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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大理石砌成的臺階上站著一個身著酒紅色長裙身材豐滿的女人,她妝容精致體態優雅?!盀殛I,這么著急是要去哪里?”女人看了看大廳里站著的人,一面緩緩的往下走一面悠悠的問道。冬天天短此時明明已經七點多可是窗外仍是沒有一點要亮的痕跡,唯獨一點月光穿透了薄紗制成的窗簾灑到了大廳中央。岑為闕一身黑衣站在月光下,身影被倒映在腳底的大理石上就好似西方傳說里迷人而危險的吸血鬼一般。“您不用管”青年的聲音極其冷淡,配上他因為立于冷月下而被堵上了冷光的高挺身形便更加的透著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息。女人也隨之冷哼了一聲“你這是什么話為闕,我可是你母親,有你這樣對自己母親說話的嗎?”她走到了岑為闕身旁的黑色沙發邊慢悠悠的坐了下來,狀似隨意的問道:“你最近怎么和晏家老大走的那么近?”“雖然和晏家是該保持些關系,但是你不覺得你和宴山白之間的關系有些太近了嗎?你要時刻記住你是岑家的少爺,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整個岑家……最近的那些傳言,你最好處理一下免得給岑家丟人?!?/br>岑為闕彎腰按了按嵌在茶幾上的燈光開關,瞬間整個大廳變得燈火通明,頭頂的水晶燈發出了刺目的白光長時間待在黑暗里的人眼睛難以習慣。女人瞬間瞇起了眼睛“岑為闕”她攥緊了拳頭“你什么意思,岑為闕你已經不是小孩了!過幾天給你安排了幾場相親,你去看看有合適的就盡快定下來?!?/br>“我只是突然想要提醒你一下,你只是岑家目前代理人的妻子,至始至終好像都和岑家和我沒有一點關系,‘母親’這兩個字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得出的?!彼乙沧讼聛怼爸劣谖艺嬲母改?,不是早在十幾年前就被你和那個男人一起殺了嗎?”……女人猛的站了起來“你……你怎么……為闕你不要聽信謠言。告訴我這件事,是誰給你說的……”“哦?謠言?”岑為闕冷冷的看著她“十六年前那場爆炸案不是你做的?本來想除去長兄一家繼承家業,沒想到卻在爺爺那里露出了馬腳,老爺子雖然恨可是總不能再失去一個孩子。所以他便將岑家直接交給了我,你們知道后便索性給老爺子也下了毒,明里裝作好心的當我監護人可是在背后不知道都做了什么呢,也幸虧你們兩沒有孩子而且老爺子提前為我的安全做好了準備,不然我恐怕早就去陪我的父母了吧……”他一邊說一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這一切岑為闕早已調查清楚,暗地的工作也早已經結束,現在他終于可以將這一切盡數說出。“那又怎樣!”女人不顧形象的大聲喊到:“十六年了,你以為單憑你這一句話岑氏就能再回到你手里?笑話!不要以為你接手了點岑氏的工作就是什么一方巨鱷了!”這時聽到響動的傭人們紛紛跑往了大廳,只見那個在上流社會一直以美艷著稱的岑太太此時正一臉猙獰毫無形象可言的指著自己兒子的鼻尖大聲叫嚷著。“斯笛!”仍穿著睡衣的中年男人黑著臉站在大廳邊,他的相貌與岑為闕有著四五分的相似。“還有沒有規矩了?你們兩個,大清早在家里吵什么?讓傭人看笑話嗎!”男人瞪了瞪旁邊低著腦袋站成幾排呃傭人沒好氣的說“你們下去?!?/br>被叫做斯笛的女人仍然是伸著手指著安然坐于沙發的岑為闕的鼻尖,她顫抖的說:“老爺……他,他知道?!?/br>“知道什么?”“十六年前……”大廳內的鐘緩緩動擊出了屬于八點的和緩樂曲,岑為闕看著還楞在一邊的兩人兀自離開不知從哪里取來了一盞保溫壺,“既然你們這么想要岑家,那么便給你們好了。只是……希望你們這幾年從岑家帶出去的錢能補的上……”岑為闕話留一半轉身瀟灑離去。穿著睡衣的男人猛然間想起了什么,三步并兩步的跑上了樓,他從床邊提起手機。緊跟在他身后的斯笛大聲嚷道:“老爺,那個小雜種處理掉不就完了!”男人忽然轉過身咬著牙說:“不……他早有預謀?!?/br>此時電話已經撥通“喂……文經理,你現在立刻去公司整理岑氏近幾年所有賬目,對,越詳細越好?!?/br>與岑家風雨欲來之勢不同,此時的晏家氣氛是多年沒有過的好。宴山白在醫院沒呆幾日就被接回了家,晏家各類儀器一應俱全且醫生隨候條件自然是比一般的醫院好得多的。且近來宴和玉也放了寒假,從宴山白稍好些后他便開始纏著哥哥聊東聊西,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一般。“岑大哥你來了啊”岑為闕近來幾乎日日都要到晏家來,宴和玉早已見怪不怪了,不過神經有些大條的他并沒有感覺到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甚至,“誒,岑大哥你今天又帶什么吃的來了。其實我們家廚師也還可以的,不過你帶的東西的確味道不錯……”他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岑為闕。……“今天也有多余的,你要不要嘗嘗?”宴和玉已將碗遞了上去“謝謝岑大哥!”不過幸好宴山白現在住的這間房子里沒有可以讓他吃飯的地方,宴和玉盛好吃的后便消失在了門外。宴山白發現今天的岑為闕有些奇怪,他雖還和往常一樣不太言語可是眉宇間卻透出了一股以往沒有過的釋然與激動。“山白……你還記得我父母嗎?”岑為闕突然問。“岑老爺和斯笛夫人?”“不是……”宴山白終于想了起來,大概是在十幾年前A市最轟動的一場海上爆炸案件,岑家家主與家主夫人在那場事故中失蹤,后來沒過多久岑老爺子也離開了人間從此岑氏內部便開始了一輪大規模洗牌。不過其中具體的發生了什么,當年還是一個孩子的自己不得而知。他仔細回憶道:“我記得岑夫人是個非常溫柔的女人,她長得很美氣質冷冷的不過對我們這些小孩很好。岑先生我沒有太見過,不過記得父親說過他相比商人更想做個畫家?!?/br>岑為闕突然搖了搖頭說:“十幾年前其實是一場謀殺,就是現在鳩占鵲巢的那兩個人干的?!?/br>宴山白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好似想通了岑為闕為何想要同岑家脫離關系,甚至有可能他脫離岑家之后岑氏高層一系列自取滅亡的錯誤決定也與他脫不開干系。和宴山白曾有猜想,在系統給出的那個結局中岑為闕與家族脫離關系并不是因為戚南因,這僅僅只是個導火線而已。但是這次便不同了,岑家還未出手或者說因為戚南因換成了自己所以岑家也不好出手了。他有些緊張地的問:“……那你打算怎么辦?”岑為闕回答道:“既然他們兩想要岑家那我就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