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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這把年紀了,還是五品。倘是那種為了升官不擇手段之人,現在官位不至如此低。他到底年紀長些,老話說的好,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他既這樣說了,反正你罵也挨過了,就還同以往就是?!?/br> 穆安之漸漸自黎尚書那里有些感觸,先時他既掌刑部,單獨查案時黎尚書全力支持,一旦涉及到刑部整體的事務流程,穆安之能感覺到黎尚書透出的一絲敷衍。后來,他聽華長史的松散幾日,黎尚書對他甭多親熱客氣了。待穆安之挨罵回來,再過問刑部之事,黎尚書的抵觸似乎也少了些。 穆安之亦是極聰明穎悟之人,他尋思著,大概是黎尚書怕我奪他的權了。 對于刑部權力,穆安之還真沒太放在眼里。誰真正能將權力久持呢?成天被人三呼萬歲的又有誰真的萬歲了?而真正為人敬重的無不是用權力成就偉業之人。 既黎尚書這般,穆安之索性只是對刑部之事有個數,余者并不多加干涉,依舊讓黎尚書來處理。 如此一來,倒也奇異,黎尚書盡管依舊不看好穆安之的政治前途,卻對他產生一絲難以言喻的好感。偶有穆安之請教他一些刑部的事,他雖不說透,卻也有那么一二分的真心。 穆安之不禁想,華長史這只老狐貍,原來是要提醒我與黎尚書的關系么? 太子自鳳儀宮請安回到東宮,與太子妃說起話來,“母后今天心情不錯,可是有什么喜事?” 太子妃抿嘴笑,“倒不是什么喜事,卻也不能告訴表哥,我怕說了表哥說我小家子氣?!?/br> “到底怎么了?” “聽說三殿下被父皇訓斥了。表哥也知道,都多少日子了,母后難得這樣開懷,就當哄她老人家高興吧?!?/br> 太子倒沒有多說旁的,只是唇角抿了又抿,穆安之自來勤勉,先前不論慈恩會一案還是朱家案,穆安之都處理的干凈俐落,頗見手段,何況,穆安之何時是個懈怠之人呢? 太子妃繼續道,“我聽說都是因三弟妹纏著三殿下與她出門,又要陪她在市井閑逛,才耽擱了差使?!?/br> “三弟妹要做生意拉了皇祖母入份子,就是為了堵眾人之口?!碧峪P眼微瞇,“母后私下樂一樂也就罷了,咱們必不可得意忘形,咱們是長兄長嫂?!?/br> “表哥放心,我明白的?!?/br> 帝都衙門,臨年都忙,獨刑部是個例外。刑部是秋前最忙,忙著秋后處斬的事。所以,一般無大案要案,年前刑部挺空的。 今年春節前,帝都卻發生一件匪夷所思的慘案―― 一戶婦人,親持利刃,連捅十三刀,將自己的丈夫捅成了馬蜂窩,當場斃命,死相慘不忍睹。 此案一出,震動帝都,新任帝都府尹年都沒過成。 ☆、八二章 雪花無聲無息的輕盈飛舞, 在將將落地的時候, 或被一些不知哪里來的輕微氣流拂動,就這樣飄至深青色長廊青磚上, 不待雪花積多, 一時便會有穿的厚實的小侍女揮著掃帚輕輕掃去, 留下一點深色冰水痕。 “這么大的雪, 娘娘別出門了,我帶人去走一趟,回來稟給娘娘是一樣的呀?!睂O嬤嬤苦口婆風的勸。 李玉華接過雪帽戴好, “嬤嬤記得中午給殿下添個熱鍋子, 我去去就回?!?/br> 孫嬤嬤哪里勸得住李玉華,李玉華腿腳俐落, 接過云雁遞來的披風,頸間帶子隨便打個結,不必侍女撐傘,自己撐傘衣擺一蕩就出去了。