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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兄?!?/br> 風拂柳動,花落無聲,窗外的蟬鳴都停下了,似是不忍心打擾這一室的安寧,與溫柔。 理想的一家人就應該是這樣吧,恩愛的夫婦,淘氣又天真的孩子。 宋聿背著小手,搖頭晃腦的和父親背自己剛學的功課。 宋平安手握書卷卻并沒有在看,待兒子背完,他遞上一杯蜜水,“背得不錯,很流利?!?/br> 宋聿喝口蜜水潤潤喉,就聽他爹問,“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嗎?” “明白,先生都講過了?!彼雾灿珠_始解釋每句話的意思。 宋平安看他都通的,不禁點頭,“這兩篇是新學的,是誰教的你?” “是新來的趙先生?!彼雾舱f,“趙先生很好?!?/br> “杜大人請的?” 宋聿點點頭,“杜叔叔說現在還不大太平,等過些日子讓我去他家族學念書?!?/br> 宋平安摸摸女兒頭上的金鈴鐺,他從不給女兒置辦這樣貴重的首飾,不必說,必然也是杜大人給置辦的了。 真是個洞悉人心的高手! 傍晚夕陽西下,杜長史的貼身長隨劉甘請宋平安過去。 宋平安細心的叮囑妻兒一些安心過日子的話,便與這長隨去了。 小妞妞很舍不得父親,仰著小臉兒,奶生奶氣的跟劉甘商量,“甘叔叔,不能讓我爹爹吃了晚飯再去嗎?” “這樣吧,今天的事比較急,等下次我跟大人說,一定讓宋先生陪妞妞吃晚飯,好不好?”劉甘笑說。 小妞妞到底也懂些事情,點點頭,“好?!?/br> 宋平安與杜長史同乘一車。 “不用太緊張?!倍砰L史撥弄著手中折扇的扇骨,“我很喜歡孩子,家中的侄子侄女們都跟我極好?!?/br> 杜長史望著宋平安帶著一絲防備的眼神,繼續道,“大妞妞更聰明些,可惜是女孩子以后不能科考,不過多讀些書總是好的,省得以后長大被人欺負?!?/br> “宋聿資質不算上乘,勉強算是中上,好生教導,以后功名有望?!?/br> 杜長使的口氣仿佛在說自家孩子,他忽而笑了笑,“這次本來想你把大妞妞哄睡,再帶你回去的,不過下午我抱了一下大妞妞,看你那嫉妒的樣子?!?/br> 杜長史一副小人的jian笑,“你得罪我,時間就提前了?!?/br> 宋平安氣的,實在沒忍住,瞪了杜長使一眼。 “你這樣易喜易怒的,可真不像個密諜?!闭凵葥沃掳?,杜長史打量著宋平安,“咱們打個賭如何?” “就賭,我什么都沒問,你也什么都沒說。我只是對你好,看你背后之人什么時候派出殺手來殺你?!倍砰L史湊到宋平安耳際,聲音壓低到只有他二人彼此能聽到,溫柔似耳語低喃,“就賭你的主子對你的信任有幾天?” 宋平安緊緊地捏住拳頭:這個惡棍! ☆、一四四章 杜長史回到刑部就給宋平安換了三品大員以上才有的單間待遇, 同時當著宋平安的面兒吩咐看守的獄卒: “所有送過來的吃食你先嘗,送過來的水你先喝,他有個好歹, 你也就不用活了?!倍砰L使對宋平安輕輕地眨下眼睛, “有空再來看你?!?/br> 宋平安坐在干凈的床鋪上, 靜默地垂下眼睛。 他這樣天生娃娃臉的人,在不笑的時候,竟也罕見的有一絲冷峻。 撣撣衣袖,杜長史抬腳離開。 究竟宋平安值不值得他花這諸多心思, 試一試就知道了! 杜長史剛回到自己屋子, 胡安黎就找了過來。杜長史搖著折扇,風流瀟灑的問, “你怎么有空過來?” “避嫌?!?/br> 杜長史便知是在審問南安世子, 扇子一指茶壺, “喝茶自己倒?!?/br> “我不是過來喝茶的。師兄你過去吧, 殿下身邊沒個人不成?!?/br> 杜長使的視線落在他袖子上的不大明顯的褶皺,像是被誰抓揉過,還有一兩點濕漬。面對師兄的打量,胡安黎面無表情。杜長使拍拍他的肩,“那我去了?!?/br> 刑部審案,尋常用不到大堂。如杜長史等人都是去各自的刑訊屋,到大堂審問的必然是重大案件。 到大堂門口時, 杜長史瞥一眼守在門口的胡家二公子, 胡安然。 胡安然今年十八, 胡世子對庶子女的偏愛闔帝都有名, 胡安然以往也是權貴子弟中的有名人物。 他面容憔悴,形容消瘦, 弱不勝衣,一眼望去就令人心生憐惜。 杜長使住了腳,剛剛拍過胡安黎肩膀的手輕輕的拍了拍胡安然的肩膀,杜長使柔聲安慰,“安然,不要太自苦,你這樣,讓胡叔叔怎么能放心呢?他最疼你?!?/br> “杜二哥?!焙踩谎廴悍杭t,自父親出事,他歷經人情冷暖,其實胡安然以往與杜長史的交情倒是一般,杜長史如今待他倒比以往那些人強些。 “別擔心?!倍砰L使得眼眸中掏出安撫與鼓勵,輕聲道,“我這就要進去了,以后再說?!?/br> “嗯!”胡安然點點頭,望向杜長史的眼中滿是祈求。 杜長史用力捏捏他的肩膀,轉身進了大堂。 御史臺左都御史還沒到,大家坐在后堂說話。 穆安之自然坐上首,黎尚書與大理寺謝少卿陪坐。 大理寺卿胡潁避嫌未到。 杜長史見過禮,穆安之擺擺手。 杜長史見程侍郎華長史也在側,就知并非人手不夠,而是穆安之特意叫他過來的。 畢竟會審侯府世子,并非什么人都可以參與。 不過杜長史奇怪的是,胡源已經把事情交代的差不多了,怎么又要三次會審呢? 杜長史過去坐在程侍郎下首,程侍郎將卷宗遞給杜長使,“早上山東那里八百里加急送來的,賬目有些對不上?!?/br> 賬對不上? 杜長史修長的眉毛微微一動,手上已是翻開卷宗,一目十行掃過,杜長使心中越發震驚。 鄭郎中許郎中被殿下派去山東,就是為了查算嚴家案的親身參與者――前昭武將軍劉重的案子。 鄭許二人都是干才,這次送來的,非但有劉重生前身后這些年的賬目,連帶當年幫著劉重出手嚴家糧草的糧草商們的口供。 再對比嚴琳拿出的當年嚴家產業的賬簿清單,對照南安世子胡源的口供,銀兩缺口達五十萬兩之巨。 這五十萬的銀子哪兒去了? 鄭許二人送來證據環環相扣,除非山東人提前串供,出紕漏的可能性很小。嚴琳上繳的嚴家賬簿也經多方佐證。 這銀子去了哪兒,如今只有問南安世子了。 真是愚蠢。 如今南安侯回朝,不論世子招出什么,看在南安侯的面子,只要不是謀反的罪過,總有三分香火情,南安世子竟是在隱匿銀錢。 要是五百萬兩,也值得侯府世子撒一次謊。 五十萬兩,這縱不是一個小數目,也絕不是一個大數目。 有些事情看著復雜,其實簡單,就像這五十萬銀子,三方證據一對比,就知道是哪里的岔子。 這也是為什么要會審南安世子的原因了。 杜長使翻閱卷宗的速度極快,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