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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太后, 而后說巧也不巧,她每次去興慶宮時,都能恰好撞見宋衍和鐘沁兒在獨處,她當時性情固執, 只覺得她對宋衍一心一意,而宋衍也必須對她一心一意才行。 是以,在見到鐘沁兒時,便說了她兩句,可是誰成想,馮太后竟然順勢讓鐘沁兒做了宋衍的妃子。 而后,鐘沁兒便一步步扶搖直上,成了宮中最得寵的妃子。 想到這里,顧沅不禁揉了揉額角,現在的她當真是怎么也想不通了,為何那個時候的自己竟那般執拗! 聽不進任何人的勸誡,只是固執的想,宋衍只能有她一人。 如今她既已知曉了后事,那便如何也不能像過去那般去為難鐘沁兒了,非但不能去為難,還要去示好。 過去的她特立獨行,不管做什么事都喜歡與眾不同,可是如今,她是一點也不想了,她就想做那圓圓的石頭,既隨處可見又處處圓滑,誰也不得罪,誰也不在意,不起眼又不值錢,別人朝她進攻時,她還能全身而退。 而這次壽宴正好是一個契機,她不妨趁這個機會悄悄推波助瀾一番。 還在思忖見,便見春桃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小姐,小姐要的春桃找到了?!?/br> 顧沅有幾分興致勃勃道:“嗯,給我看看?!?/br> 舊日里,她最煩這些宮斗的把戲,只覺得覺得人生嘛,何必搞得那么累,短短數十載,算計來算計去,最后不過都是一場空??扇缃?,她不這么想了,身處漩渦之中,又有誰能獨善其身呢! 春桃乖巧將書卷遞了過去,心頭卻疑惑連連,她們小姐之前哪看過這么枯燥的書,聽聞兵法講的都是各種計謀,而后宮又如同戰場,她們小姐如今這般認真,難道是在為明年的采選做準備? 時光飛逝,眨眼便到了太后壽宴那日。 這是太后的第一個壽宴,是以辦的難免排場大了一些,席間不僅宴請了城中的一眾皇親貴戚,更請了多位朝中重臣,當真是十分熱鬧。 而顧沅作為皇后自然免不得要隆重打扮一番。 在梳妝打扮的時候,春桃看著顧沅那滿臉的笑容就沒停過,不由投去了好奇的目光,“小姐?”就穿個鳳袍,戴個鳳冠,能這么高興,沒道理????? 卻見顧沅嘴角微微綻出了一絲笑,那弧度真是剛剛好,端莊又大氣,“我練練看哪種笑比較得體?!苯袢者@么多人在,她這賢良端莊的名聲,可都指望今日傳出去了,一定不能有一絲錯處才行。 春桃:“……” 宴席設在傍晚。 席間絲竹樂聲不斷,那些貴戚多已熟識,無須多做引薦,便已聊的甚為投機,觥籌交錯,笑聲不斷,看上去甚為和樂。 顧沅端坐在高座上,一頭青絲梳成華髻,配以鳳冠,面上略施粉黛,明眸皓齒,此時眼眸中含著淺淺笑意,宛如一朵華貴的牡丹花。 眾人往高座上望去,只見皇后娘娘笑得像個彌勒佛,眾人只道今日皇后心情不錯,看來話也可以多說幾分不用怕錯了,可再一看向陛下,眾人這才放下的心不由又懸了起來,雖說平日里也沒見過陛下笑,但今日看上去好像比平日還要清冷。 這兩人坐在一處,對比起來當真很是強烈。 今日她的目的也很簡單,那就是在端慧公主獻上鐘沁兒的時候,表示一下熱烈的歡迎。 有佳肴珍饈上桌,為了姿態,顧沅只輕輕抿了幾口,示意性的動了一下。 可一個時辰,又一個時辰,她笑的臉都要僵了,整個宴席都快結束了,還是見馮太后神采奕奕的,簡直沒有半分的不舒服。 端慧公主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想送個美人入宮來鞏固自己的權勢,而馮皇后按理來講也不會拒絕,畢竟后宮中顧沅是外人,親生女兒的人更為可靠。 顧沅心頭有些好奇的朝端慧公主望了去,鐘沁兒正恭恭敬敬的站在端慧公主的身后,即便看不清模樣,仍可看出是個標志的美人兒,而且看樣子似乎還精心裝扮過了一番。 可如今她急切也沒用,一時也只好靜觀其變。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端慧公主便有些沉不住氣了,上前說道:“近來聽聞母后身子不大爽朗,兒臣不孝,不能常常陪在母后身側,兒臣身邊有一婢女,甚為伶俐,還請母后應允,準沁兒代替女兒在母后身邊盡孝?!?/br> 馮太后雖已年過四旬,但歲月似乎未在她的臉上留下什么痕跡,且面上常帶笑意,看上去十分可親,她對著端慧公主笑道:“端慧有這份心意,哀家就很滿足了,只不過宮人太多,哀家瞧著也心煩?!彼秩绾尾恢畠旱男乃?,只是如今顧沅乖巧伶俐,又才當上皇后不久,也未有什么錯處,她怎好再找來一個。 端慧公主沒成想母后居然給拒絕了,不由又說道:“母后,那些宮人一個個粗鄙又愚笨,兒臣哪放心的下?!” 馮太后還在推拒。 卻聽顧沅忽而在一旁笑道:“這也是jiejie的一番心意,母后莫要再客氣了,臣妾看那小宮女也是伶俐的很,母后還是留下吧!” 顧沅這話,讓馮太后有些意外,側頭望向顧沅,見她笑的十分真誠,一看便是發自肺腑,心里不由又對這個兒媳生出了幾分好感,如今這么多人在幫著說話,馮太后一時也不好退卻,正準備收下,卻聽宋衍的聲音淡淡飄了來,“長姐心意理當收下,只是既是長姐的貼身侍婢,又怎好讓長姐割愛,長姐時常入宮來看望母后,母后便最是歡心了?!?/br> 端慧公主聽了這話不由得一噎,“弟弟說的是?!?/br> 顧沅看著宋衍不由愣住了,這、這這這沒道理???!她可是你日后的寵妃??! 整個壽宴上,宋衍都未瞧顧沅一眼。 晚上回了鳳寰宮,顧沅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了,自己明明也沒有改變什么,為什么不按照舊日的情形走了呢!不過是一個婢女而已,宋衍何時變得這般關注了? 整個宴會他都未看向她,這是在和她賭氣?她要做什么,他偏偏和她反著來? 多半是了,他貴為天子,多半心高氣傲,見自己的妻子去夸獎別的男子,寢殿內還有其他男子的畫像,心底難免會有挫敗感。 看今日這樣子,似乎那鐘沁兒早已對他情根深種了,如今最得寵的妃子沒有入宮,一切都沒有按照既定的軌跡來,她心底不由隱隱有些惶恐。 該想一個什么法子不動聲色的把鐘沁兒接進宮。 同樣的夜晚,同樣的不眠夜。 淮安王的小世子房內的燭火久久未熄。 小世子:“什么?被宋衍那小子親口給回絕了?” “奇怪的是,端慧公主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皇后娘娘竟開口為端慧公主說了話?!?/br> 小世子面有不忿道:“又是那個小丫頭!”次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