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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拔劍自盡,卻被墨染眼明手快的攔了下來。 宋衍看著病榻上的敬元帝,心下有幾分急切,急忙對著手下大喊,“快傳御醫!” 原來方才慌亂間,敬元帝意外被人刺了一劍,看著敬元帝胸口處的衣衫已被漸漸染紅,面色更加蒼白,宋衍聲音中不禁有一絲懼怕,“父皇……” 敬元帝滿目慈愛的看著宋衍,原本微弱的氣息一時更微弱了,“答應父皇,莫要治你叔叔的罪?!?/br> 他野心勃勃,壞事做盡,還不顧兄弟情誼,逼宮謀反,他殺他一千次都不足以泄憤,可父親卻讓他放了他,他心有不甘,過了良久才緩緩開口說道:“兒臣答應父皇?!?/br> 梁王見敬元帝到死都在護著自己,心中更是有些驚呆了,他心底一時五味雜陳,又酸又苦,“皇兄……” 敬元帝氣若游絲,“不必請太醫,朕有話要單獨與你講……” 宋衍見狀,忙屏退了屋內的人。 敬元帝聲音細如蚊蚋,“蕭家人不可輕視,小心外戚專權……”還想在叮囑一番朝廷官員,卻覺自己有氣無力,于是話到嘴邊,只有一句,“朕信你?!?/br> 宋衍緊握著敬元帝的手,一向冷漠倨傲的儲君,此時竟十分的無措,他用衣袖擦了擦迷蒙的眸子,鎮定道:“父皇放心,兒臣知曉?!?/br> “牢記平日父皇教于你的話……” “兒臣知曉?!?/br> “阿沅是個好姑娘,好好對待人家……” “兒臣知曉?!?/br> “帝王最重要的當懂權衡之術,朝堂當是,后宮亦然?!?/br> “兒臣知曉?!?/br> “孝順你的母后、皇祖母,還有太……”敬元帝的聲音越來越弱,這一番話還未說完便已無力的合上了眼眸,清靜恭儉、與民休息的敬元帝,自此撒手人寰,駕鶴西去。 宋衍一臉悲戚,像個無助的孩童,他良久才把懷中的父皇放平,聲音鄭重有力,“兒臣知曉?!?/br> 他的父皇一向最是疼他,他真想像那些普通人家的子女好好哭上一哭,但是他不能。 他良久才站起身,面上已恢復了平日的尋常表情,他神色寡淡的走出屋去,推開門,見外面烏壓壓的跪了一地的人,宋衍冷然道:“一切照規矩辦?!?/br> * 顧沅在外面看著宋衍走出來,面色似乎與尋常相比更為清冷,她摸了摸懷中的玉璽,心想這么重要的東西,她還是和他說一生動的好,便跟了上去。 是在前殿,顧沅一進去,便見宋衍負手立在窗前,目光冷寂幽然,看著遠方,周身好似都籠罩著一層朦朧之氣,讓人覺得此刻眼前的人有幾分不真實,顧沅輕手輕腳的走到宋衍身邊,“殿……” 還不待顧沅說完,她便被宋衍一下子攬在了懷中。 作者有話要說: ————預收文求收藏———— 兩國交戰,燕國大敗,為了百姓黎明,燕國同意歸降大梁,為表誠意特將公主嫁與大梁,愿結永世之好。 公主姿色姝絕,嫵媚動人,一時名動整個長安城。 可只有重生回來的葉祁知道,此公主非真公主,且日后還會成為他的妻子。 上一世他為了救她而死,卻臨死才知,她的心中不曾有過他半點兒位置。 這一世他絕情寡性,發誓絕不再沾染女人分毫。 然到了指婚那日,他終是見不得她嫁與他人為婦,轉而又一次娶了她…… 然后整個長安城都在看著心口不一的小王爺在線寵妻…… ☆、第 24 章 暮色沉沉, 鳳寰宮內燃著燭火, 將整個大殿照的分外明亮,滿桌可口的珍饈佳肴,讓人垂涎欲滴, 放在平日里, 顧沅早就控制不住的大吃特吃了,可今日, 因為有了宋衍的存在, 顧沅覺得,就連眼前的飯菜都沒有那么可口了。 宋衍穿著一身墨色衣袍,領口袖口處用金線繡著祥云圖案, 更為他添了一分貴氣,他端坐在桌幾旁,燭火之下,一雙黑漆漆的眼眸益發明亮, 他眼底帶著幾分玩笑之色, 讓人看著就沒來由的有些心砰砰跳。 看著悶頭吃著飯食的顧沅,纖長的睫毛遮住了那雙靈動活潑的眼眸, 在昏黃的燈光的映襯下, 愈發顯得肌膚溫潤細膩, 他腦海中不由又想起了昨晚美人嫵媚動人的畫面。 還不經多做思索,他便已為顧沅夾了些菜蔬,嘴邊還不忘叮囑道:“多吃一些?!?/br> 顧沅連連應聲答謝,看著這般熱切的宋衍, 心頭不由泛起了嘀咕。 舊日里都是自己在追著宋衍跑,甚至見宋衍不來她的鳳寰宮,她還想盡各種法子去引得宋衍的關注,可如今,她都自己知道自己錯了,她不再去不知分寸的纏著宋衍了,可為何宋衍卻開始主動靠近她了? 舊日里他躲著她都來不及,斷斷不會刻意靠近。 難道說是她表現的太過消極,讓他感覺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還不夠惹得太皇太后放心? 是了,他娶她也不過是為了皇位,如今宋衍才登基不久,朝中大事小情,那些老臣還都習慣向太皇太后上報,新皇無實權,還需忌憚蕭家勢力,他親近她,也是想為了讓太皇太后放心…… 看來她明日還需去為宋衍美言一番才是。 …… 本以為用過膳后,宋衍便會離開,誰知他居然又命宮侍去取來了奏疏,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一室的靜謐,待得顧沅十分的不自在。 她半靠在軟塌上,手中拿著卷書,恰好遮住了小半張臉,心底一時有些七上八下。 入宮之前,她都已經想的好好的,一切都在按照既定軌跡發展,不出意外,三年后,她就要被廢居長華宮,屆時,她便可以趁機偷溜出宮成功脫身,而這三年時間里,她完全可以為他的娘親和哥哥們安排好一切。 舊日她做了皇后,種種困擾都是來自她自己心頭盼著宋衍也中意自己,如今她沒有這方面的想法,自然也不會再有這些煩惱。 可如今這情形,先不往遠處想,今晚又要怎么度過呢? 她是皇后,皇帝的正妻,侍寢本是分內之事,她也實在想不到還有什么方法可以推拒。 舊日里,爭寵的法子她可會一大堆,但是這避寵的法子,她當真是不知該如何了。 她隨意的瞥了一眼書案旁那個端坐的身影,幾乎只是一瞬,心頭便來了主意。 見他還在書案前伏案辛勞,顧沅跳下了軟塌,備好紙筆,開始在矮桌上奮筆疾書來。 …… 宋衍批改完案幾上的奏疏已是一個時辰后。 側頭望向那單薄的身影,此時不知正在埋首寫著什么,那神情專注又安靜。 她似乎對他的到來沒有任何的歡欣,也沒有任何的不滿,她雖沒有做什么,可就讓他很是不舒坦。 像是魚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