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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 眼瞅裴如玉要長篇大論,穆安之連忙道,“你這次去北疆要帶哪些人,對了,你那勢利眼的媳婦走了吧?” “走什么?”裴如玉不動聲色的說一句,垂眸給穆安之續了些茶,穆安之端茶吃一口,“你們不是和離了么,你一倒霉,她立刻就找高枝兒飛去了!” “我們和離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裴如玉聲音陡然加重,穆安之倒吸一口涼氣:慘了,露餡了! 發小就是這樣,自小一起長大,裴如玉眼皮一跳,穆安之就知他在想什么。穆安之有半點異樣,裴如玉目光如炬。 裴如玉半刻鐘都沒用,穆安之就把自己做的那古怪夢都告訴他了。裴如玉板著臉,“子不語怪力亂神,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怎么能信?!?/br> “真的,我夢到你挨廷杖的事,也夢到你遠謫北疆的事?!?/br> 聽到最后穆安之說自己病死在宮中,裴如玉斷然喝道,“那你怎么沒夢到孫六的事?還有,你那夢根本不準,我跟內子根本沒和離,她要與我同赴北疆,甘苦與共!” 穆安之當時的表情,嘴巴里能塞進一枚大鴨蛋! 這世道變的,他老友裴如玉家的勢利眼母大蟲都成有情有義甘苦與共的奇女子了! 穆安之還在想世道多變,裴如玉已經優雅的舀起一瓢泉水注入壺內,用銅鉗往紅泥小火爐底下加幾塊銀霜炭,執起芭蕉扇繼續扇起小火苗,開始煮第二壺茶了。 穆安之心下叫苦:他老友這是打算要跟他長篇大論探討一下鬼神之事不可信的道理了! ☆、引章十一 太陽從東到西,拉出的光影越來越長,風也漸漸涼了,頭頂梧桐樹葉嘩嘩作響,兩人先是頭對頭的說話,一時并肩一人一個搖椅愜意的遙望樹葉間的藍天與陽光,就這樣靜待時光流過。 “你媳婦肯跟你去北疆,可見是真心待你的,你就跟人家好生過日子。婦道人家,爭強好勝你就讓著人家些?!蹦掳仓鋈徽f。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有這種落難還愿意跟你一處飛的,不論平日為人如何,大情大義上是不會錯的。 “你就別擔心我了。你是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 有些事情,即便是近如穆安之裴如玉,穆安之也不會說的。裴如玉卻隱隱的猜測出一些,裴如玉道,“既然東宮想聯姻唐家,我必叫他娶了陸氏女!” “你這眼瞅就要往北疆去了,再說,這事談何容易,我看鳳陽姑媽很愿意柔然表妹去做太子妃?!庇浀脡糁腥崛槐砻米鎏渝笤趯m中如魚得水,連帶鳳儀宮在慈恩宮跟前的處境也改善許多。不得不說,東宮與唐家聯姻,委實是一步好棋。 裴如玉嗤的一聲冷笑,眉間透出厭惡,“鳳儀宮愿意的事多了,豈能事事如他們所愿!” 穆安之看向裴如玉,其實很想問問裴如玉是不是還記著嘉祥公主干過的蠢事。當然,憑他老友的記憶力,相信一輩子都不能忘此等奇恥大辱。穆安之曲肘撞撞老友,“別說這些堵心事了,你這就要去北疆,你挑館子,我請你吃飯?!?/br> 裴如玉并未客氣,想了想,“那就去太平居?!?/br> “干嘛,替我省錢哪?!?/br> “許久沒吃太平居的雞rou小籠了,過去嘗嘗?!?/br> 穆安之想到什么,撲哧笑起來。裴如玉瞥他兩眼,穆安之笑的軟在搖椅里朝裴如玉伸手,裴如玉無奈把他拉起來,“這么好笑?” “不是。我是好奇傳聞是真是假,你媳婦真這么愛吃太平居的包子?” 裴如玉撫額,他正當年輕,哪怕詩書滿腹早早中了狀元,也是個年輕人,忍不住同穆安之嘀咕,“我就是去嘗嘗那包子有多好吃,怎么有人這么愛吃太平居包子!以前吃過也沒覺稀奇?!?/br> “其實我覺著嫂夫人比帝都這些裝模作樣的女子們強,你不是說她少時長在鄉下,家境也不大好么。無非就是沒吃過,一時嘗著了,覺著好吃多吃幾個,挺率性的女子?!?/br> “你以前不還說要替我教訓她的,現在又成好人了?!?/br> “她待你好,我自然說她好?!蹦掳仓茏匀坏恼f,眉宇間都是喜悅。 裴如玉看穆安之眉宇間的天然直率,心說,那估計就是個古怪的夢境,不然,憑誰一下子多活十好幾年也不能還這樣沒心沒肺。沒心沒肺也好,以往的穆安之就是心事太重,倒不如現在灑脫活潑。 * 穆安之是坐在馬背上直著腰挺著脖子回的宮,他都不敢開口說話,一開口就怕喉嚨里最后塞進去的雞rou小籠包打嗝打出來。他與老友裴如玉,叫了六屜太平居的小籠包,分別是牛rou、羊rou、魚rou、三鮮、香蕈青菜、雞rou小籠,險沒撐死。 穆安之回宮后素霜上前回稟說是慈恩宮把東西送來了,略坐片刻,穆安之正在翻看慈恩宮送來的毛皮,就見昭德殿王內侍過來,穆安之眼皮略抬,繼續翻撿毛皮,“你有什么事?” 尋常,王內侍到哪兒都是挺胸凸肚的威風模樣,自從上遭旁觀鳳儀殿呂內侍被揍的暴力事件,在裴如玉面前王內侍就沒有了身為昭德殿內侍的威風,他躬著身子低著嗓子說,“陛下宣殿下過去說話?!?/br> “我這正忙著哪?!蹦掳仓胍仓朗裁词?,無非就是早上他罵裴相的事。王內侍略湊近了些,小聲勸道,“殿下就跟奴才走一趟吧,早上陛下就宣您過去,您出宮去了,下午找您,您還沒回來。殿下,您就去一趟吧?!?/br> 穆安之只好隨王內侍去昭德殿,果然沒好事,穆宣帝對他劈頭蓋臉一頓罵,從他目無尊長一直罵到他沒規沒矩,對老臣不尊重。穆安之垂手聽著,一面走神想著如玉此去路遠,再送他幾件厚衣裳才好。不知哪里的一陣夜風吹來,穆安之突然就打了個味道銷魂的飽嗝! 穆宣帝連連皺眉,穆安之揚手揮了揮,無甚誠意的說,“我這剛回來就被陛下召過來了,未能漱口消食,還請陛下多耽待?!?/br> “在外頭吃什么了?” “太平居的包子?!?/br> 穆宣帝聲音在昭德殿中回響,帶著天打雷霹的氣勢,“自從不讀書,你就成日游手好閑,無所事事。你瞧瞧你這個樣子!全因無知,方則妄為。年輕輕輕,不能總這么沒事亂晃蕩,你既不愿念書,那打明天起就上朝聽政去吧!” 穆安之猛然抬頭,上朝聽政! 約摸是穆安之眼眸中的震驚太過明顯,穆宣帝淡淡道,“你也這么大了,難道就這樣虛度光陰,上朝聽政,也學著當差理事?!?/br> 穆安之打心底油然而生出一陣荒謬的感覺,夢中他多少次的想上朝聽政。大皇子二皇子皆十七歲上朝聽政,如今他都十八了,從無人提及此事?;蛘哒嫒缗崛缬袼?,他夢中事似是而非,約是不準的。只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