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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此時隨隨便便一想,信手拈來,“我來提醒你,待會兒記得給我做水煮魚?!?/br>陸知非:“……”“對了,昨天你說有個人特別喜歡吃水煮魚,然后怎么樣了?”商四仍舊耿耿于懷。馬晏晏一個激靈,“你就是昨天半夜打電話來的那個?”商四不否認,追著陸知非問那個問題的答案,陸知非冷著臉,說:“有個人特別喜歡吃水煮魚,然后他就一直吃?!?/br>“然后呢?”商四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一直吃?!?/br>“再然后呢?”“沒了?!?/br>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一個深刻的道理——喜歡吃什么,就去吃。商四挑眉,那邊瞿棲卻是忍不住笑了出來,看到商四黑著臉看過來,不好意思地說:“抱歉,我的笑點比較低?!?/br>李茹心是完全沒反應過來呢,什么什么水煮魚,簡直一頭霧水。這時前面保姆車里有人探出頭來叫瞿棲,瞿棲打個招呼就走了。商四余光留意著保姆車離開的方向,眸中閃過一絲微光,“我也得走了?!?/br>話音落下,他大長腿一跨坐上機車,重新戴上墨鏡。剛想出發,他又想起什么,轉過頭來,坐在機車上彬彬有禮地跟李茹心說了聲再見。然后轉頭看向陸知非,咧嘴一笑,“故事講得不錯,所以晚上記得回來給我做魚,不、見、不、散?!?/br>陸知非品著最后那四個字,真是寒氣森森。偏偏馬晏晏毫無所覺,一心只想著八卦,聯想到上次那本書上也有商四的名字,追著問有關于商四的事情。陸知非只好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說商四被北京的風土人情所吸引,決定在這里定居。然后樂于助人的好青年陸知非,就辭去了咖啡館的工作去書齋幫忙云云。而有了這么一個小插曲,李茹心對他們兩個上心了很多,大方地讓他們進那間專屬于她的玻璃房參觀。馬晏晏像入了藏寶庫,看什么都新鮮,就顧不上再追問商四的事情了。傍晚,陸知非拎著菜趕到書齋的時候,商四已經回來了。披著件純黑繡金的袍子,一個人窩在他的南官帽椅里,翻來覆去地看著兩頁信紙。陸知非沒打擾他,徑自走進廚房做菜。商四被無視了個徹底,一骨碌坐起來,轉過身趴在椅背上,主動問:“你今天看那個瞿棲,有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沒有?!标懼鞘炀毜厍兄~片。“他好像完全不認得我,身上也沒有一絲妖氣??晌覄偛鸥^去,看到他給粉絲簽名,跟瞿清衡的筆跡是一模一樣的。對了,你不是說明星能賺很多錢嗎?我看他還住在一幢老舊的筒子樓里,我覺得我一腳就能把那樓踹倒?!?/br>“你說給我聽,沒關系嗎?”陸知非回頭。商四歪頭微笑,硬生生給自己營造出純良無辜的假象,“大不了把你滅口啊?!?/br>陸知非頓時覺得自己手里的菜刀有千斤重。這時商四又說:“快做,做好了打包,跟我去拜訪一位朋友?!?/br>“朋友?”“你去了就知道了?!?/br>作者有話要說: 快給我留言撒花,不然讓老攻滅口!這可是個分分鐘踹倒一座筒子樓的男人!☆、偶像(二)桃花深處,薄霧漸濃。陸知非看著周圍越來越模糊的景色,抬頭,正是一輪明月當空照。忽然,一片花瓣從他頰邊掠過,他不由停下來,視線追著那片花瓣,悠悠落入水面。木頭的小橋上,他扶著欄桿往下看,就見那花瓣卷著邊,像一艘小船,在灑滿月華的溪流里緩緩穿行。“跟著我,不要走丟?!鄙趟牡穆曇粼诙呿懫?,陸知非回神,看到他慢悠悠走在前面的身影,舉步跟上。走出幾步,陸知非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剛才他們只是走上了城區里一座再普通不過的小橋,可就在他們踏上橋面的那一刻,周圍的景色就全變了。正如此時,他回頭,那座橋已經不見了蹤影,只剩下桃樹千棵,像一座巨大的迷陣。“到了?!鄙趟耐O履_步。陸知非回頭,就見一座江南小院出現在眼前,黑瓦白墻,朱紅大門。商四熟稔地推門而入,門開的剎那,兩張一模一樣的嬌俏臉龐印入眼簾,低眉含羞,一口標準的吳儂軟語,“四爺好?!?/br>又看到商四身后的陸知非,兩人連忙又福了福身子,“小公子好?!?/br>“南英呢?”商四大步走進去。“先生知道四爺要來,已經吩咐我們準備了酒菜,在里面等著了?!眱扇艘蛔笠挥易咴谏韨?,小碎步,細柳腰,那一身淡粉荷綠的儒裙,讓陸知非差點以為自己穿越到了古代。穿過庭院,到了屋里,暖意撲面而來。還有一道溫潤綿軟的聲音,從珠簾后響起,“是商四么?”“是我?!鄙趟南崎_珠簾走進里屋,陸知非跟上去,就見四方的案幾前,有個裹著月白大氅的男人坐在那里,桃木簪綰著青絲,轉過頭來,雙眼卻被一根白色錦帶蒙著,錦帶綁在腦后,打了一個結。只是他雖蒙著眼,視力卻好似完全沒有影響,“還有一位是?”“我的小跟班?!鄙趟淖灶欁缘乇P腿坐下,瞅著滿桌子菜,叩叩桌面,“把魚端上來?!?/br>陸知非淡定,打開那個神奇的食盒,水煮魚還保持著剛出鍋的溫度,帶著一股特有的辛香。南英聞著那香味,笑說:“我最愛的魚?!?/br>“吃吧?!鄙趟哪闷鹂曜影阳~rou夾到他碗里,順便還把上面粘著的花椒撇到一邊。陸知非第一次看到商四這么體貼的樣子,不由多看了南英一眼。這人生的白凈,眼睛雖然被蒙著,但也可想見他眉清目秀的溫柔模樣。只是他似乎身體不好,這天氣早已過了寒冬,可他還穿著毛皮大氅,原本就秀氣的臉蛋被領子上的絨毛包裹著,就顯得更小了,眉宇間還繚繞著一股揮之不去的病色。南英吃魚的動作也極其秀氣,一口一口,慢悠悠。兩個婢女就坐在他身側,一個給他布菜,一個給商四溫酒,席間沒有人說話,卻流淌著一股外人難以插`入的默契。所幸陸知非就這么坐著,也能自成一方天地。半晌,南英終于吃完了碗里的魚,放下碗筷,“說吧,來找我什么事?”“我前幾天就來找過你,但她們說你臥床休息,就沒進來?!鄙趟恼f著,從袖口里拿出那封信遞給南英,“清衡的信,你幫我看看,他到底死了沒有?”“瞿清衡?”南英的臉色忽然鄭重起來,接過信封卻沒有拆開來看,右手放于信封上輕輕拂過,一些細碎的不仔細看都看不見的光點便從他指間散逸出來。很快,他就給出了結論,“他死了。我已經感應不到屬于瞿先生的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