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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學了下來,但是力氣不夠,身形又較為嬌小,攻擊的招式常常打不到人,而防守時,由于抵擋不住別人的發力,常常被打的滿身淤青。 是在練習兵刃,每個人都分到了一個長矛,這個長矛比顧沅還要高,顧沅拿在手中,這長矛顯得異常的龐大,顧沅拿著它都覺得有些費力,更不要說是揮動它用它打人了。 她緊握著手里的長矛,在她進攻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不自覺的離她一仗遠,因為沒有人能看得懂顧沅用長矛的章法,也沒有人知道她下一秒會揮向何處,脫手甩向何處。 是在學習射箭,初出射箭,顧沅力道不夠,箭在靶前便落了地;第二次顧沅是射到了靶子上,在仔細一看卻是別人的靶子,第三次,顧沅射出,險些射中了站在靶子旁邊的蕭統領。 顧沅九歲和宋衍定親后,丹陽公主連顧沅在公主府跑上幾步都會說個不停,更別說是讓顧沅做些別的事了,在經過這么幾天的訓練后,顧沅是全身都是傷,隨便碰到哪一處,她都能疼上一疼。 才短短數日,顧沅便因此在軍營中聲名遠揚了,令蕭統領十分驕傲的是穆白陸修等人,而令蕭統領十分頭疼的便只有顧沅一人了。 于是乎,別人在訓練時,顧沅在訓練;別人在用膳時,顧沅在訓練;別人在睡覺時,顧沅在訓練;別人在休息時,顧沅在訓練;無論別人在干什么時,顧沅都在訓練! 作者有話要說: 阿沅沅:嗚嗚嗚,我真是太笨了…… 穆白:子虛兄弟,你別泄氣,我相信你總會學會的! 阿沅沅內心表示很崩潰:不,她逃到軍營里真是太笨了! 下章男主出場~ ☆、第 19 章 已是傍晚,夜幕西沉,整個軍營中已是一片寂靜,穆白在營帳中久久不見顧沅的身影,便外出相尋。 路經訓練場,見到那個單薄的身影,他不由得頓住了身,只見那個小小的身影在忙活個不停,搭箭、扣弦、開弓、瞄準、脫弦……一遍又一遍的在重復著,好似不知疲倦。 場中的人兒穿著一身戎裝,頭發高高束起,看上去干練又簡單,肌膚勝雪,額前不時有碎發被微風微微吹起,穆白不禁將眼前的人兒與那日永寧村的那個倔強認真的面孔重合,腦中驀地涌出一個想法,只覺得他們好似是同一個人!轉而又覺得不可能,嘴角浮出一抹笑來,便朝著顧沅走去。 “子虛兄弟,身體稍向前傾,身體重量都放在雙腳上,右手以食指,中指及無名指扣弦,食指置于箭尾上方,中指及無名指置于箭尾下方?!?/br> 穆白見顧沅拉弓姿勢還不準確,便上前指引,本想來糾正顧沅的錯誤姿勢,結果觸到顧沅的手不禁一頓,手下的肌膚柔軟細膩,哪個男子的手會有這般柔弱無骨?還在發愣間,只聽顧沅催促道:“穆白兄弟,這樣對嗎?” 穆白回過神,有些不自然的松開了握著顧沅的手,看著顧沅的動作,口頭指引了一番,這一箭飛出,恰好命中靶心,顧沅見之不由歡呼雀躍起來,眸子在這黑暗之中益發璀璨明亮,“多謝穆白兄弟,早知道我就早些把你找來了,這樣我肯定早就學會了!” 穆白淺淺一笑,“是子虛兄弟勤奮聰明,不然就算碰到再好的師傅,也無濟于事?!?/br> 顧沅得意洋洋道:“這下明日見到蕭統領,我看他還怎么再挑我的不是!”頓了頓,側過頭看著穆白不由笑問,“對了,穆白兄弟,你來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兒嗎?” 穆白一愣,隨即有些支支吾吾道:“嗯……蕭統領讓我過來看看你有沒有需要幫助的地方?!?/br> 顧沅疑惑,“這么晚了蕭統領還沒有休息嗎?”思忖一番后,不由大驚,她嚇得后退了一步,十分警惕道:“他不會是在想著明日要怎么整我吧?” 穆白:“……” 想到這里顧沅忙拉住了穆白衣角,可憐兮兮的看著他說道:“穆白兄弟,蕭統領可最是中意你了,你明日可一定要幫我……” 穆白義正言辭道:“子虛兄弟,蕭統領也是為了你好,倘若此刻蕭統領對你寬容,將來有一日咱們去關外殺敵人,你丟掉的可就是你自己的性命?!?/br> 見穆白沒有幫忙之意,顧沅有些哀怨道:“好嘛!還不待上戰場,我就已經先活活累死了!” “你有什么地方不明白,我可以來教你?!?/br> “若是我什么什么都不明白呢!每一項都要你從頭教呢!” 穆白幾乎是脫口而出,“那我便將我所知道的統統都教給你?!?/br> “……” 顧沅看著他那干凈的眸子,滿是認真的神色,她別開了臉,低下頭小聲嘟囔著,“誰要你教,你肯教我還不肯學呢!” 穆白也覺察到似乎自己方才態度不對,忙追問道:“子虛兄弟,你說什么?” 顧沅無精打采的拿起弓箭準備繼續練習,“我說那我就接著練!” 穆白聽之不由一笑,“這才對!我陪你在這兒練,終有一日,你也會成為赫赫有名的大將軍!” 顧沅撇了撇嘴,不再理會穆白,接著重復方才的動作。 寂靜空曠的訓練場上,因有了這兩人的身影,月光亦顯得更加溫柔明亮。 * 是夜,輪到顧沅穆白陸修等人守夜,幾人頗為無趣的坐在篝火旁,顧沅手托著腮,呆呆的看著夜空中的一輪明月,思緒有些飄遠,她離開家都快有一個月的時間了,阿娘一定急壞了吧! 婚期已經過了,宋衍大婚結果發現她逃跑了,會不會覺得很失顏面呢?不過,她剛一聽到大婚的消息就跑了出來,他們知曉后一定會取消這場婚事的吧!她留的字條放在了案幾上,春桃看到后一定會交給她的阿娘,她的阿娘就一定不會再擔心她的對吧?! 可是怎么心底還是有一些不安呢? 她心底輕嘆了一聲,不經意卻瞥到陸修正對著一個手帕默默出神,顧沅見之不由生出一絲捉弄之意。 她眼明手快的將陸修手中的娟帕一搶而過,這個娟帕上還有淡淡芳香,上面繡著一株蘭草,一看就是個姑娘家的東西,顧沅從他紅著的臉上又明白了幾分,故意打趣道:“這娟帕真別致,不知是哪個姑娘的東西?” 陸修紅著臉便要來搶,“還給我,你快還給我!” 顧沅揚起手帕,“那你要老實交代,是哪家的姑娘?”頓了頓,看著陸修,調笑道:“我若拿不住,這娟帕掉在地上,弄臟了或者吹跑了,可就不好了?!?/br> 這娟帕可是陸修的心愛之物,看著顧沅拿在手中,生怕會有什么閃失,于是忙說道:“好好好,我說?!?/br> 顧沅這才把娟帕還給陸修,兩人坐下,陸修手中輕撫著娟帕,面上無限溫柔神色,“我們有過數面之緣,她是我見過最堅強的姑娘,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