急的孫嬤嬤搶過小丫環手里的傘跟到院子里扶李玉華上了暖轎, 千萬叮囑,“娘娘別在外久待,看看就回來, 我在府里預備好熱鍋子?!?/br> “知道了, 嬤嬤回吧, 你沒穿厚衣裳?!崩钣袢A朝孫嬤嬤擺擺手, 粗使婆子抬起暖轎,后面有云雁素霜相隨, 李玉華便出門往慈幼局去了。 自上次慈恩會的案子發后,李玉華哪個月都得往慈幼局幾個地方去看看,而且,憑李玉華的心眼兒,時間當然不是固定的,她總會去個措手不及。好在經過上次的整頓,李玉華也去的勤,如今新招來的婆子們都肯盡心做事。這么大的雪,李玉華想去瞧瞧炭火可夠,吃的可暖和。李玉華捧著手爐,從馬車的琉璃窗往外看,雪太大,街上稀稀拉拉的行人無不頂風冒雪悶頭前行,咯吱咯吱的留下一串串腳印。街道兩畔的店家都掛著厚實的棉門簾,大雪蘑菇頭一般蓋住屋頂,煙囪里時不時冒出陣陣青煙。 李玉華哪個月都會來慈幼局,這里管理的婆子初時頗是戰戰兢兢,如今倒也好些了。她們正在廚下燒飯,除了這里的婆子外還有幾個大些的孩子幫忙,頗有些熱火朝天的景象。還有頑皮的孩子朝外探頭探腦,一會兒跑出去抓把雪,立刻被婆子們揪耳朵拎回去再喝斥兩句。忽見李玉華駕到,又把大家驚了一跳,李玉華擺擺手,“都不必多禮,該干活繼續干活,我隨便看看?!?/br> 菜板上的瓦盆里幾大盆切大塊的白菜蘿一小盆的臘rou,鍋里熱騰騰的蒸氣往外撲,李玉華一聞味兒就知道必是糙米飯,她小時候吃過一段時間的糙米飯,那時候天天盼著什么時候能大米白菜天天燉rou,如今一聞這糙米飯的味兒,倒有些饞了。 李玉華略掃過廚房的伙食,又往孩子們住的屋里過去摸摸被褥可還厚實,屋里可還暖和。孩子們住的都是一條大炕通南北,慈幼局沒有好炭火,就是用尋常黑炭,屋里有一點嗆,但也還成。揭開褥子,摸著炕是熱乎乎的。 有幾個大些的女孩子在炕上做針線,見李玉華來了連忙跳下炕見禮,李玉華令她們起身,看她們做的還不是一樣的針線,有兩個是在補衣裳,一問是慈幼局里有些小孩子衣裳破了,她們不會補,這些大孩子就幫著補一補。還有幾個是做新鮮針線,從外頭針線鋪拿回來的活計,賺的錢一半交給慈幼局,一半歸她們自己。 李玉華看她們的針線,倒還齊整。 李玉華道,“你們把針線練出來,以后也是吃飯本領?!?/br> 邵安穩穩當當的端來一盞熱茶,柔聲道,“娘娘暖一暖手吧?!?/br> 這姑娘還是細細瘦瘦的模樣,當初慈幼局事發,邵安幫著提供了許多證據,她相貌尋常到不起眼,卻是個心里有數的。如今慈幼局在外招攬些針線活計的事,都是邵安出面,幾個比她年紀長的女孩子都服她。 李玉華接了茶問,“如今你們可有什么難處沒有?有什么話只管與我說?!?/br> 其他幾個女孩子都怯生生的不敢開口,邵安想了想說,“也沒旁的事,就是有一樣,我們幾個針線也只會些粗針大線,精細的活計沒學過。我們原想攢些錢到時給繡坊的繡娘送些拜師禮,看能不能叫阿肖去學些手藝回來也教給大家伙,我們之中,她手最巧。娘娘既問,我就大膽說了,我們想拜個好的繡娘師傅?!?/br> “這事容易,待我回去給你們安排安排,打發人過來教你們?!?/br> 邵安立刻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