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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等啊等,等啊等,一夜未眠,直至天亮也沒見到顧沅的半點影子。 作者有話要說: 宋衍: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阿沅沅:???什么?風太大,臣妾聽不清…… ☆、第 50 章 皇上好端端的突然染了病, 這讓后宮眾一時人人心惶惶, 眾位妃嬪見不到陛下,急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倒不是在急陛下, 而是生恐年紀輕輕的陛下突然遭遇了意外, 自己還未承寵,便已成了守廟的尼姑。 一路上見宮人個個面露倉皇, 回了鳳寰宮, 顧沅便吩咐手下宮婢,請來了眾位妃嬪。 如今陛下身子抱恙,后宮中少不得要皇后出面來主持大局。 不消一刻人便到齊, 看著美人們一個個梨花帶雨的模樣,顧沅不由端正了衣襟,正色道:“陛下不過是染了時疫,并非惡疾, 有哭啼的功夫, 何不去多去關心陛下?!” 回想舊日里,宋衍雖染了時疫, 但也不過是幾日便大好了, 斷斷無須這般憂心! 卻聽李才人掩面抽泣道:“可是jiejie, 時疫也分輕重,這病癥雖向來來的急去的快,但若是陛下沒有頂住……” 還不待顧沅開口,便聽趙美人在一旁說道:“meimei這是說的什么話, 陛下洪福齊天,此番必定無礙,倒是meimei有如此想法不知何意……” 兩人向來不睦,李才人被噎的頓時啞口無言,隨后又有美人黯然道:“只是眾位姐妹連昭陽殿的門都進不去,又如何來照料陛下?” 這可是獲寵的大好時機,即便冒著生死危險,那也是值得的。 前陣子皇后娘娘便是因替陛下擋了一劍才獲得了恩寵,如此時機她們當然不能錯過! 聽到這個問題,眾妃嬪頓時更沒精神了,平日里都見不到陛下幾面,更不要說是病重時了…… 顧沅看著她們一個個這般無精打采,開口說道:“陛下不準進去,那去想法子便是,如此困難把meimei們難住了嗎?” 眾妃嬪聽顧沅這話,皆是一怔,這是在鼓勵她們?可目的呢?當真委實讓人想不明白。 見眾妃嬪心神未定,顧沅不由又勸誡了一番,如此過了好一會兒那些妃嬪才離開。 看著這些妃嬪,顧沅不由得輕嘆了口氣,誰能想到,在這些妃嬪中表現的毫不起眼的鐘沁兒,日后會是最大的贏家,只是當真好生奇怪,放在舊日里,這個時候鐘沁兒已經被封為三品的婕妤了,為何如今才是五品的才人? 而如今,受寵的似乎也不是鐘沁兒,而是自己??? 她這心底竟還有種奪得了她人恩寵之感…… 天色漸晚,昭陽殿內,宋衍正端坐在書案前批閱著奏折,雖是靜靜的坐在一處,可周身卻透著一絲冷漠,讓人看著心頭便不自覺的生出一股涼意。 陛下一整日都未怎么用膳,再不用膳這再好的身子也盯不住??!林盛不由兢兢業業的在一旁提醒了一句,“陛下,該用膳了?!?/br> 等了一瞬卻未見到任何回應,林盛不由大著膽子退了出去,行至殿門口,一臉正色的對著手下的宮人吩咐道:“陛下想見皇后娘娘,馬上去請皇后娘娘過來?!?/br> 說罷,他不由又在小宮人的耳畔仔細叮囑了幾句,才準了那小宮人離開。 看著小宮人匆忙的身影,林盛原本來有些七上八下的心此時也平靜了幾分,假傳圣旨可是大罪,可他實在是看不過去了,陛下不過是想找個臺階下,他身為奴才當真要給主子找臺階下才行。 顧沅這邊正準備歇下了,誰知卻見有小宮人來通傳,說是陛下有請,顧沅有些意外,不由問道:“陛下不是病了嗎?” 來傳信的小宮人忙按照林盛的吩咐說道:“陛下還在昏睡,但這口中念的卻全是皇后娘娘的名字,師父便擅自做主,命小人來請皇后娘娘,還望皇后娘娘贖罪?!?/br> 顧沅看著他,心頭有幾分詫異,宋衍在昏睡這并不奇怪,只是嘴邊在喚著她的名字,這確定沒有聽錯? 顧沅回過身,對著一旁的小宮人吩咐道:“你先回去吧,本宮稍后便到?!?/br> 小宮人一聽神色都不由帶著幾分雀躍,“是,奴才告退?!?/br> 才送走了那小宮人,顧沅便轉頭對著春桃說道:“去請鐘才人過來?!?/br> …… 聽到小宮人來報,林盛一時心頭很是歡喜,進殿的步子都輕快了幾分,“陛下,皇后娘娘來了!” 原本一臉漠然的宋衍這才終于有了一絲別樣的情緒,那一雙眼眸如星子般,深邃又明燦至極,眼底帶出了一分笑意。 這么多日,終于等來了他的阿沅。 沒過多久,便聽有腳步聲在漸漸靠近,宋衍聞聲在榻上躺了下,那身影坐到了床榻邊,接過了宮人手中的藥碗,便要喂宋衍喝下。 宋衍躺在床榻上,任由顧沅一口一口喂著,腦海中不禁又浮現出了一個清麗的面容,薄紗遮面,一雙玉手上帶著一只翠綠翠綠的玉鐲,不離不棄又毫無怨言,那是世間最美的顏色。 即便那時他們常常有爭吵,但她的心總是向著他的。 想到此,他一手不由覆在了那蔥白的玉手上,嘴邊緩緩開口喚道:“阿沅……” 他睜開眼眸一看,卻見那薄紗之上的杏眸脈脈含情,來人并不是顧沅,而是鐘沁兒,他眸中登時便帶出了一絲薄怒,“皇后呢?” 鐘沁兒垂下了眼簾,“是皇后娘娘命妾身來的?!?/br> 宋衍當即便起了身,漆黑的眸子中有隱隱的涼意,未曾停留便轉身走了出去。 守在門口的林盛,一見如此情形更是嚇了一跳,這這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衍看著林盛:“扣三個月月俸?!?/br> “……” 林盛覺得他好委屈。 又一次被宋衍趕了出去,鐘沁兒只覺得顧沅又在羞辱自己,一時心底不由更為氣憤了,只覺得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有顧沅在。 她有些憤恨的咬了咬那紅唇,心頭忽然來了算計。 到底是年輕底子好,才過了四五日,便聽聞陛下身子已然,不僅可以外出走動,還可以正常來上早朝。這讓許多人都松了口氣。 夜晚的昭陽殿,帶著一分靜謐,墨染輕輕一躍,便已落入了昭陽殿中。 見宋衍還在批閱著奏疏,墨染立在一旁,恭聲說道:“參見陛下,正如陛下所料,淮安王近日正在四處搜藏兵器鎧甲,且一直和戶安將軍有聯系?!?/br> 戶安將軍可是長安城的領將,掌管著整個長安城的安危,若是戶安將軍有了異心,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宋衍眸色清明,透著幾分殺伐之氣,“繼續派人盯著戶安將軍,一有消息隨時來報?!?/br> 墨染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