兩三個圍觀者認出了他們,另一個老人見又有人出來勸架,杵著拐杖就想罵,陳如善低低喝住他,老人見陳如善就知道他是當兵的,手一抖不敢再高聲說話。容旬走到婦人面前,柔聲問道:“他們說你是關外人,你在這里住了多久了?是嫁來此地還是怎樣?”婦人見容旬長得俊秀,聲音也柔和,又有著幫手的樣子,撲通一聲就跪下了,邊哭邊說:“我的確是關外人,但是我二十多年就已經前嫁到此地,夫家姓衛,就住在后面魚巷里,他是卞州土生土長的人,這里很多人都認識我的……我!我不是jian細呀!……我夫家去的早,就一個兒子,他也…他去年與赤西作戰,也死了……”一席話出來,人群議論又起,隱隱有開始責備老人的聲音。容旬嘆了口氣,走到老人們身前說道:“諸位也聽到了,這婦人嫁入我大晟便已是大晟的子民,何況她兒子也戰死沙場,還請諸位不要再難為她了?!?/br>說著,他突然深深作揖:“若真要責怪,當怪容旬沒有保住諸位孩子的平安,是容旬對不住你們?!?/br>石川??吹剿狼?,眼睛一瞪就沖了上來,一把將容旬扶起來,幾位圍觀軍士聽得真切已經喊著“殿下”紛紛跪下,老人們早已經愣在原地,難以置信的互相望了幾眼,反應過來,顫顫巍巍的也要跪下。容旬連忙將他們扶住,見他們悲戚交加,再說不出話來,面上沉痛又加了幾分。之后,老人的家人們趕過來將他們扶了回去,婦人叩謝過容旬也抽抽涕涕的走了。鬧劇至此落下帷幕,容旬心里卻輕松不起來。他回頭發現那個勸架的長者還站在一旁,趕緊走過去說道:“多謝先生仗義直言?!?/br>那長者已經知道他就是當今六皇子,急忙邊跪邊說:“不敢當,草民見過六殿下?!比菅鲎∷?,這才注意到,長者身邊還站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一身暗紋黑色錦緞長袍,五官精致,膚色如蜜,雖穿著少年的長衫,隱隱已有了青年的氣勢。此時,對方一雙黑呦呦的眸子正直直的看著自己,帶著與年齡完全不符的深沉和專注。容旬微微一愣,那長者急忙說道:“這是我們少東家,失禮了,還望殿下見諒?!?/br>容旬擺擺手,心里贊嘆就沖這份目光,將來這孩子可成大器也未可知。正想著,那少年突然抱拳,朗聲說道:“久聞六殿下英名,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只可惜未能早些見到殿下英姿?!?/br>容旬一笑,跟著走過來的石川海已經按耐不住插話了:“我看你一表人才,現在也不晚,我今天就能把你編進軍隊,怎樣,來不來?”那少年笑了笑,說:“不巧父親這兩年病勢沉重,在下還得跟著老管家學習料理生意,不能投身兵營?!?/br>“你們剛來這里?難怪你二人看著不像本地人?!?/br>“殿下果然觀察入微,今日一見,在下唐突,還請見諒?!鄙倌旯笆终f著,沖容旬點了點頭,帶著長者走了。容旬目送他們遠去,陳如善見天色已晚,督促二人回營房休息。石川海一嘆,頗有些戀戀不舍,“這孩子一臉沉靜,是個打仗的好苗子啊,竟然做了商人,可惜啊可惜?!?/br>容旬拍了拍他的胳膊,笑道:“石大哥你恨不得人人都來當兵,若真如此,百姓們也不要吃飯穿衣了?!?/br>石川海大笑,狡辯道:“這不是,難得好苗子嘛?!?/br>作者有話要說:這篇文章主要是我的惡趣味,一直想寫個年下啊宮廷□□什么--但是發現晉江不能發rou?額--第2章相助第二天,容旬和石川??粗h處新來的一整營新兵,相視一笑,不露痕跡的各嘆一聲。回了營房,石川海跟上來,一臉恨恨的樣子。容旬知道他在想什么,有些無奈的將他拉進房里,說道:“石大哥,不管他們是哪個藩王的兵,既然來了這里,就好好訓練,你可不要多想?!?/br>石川海毫不吝嗇的大哼一聲,說道:“誰的兵我都沒意見,就這個人的不行?!?/br>石川海說的這個人,正是容旬二哥,目前實際上的皇長子容華。容華生母是當朝怡貴妃,深得皇帝寵愛,容旬生母懷他的時候,怡貴妃也有了身孕,后來,兩人同一天生產,容旬生母難產亡故,容旬氣若游絲幾個時辰后才哭出聲來,巧的是,怡貴妃的孩子生下來原本好好的,幾個時辰后突然無故停止了呼吸。那宮人也不知如何稟報的,那怡貴妃梨花帶雨的沖到御前,聲嘶力竭是容旬搶了她孩兒的性命,又唆使御星臺的官吏,進言容旬命中,有血殺之色。一天之內,容旬從皇子變成了邪煞之子,沒人可憐他出生喪母,也沒人為他生母掉一滴眼淚,畢竟一個是當朝貴妃,一個不過小小昭儀。皇帝從來也沒有喜歡過這個兒子,扔在偏殿不聞不問,三歲那年,怡貴妃因做惡夢病倒,七歲的容華帶著一幫小太監們沖進荒涼的偏殿,差點將容旬活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