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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一處角落小院中,阿黛蜷著腿, 靠坐在院中一顆大槐樹下。 “可惡, 今天jiejie又在和那個男的說笑, 都不理我!” 小女孩換了得體干凈的衣裳,枯黃的頭發逐漸養得烏黑, 凹陷臉頰也變得rou乎乎的,睜著一雙瑪瑙般的琉璃眸子, 對著手中的匕首噘嘴埋怨道。 這已是這一個月內她的第七次抱怨了。話題總離不開新雪和所謂的“那個男的”。阿黛在這里對那人極盡貶低之能事, 在她口中,對方就是一個愛招搖、滿嘴跑車的花花公子。 林羽柒聽久了,也就知道她說的是人類修士當中一個天分極高、地位尊貴的世家之子, 名喚亓官輝。據她所知的修真史書記載,是未來劍宗的掌門。 小姑娘不懂男女之事,只當是jiejie和那人關系很好。但林羽柒聽完了她的訴苦,自然是明了,新雪和那男子怕是關系不簡單,年少慕艾難分難舍。 只是聽到此處,她不禁疑惑皺眉,伸手碰了碰楚君離,問道:“劍宗,不是不允許成婚結道侶的嗎?” 楚君離面色平靜,說道:“別慌,繼續往下看?!?/br> 在新雪與亓官輝感情漸入佳境后,她終于想起了被自己疏忽的小meimei,于是便來找阿黛談話,兩人并肩坐在阿黛喜歡的槐樹下,陽光從樹葉間投下來,灑在兩個干凈澄澈的女孩身上。 新雪企圖安撫小姑娘受傷的心靈,可依然三句不離她的心上人。 阿黛聽得心煩氣躁,只敷衍地回應著。 “輝公子近日正在鑄劍,是為了三月后的宗門大會做準備。你說,他能奪魁嗎?” 新雪語氣希冀,眼里閃著光,難掩對亓官輝的愛慕與崇拜。 阿黛“哼”了一聲,抱著手臂說道:“我看他啊,倒數都算不上?!?/br> 新雪并未認真聽,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再過幾日,她來找阿黛時,臉上卻帶了幾分慌張…… 小女孩還是擔心她問道:“出了什么事兒?” “今日公子的劍剛剛出爐,我觸碰之時不慎劃破一道傷口,在上面滴了血?!?/br> 阿黛急忙去看他手:“哪里傷了?給我看看,疼不疼?” “不,這個不打緊,”新雪絲毫不關心自己的傷勢,把手往身后遮,蹙著眉面帶擔憂,說道,“我怕毀了公子的劍?!?/br> “那劍用材極為精細,若是因為一滴血而毀了公子幾個月的心血,可怎么是好?” 她深深感覺到亓官輝對于宗門大會魁首的執念,生怕因著自己的緣故影響到他。 阿黛恨鐵不成鋼的瞪著他,說道,你怎么都不關心關心自己?他可曾對你的傷勢問過一句。 “不曾……”新雪聲音微弱,“但這次,是我犯了錯,公子生氣也是應該的?!?/br> 她膽戰心驚地過了好幾天,結果卻發現亓官輝并未惱火,而是開心地告訴她,自從新雪的血滴到了那劍上,法器瞬間威力大增。因為此事,他十分感激新雪。 阿黛又成了新雪第一個傾訴此事的對象。 月色悄然灑入小苑,一大一小兩個女孩,并肩坐在屋檐上。 阿黛新奇地看著天幕,在萬魂窟的夜晚,她每每和新雪躲在山洞里,只在到了人類大陸上,她才知道世上也有月亮這樣美麗而靜謐的事物。 小女孩欣喜地看著那天上彎彎的弦月,想要和jiejie分享她發現的月牙兒。轉頭看去,卻發現少女心思不知飄到了何處臉上抹著兩層紅暈有些癡癡地笑著。 “jiejie,你怎么了?”阿黛懵懂地問。 新雪猛地從幻想中清醒過來,看到旁邊睜著大眼睛目光炯炯地看著她的女孩,不禁靦腆的笑了笑。 她撫著自己的小腹,那里尚且纖細平坦得看不起出一絲起伏,對阿黛咬著唇,糾結半晌,又遲疑地開口道:“阿黛,你想要一個小寶寶嗎?” “寶寶”阿黛的眉毛擰成了兩條毛毛蟲,“那是什么?”她驚訝地張大了嘴。 新雪拉住她的手,附在自己的手背上,說道:“再過幾個月,阿黛就可以和小寶寶見面了,開心嗎?” 單純的小女孩終于反應過來,眼睛瞪得圓溜溜,驚喜地說道:“jiejie是有小寶寶了?!?/br> 新雪點點頭,笑道:“公子還不知道此事,待他奪魁之后我在告訴他?!?/br> 阿黛雖不喜歡亓官輝,但是她終究是喜歡jiejie的小寶寶的,因此這次破天荒的沒有去罵那人,而是不停的摸著新雪的肚子,好像在看世界上最新奇的事物。 姐妹倆一起在這隱秘的月夜分享著心事,卻不知滿天的陰云,正從遙遠的天際悄然而至,壓得兩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林羽柒和楚君離坐在匕首內聽完了全部對話,她覺得自己好像在看一部狗血而古早的電視劇,不禁握緊了楚君離的手臂,說道:“我好像嗅到了陰謀的味道?!?/br> 什么始亂終棄,拋妻棄子的狗血戲碼在她腦海中不停地上演。 她忍不住傾訴欲,將自己的想法和楚君離一一道來,原本以為會從對方那里受到莫大的鄙夷,卻不料這一次楚君離竟回以她贊同的眼神。 “說不定這次你想的沒錯,或許事實還要更殘忍一些?!?/br> “這是什么意思?”林羽柒驚訝地看著他,難道男主又發現什么隱藏線索了 楚君離不確定地搖了搖頭,說道:“希望是我想多了?!?/br> 但事實往往朝著最壞的那一面發展,待亓官輝在宗門大會上奪魁之時,他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了一個驚人的發現。 “器靈之血,可使法器升階?!?/br> 此言一出,滿座皆嘩然。 有人不相信他的話,亓官輝便拿出自己的佩劍,呈于當時的劍宗掌門面前。 宗門大會奪魁,意味著他便是下一任掌門,如今說出這個秘密,就是為了盡快在修真界積累威望。 “弟子佩劍向來是最低級的黃階法器,我花三月之數,往劍爐加了數十種珍稀材料,不過將其提到玄階,不過出爐時只加了一滴器靈之血,則立刻跨入地階大關?!?/br> “今日說出此事,是為修真界所有道友所想。修真界與魔界對峙多年,仙魔大戰兩方死傷無數,萬千烈士犧牲,但他們的英魂壯志存于法器之中。萬魂窟滋養出萬千器靈,難道不是他們送來為我們打敗魔界所用嗎?” 他立于高臺之上,說得冠冕堂皇擲地有聲。 臺下之人,不乏剛剛拜入劍宗的器靈,他們聽聞此言,紛紛臉色大變。 有個器靈拍案而起:“無稽之談信口雌黃!如此慘無人道之事,你身為劍宗未來掌門,竟然說得出口” 亓官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嗤笑道:“器靈而已也能稱得上人嗎?何來慘無人道一說” 有些器靈勃然大怒:“我們怎么算不上人了?” 亓官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