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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地方學風不興,旁的都好?!薄氨苯鷿h混居,學風也非一時之事,只能慢慢來了?!蹦掳仓f。 林老先生也知此事急不得,兩人轉而說起地方治理的事來。 林老先生道,“地方如何,端看當地做主官員品性與當地民風。拿新伊說,既是軍事要沖之地,也是商賈云集之所,按理當富庶繁華,上任安撫使簡直就是個無賴,收的銀子全進自己口袋了。每年過冬賑濟災民的粥食稀的能照出人影,安撫使衙門原有兩千護衛隊,叫他給解散了,說是衙門困難養不起。請陸侯派人巡邏,管理治安。他只管著衙役管好四個城門出入,這是收進城錢。再有就是每月找商家收例行的銀子,時不時還去知府衙門打秋風,這么無恥的也是少見?!?/br> 穆安之想想如今城中巡邏護衛的皆是安撫使衙門兵馬,便知安撫使衙門為何這么窮了。定是唐安撫使又把解散的護衛隊招募回來,穆安之道,“不知何大人這等才干,要知他這樣‘能干’,當初能直接把他官兒給參平了?!边@話是同杜長史說的。 杜長史道,“可不是么?!迸c林老先生說,“我家殿下在帝都便與那姓何的不睦?!?/br> 林老先生頜首,“可姓何的后臺硬,聽說是太后的親戚。不然,憑他那三兩下,怎么可任安撫使之位。陛下初登基時是極清明的,后來急于掃清朝堂,明明可光明正大鏟除jian邪,卻是憑些jian佞小人輕率構陷,急于求成,壞了朝風啊。如今看來,遺禍無窮盡?!?/br> 穆安之道,“先生這話有深意?!?/br> “這有什么深意,不過可惜罷了?!绷掷舷壬瓤谀滩?,“我聽聞殿下是柳皇后之子?!?/br> “家母生前已不在后位?!蹦掳仓?。 林老先生不以為然,“當初千求萬許的求娶,柳氏一朝敗落立刻廢后,偏生沒什么拿得出手的罪名,明明是今上薄情,關皇后什么事?廢后名分本就不正,在老朽心里,皇后仍是皇后,殿下何需拘泥?旁人不清楚,我是清楚的,陛下不該行廢冊之事,人家嫁給你就是你家人了,娘家有罪沒聽說要連累出嫁女的。這豈不是告訴天下人,皇后因母族興而興、因母族亡而亡么?如此便將一國之母推到一族之女的位置之上,皇后從此只存母族興亡私心,如何還能母儀天下?!?/br> 一席話說的堂堂正正,杜長史大受感動,“先生此言真如醍醐灌頂,警醒世人?!睂?,他家殿下就是嫡出! 林老先生卻是一瞥杜長史,夾?;ㄉ椎?,“杜家人向來忠耿正直,你這見利則喜的模樣,可真不像杜家人?!?/br> 杜長史給噎個跟頭,強辯道,“我,看您老人說的,我骨子里是很正直的?!?/br> 穆安之哈哈大笑。 ☆、二七二章 第二七二章 林老先生這嘴巴, 簡直是人型弩機,咻咻的往向射箭,無差別攻擊。 杜長史被噎之后迅速反擊, “這世上, 誰見利不喜的?” 林老先生想了想, 倒也承認,“喜的沒你這么明顯吧?!?/br> 杜長史翻個白眼,“我生就直率坦誠?!?/br> “記得杜狀元是個老成持重的人,你既姓杜, 可認得杜狀元?” “那是我大哥, 我能不認得他?”杜長史道,“大家都說我跟我大哥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br> 林老先生不禁頜首, “想來杜狀元官運亨通, 頗有作為。只是不知帝都官場風氣敗壞至此, 連這樣明擺的瞎話都能說出來?!彼麊柖砰L史, “你不會真信這話吧?” 杜長史再吃個大癟,氣的瞪林老先生,穆安之忍俊不禁。以后的以后杜長史就會知道,他還算入林老先生的眼,畢竟他好歹是個傳臚,如唐墨這樣極討人喜歡的性子,因學問不行, 在林老先生的眼中跟塊木頭是沒什么兩樣的。 當然, 林老先生對穆安之客氣, 很大程度上也賴于在林老先生看來, 穆安之就是嫡出皇子。再加上穆安之來到新伊城,手下并無擾民之舉, 巡視官學后做的事情很實在,所以,林老先生認為穆安之能約束手下,且是個實干之人。 杜長史問,“聽說先生曾在國子監任職,我們殿下的另一位長史華長史,不知先生可認得?”杜長史不能自己一人出糗,華長史不來,他就把華長史的大名報上去了。 林老先生道,“他呀,記得,當年任國子監博士,學識有一些,只是為人軟弱了些?!?/br> 果然是個一視同仁的刻薄嘴。杜長史滿足了。 林老先生對穆安之的左右長史都給予了“高度”評價,穆安之道,“這次過來,郡王妃也與我們一同來北疆了,先生可要見一見郡王妃?” “哪個郡王妃?我與藩王并無交情?”林老先生問。 “晉郡王妃?!蹦掳仓f。林老先生手中竹筷啪的在桌間一拍,杜長史疑惑的看著他,不滿,我家殿下禮賢下士,你也不能摔筷子吧,老頭兒! 林老先生已有怒色,“我與柳賊勢不兩立!” 老先生怒發沖冠,杜長史穆安之都有些懵,兩人互視一眼,杜長史給他斟滿酒,遞到他手里,“看您,我們是晚輩哪,您就這樣。您剛不是對柳娘娘很同情么,郡王妃是柳娘娘的長姐,殿下才有此一問。要是知道你與柳家關系不好,殿下難道還會問你。殿下一片好心,您這樣可不好?!?/br> 林老先生怒極,仰頭將酒干了,才壓抑了心中怒火,怒目道,“柳皇后的事的確有欠公道,柳家最后家敗人亡,陛下手段有失光明,但柳家得此下場,一點兒不冤!” 顯然被誤以為與柳家關系密切的事讓老先生極度不悅,都不用再問,林老先生就說起前事,“柳家勢大,一門兩公尚且不足,及至把持朝綱、獨斷專行、霸道蠻橫、不可一世,子弟無不居高位,女子皆要嫁高門,三代帝王正室皆出身柳氏,怎非取死之道!” 柳家二十年前便已灰飛煙滅,及至如今,風云變幻、權勢更迭,帝都早無人再提一個柳字。這些事,不論穆安之還是杜長史,竟都不知。穆安之道,“從未聽的說過,記得先帝孝敬皇后是姓王的?!?/br> “孝敬皇后并非元后,乃是繼后,元后乃是孝?;屎?。就是今上母親藍太后,也是繼后扶正?!绷掷舷壬哉Z豁達,“許是殿下出身的緣故,故無人與你提及。先老國公所娶之妻定國公主,便是孝?;屎笏?。柳家與皇室三代聯姻,一門雙公,把持禁衛軍的時間長達一個甲子。鄭王失帝位,也不過是因當年不愿娶柳氏女的緣故。就是殿下說的那位郡王妃,之所以下嫁晉王藩,也不過是因想掌晉王親衛,在晉地與西北軍兩相呼應。這要說他家不是權臣,誰是權臣?” “我雖獲罪被貶,亦是朝廷忠良,怎會與柳氏同流合污!”更是跟什么郡王妃半點兒不熟! 穆安之心情復雜,面無表情。 “這跟我家殿下可沒關系?!倍砰L史再給老先生斟酒,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