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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受寵卻也從未去爭寵,這般沉得住氣,當真是可塑之才。 之前未曾多留意鐘沁兒,今日這一見才發現這孩子不卑不亢又處事不驚,倒是十分惹人喜歡,還有幾分她年輕時的影子,若是將她扶植起來,未嘗不是一筆好買賣。 馮太后看著這些妃嬪,有些頭疼的說道:“與其在這里爭吵,還不如去想想如何能夠獲得陛下的寵愛?!?/br> 見這幾個宮妃都垂著頭不語,馮太后不由又多說了兩句,這才命她們退了下去。 正是六月,白日里雖有些悶熱,可早晚卻是十分舒爽。 打聽好了程惜云今日會路經御花園,顧沅一早便帶著春桃出了門。 顧沅仔細叮囑了一番春桃后,才放下了心,一會兒只需好好來氣一氣程惜云,太尉府的三公子向來于他大哥不睦,依照她的性子,受了氣必定不會忍氣吞聲。 兩人在亭子里坐了半晌,便見遠處有人影走來。 顧沅忙站起身,任由春桃攙著往前走,神情頗為悠哉道:“許久未出門,不成想外邊的天氣竟這么好!” 春桃在一旁苦口婆心,“小姐,咱們還是回去吧!若是陛下找不到小姐又該心急了?!?/br> 顧沅有些漫不經心道:“再等等?!?/br> 還在說話功夫,便見程惜云走了來,今日程惜云穿著一身蔥綠襦裙,配上珍珠步搖,打扮的清新別致,和這御花園的美景倒也很是和諧。 在看清來人是顧沅后,她扭頭便想原路返回。 卻見顧沅面上帶出了一絲笑意,輕聲喊住了程惜云,“程meimei見了本宮都不行禮嗎?” 程惜云聞之頓住了身,對著顧沅頗不服氣的草草行了一禮,“見過jiejie?!?/br> 卻見顧沅輕飄飄的說道:“在宮外時,就見meimei穿的如此尋常,怎么如今到了宮中竟還是如此,前日新到的江南云錦陛下竟都沒賞賜給meimei嗎?” 顧沅并沒有免了她的安,反而還在炫耀,程惜云自顧站起了身,面色很是難看。 顧沅瞥了她一眼,又趁機道:“正好本宮這里還有很多,回頭給meimei送去幾匹便是?!?/br> 程惜云終于忍不住了,“顧沅你有什么可得意的?娘家人都被趕去封地了,眼下陛下對你好,不過都是看在你當時為陛下擋了一劍?!?/br> 見程惜云惱怒,顧沅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昔日便是一點就著,如今當真是一點也沒變,她面露幾分得意,“兩個哥哥在長安時便日日惹是生非,如今終于走了,本宮高興還來不及?!?/br> 程惜云聽此話不由一噎,“你……”居然還有這般厚顏無恥之人,家人尚且都不在意,還有什么是她在意的?! 顧沅又道:“倒是meimei,家中哥哥頑劣成性,可要小心一些才是?!?/br> 程惜云氣的直跺腳,從小到大她哪曾受過這般委屈,向來都是她對別人出言不遜,何時竟反過來了? 她氣道:“顧沅你別得意的太早,風水輪流轉,如今你雖得寵一時,難道還會得寵一世不成?” 顧沅正想答話,還在說話間,誰知卻見宋衍居然來了,他緩步走至顧沅身邊,眸子里帶著幾分不經意道:“膽敢直呼皇后的名諱,宮規如何說的?” 身后的林盛:“回陛下,輕則禁閉一個月?!?/br> 宋衍看著顧沅,沉聲道:“既然如此,便依宮規處置吧!” 程惜云一時十分不服氣,“陛下……” 話還沒等說,便見宋衍對著顧沅說道:“太醫不是說過了要少吹風,快隨朕回去?!?/br> 顧沅,“……” 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顧沅不由還在默默出神,經過宋衍這么一摻和,如今這處境便有些不妙了,只怕那程惜云會更討厭自己了,無論如何,在這后宮之中樹敵總是不妥。 宋衍:“是朕的疏忽,不知阿沅竟看上了那江南云錦,朕明日便命人送到鳳寰宮?!?/br> 聽了這話,顧沅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仔細一想才明白過來,不成想方才她同程惜云說的話,竟都被宋衍聽了去,她忙道:“陛下說笑了,臣妾只是隨口一提?!?/br> 卻見宋衍忽的頓住了身,拉住了她的手腕,他的唇色如溫玉,嘴角微彎,如三月陽光,舒適愜意,“阿沅放心,你會是朕唯一的皇后?!?/br> 顧沅轉過頭,“陛下你看這花兒開的不錯……” “……” 程惜云回到寢宮,氣的直摔東西,“不過是受了幾日恩寵,顧沅在得意什么?” 一邊的小婢女急忙安慰,“小姐莫氣?!?/br> 自打入宮以來,陛下看過她一眼嗎?她的心上人,心里眼里卻都只有顧沅這個賤人,她自詡樣樣不比顧沅差,被一個不如她的人比下去,這叫她如何能不氣?! 而她能做什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她還在氣頭上,卻忽想到了方才顧沅的話,這讓她一時冷靜了幾分,“哥哥不是一向與顧玄不睦嗎,你只管去給哥哥傳話,要哥哥放心去出氣,一切由我幫他擔著?!?/br> 教訓不了顧沅,她還教訓不了顧沅的兩個兄弟嗎?顧沅如此無情,她也要旁人都來看看,母儀天下的皇后為了自己的后位竟連兄弟的性命都不顧…… 有了meimei的吩咐,程家三公子特意命人去找了顧玄的茬。 由于顧玄是慣犯,昔日便在春風樓打死了馮太后的娘家人,如今要去封地之際,竟然又當街強搶民女,公主府現在風頭正盛,而顧玄竟敢頂風作案,若是還不處置,難免有些說不過去。 此時鬧得沸沸揚揚,太皇太后聽之頓時勃然大怒,一聲令下便將顧玄關進了大牢。 顧喬看到哥哥的下場,不由嚇得一哆嗦,怕落得和哥哥一樣的下場,頓時便夾起了尾巴做人,什么賭坊酒肆,當真是沒意思的很,他才沒有一點興趣! 封地和牢房相比,他當然選封地! 夜色空寂,淮安王府。 小世子:“父王,宋衍那小子竟準丹陽公主去了封地?!?/br> 淮安王嘴角露出笑來,“好一招明哲保身,不過已無用處,且任由他們去!只是未成想那小皇帝竟還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小世子點了點頭,“正是,那沈錯大人的后人現在還在長安混的風生水起,都快成了宋衍那小子的左膀右臂了,早知今日這般,還不如幼時便直接要了他性命!” 淮安王又問道:“藥王的弟子可派人尋到了?” 小世子,“回父王,已經尋到了,就住在青云山一帶,平日里多數時間都在研習醫術,偶爾有村民前去問診,他也會不收診金來義診,那弟子當日替皇后解了毒,宋衍那小子賞賜了他萬金,他竟只收了一半,出了皇宮一路上將那些銀子都分給了窮苦百姓?!?/br> 淮安王略一思忖,青云山?怎么這么耳熟? 小世子:“青云山在溫離宮附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