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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被燒毀。在一片焦黑倒塌的房屋之間,許多被燒得焦黑的尸體橫在地上,死狀凄慘。風吹過枝葉,一片嘩嘩聲中夾雜著鳥叫蟲鳴,并不算安靜,卻越發襯得這片焦黑的村落寂靜一片。樊鴻熙低嘆一聲,陶煜神識一掃,突然發現了什么,招了招手說:“你來看?!?/br>說完,陶煜一揮袖,揮開一片焦黑的木炭,從一個人焦黑的手指上拔下一個被火燎得發黑的儲物戒,然后在儲物戒里翻了翻,翻出了一個毫不起眼的儲物袋,扯開一看,就見里面胡亂地堆滿了一顆一顆染血的人頭。這些面目驚恐猙獰的人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皮膚棕褐,耳廓尖起,分明都是巫族的頭顱。陶煜嫌棄地一撇嘴,樊鴻熙沉默地看著這堆頭顱,嘆了口氣說:“我們尋個地方把他們埋下吧?!?/br>另一邊,身上帶著迷糓枝,又拿著樊鴻熙給的玉符,松平果真跌跌撞撞地回到了村民們躲藏的山洞。他興奮地喊道:“母親,根叔,我找到天眼七花那些靈材了!”一撥開遮掩著山洞的藤條,瞬間警戒而起的一個斷臂中年男人頓時放松下來,又瞪大眼睛怒喝道:“松平!你這些天都滾哪了!你不知道我們還在被魔族追殺嗎?”一旁一個虛弱的婦人連忙伸出手,把跑過來的松平上下摸了摸,見他身上沒什么傷口,不由含淚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斷臂中年男人還在怒喝道:“你這小子滾去哪了?大家這段時間提心掉膽的,生怕你的腦袋被魔族給削了,或是被那個妖獸給啃了……”松平抿著唇,把儲物戒里的天眼七花、九天絲和枯禪葉拿出來,梗著脖子說:“我已經是一個男子漢了,根叔你看!”斷臂男子看清松平手里的靈物,瞬間雙目一凝,欣喜又不可置信地說道:“你這些東西從哪來的?”松平剛想開口解釋,卻突然想起了陶煜說過他們正隱匿行蹤的事情,便含糊道:“我遇到了好心的修士大人,他聽說了我們的事情后,心生不忍,特地幫助我?!?/br>其他受傷嚴重的村民們也欣喜若狂,也顧不上糾結那所謂好心的修士大人,連忙把靈物煉制成解藥,紛紛服下。服下解藥,他們身上遍布的黑色脈絡毒素瞬間順著四肢不斷排出,漆黑腥臭的黑色毒素滴答答的石碗里,腐蝕得滋滋作響。排干凈體內的毒素,他們滿頭大汗,面色蒼白,卻只覺得渾身一陣輕松。連面色發青的松平母親,也看起來精神了不少。有人問根叔:“老根,我們接下來怎么辦?”又有人嘆氣:“村長還是太心急了,一發現那群落單的老弱魔族就耐不住行動。一下殺了那么多魔族,把魔族殺急了眼,可不就引來殺身之禍了嗎?!?/br>根叔思索了片刻,說:“不能回去了,我們這點人還不夠魔族塞牙縫的,我們南下去人族的大城池,難不成那些魔族還敢闖入大城池不成?”他們當即扭頭往南邊的城池趕去,緊趕慢趕,終于安全地到達了距離終北之森最近的終北城。根叔他們也曾來過終北城,都是來交付懸賞任務的,因此一進城,就敏銳地發現了城內似乎有些不對勁,城里的人很多,而且仿佛都圍聚在前方的大道上。根叔馬上與周圍的小商販們套近乎,很快便套出了他們想要的信息。根叔說:“好像是有大宗門的大能來了,我們繞小路走,你們也小心警醒些,免得沖撞了大人?!?/br>大家連連點頭,松平好奇地看了看前方人群聚集的大道,就見一個身穿青色法衣,面容俊秀,氣質溫和的修士越眾而出。他仿佛對蜂擁而來的修士們有些無奈,揮散人群,往這邊走來。松平忍不住多看那位修士幾眼,暗暗想著這位修士的氣質看起來跟那位溫和的大人好像啊,這就是來自大宗門修士大能的氣質嗎?不經意間,松平就和那修士對上了視線。松平嚇了一跳,連忙低下頭,那修士卻是一怔,突然大步上前,問道:“這位小友,敢問你這玉符是從何處得的?”松平一驚,下意識地連連后退,根叔馬上閃身站在松平身前,不卑不亢地躬身一禮,問道:“大人可是有什么事?”那修士意識到自己太過唐突,拱手笑道:“在下玉青上人,乃混元仙宗弟子,對幾位并無惡意。只是見這位小友腰間玉符的氣息頗為眼熟,所以忍不住上前相詢?!?/br>來人正是尤玉泉,他說完便望著松平,試探性地問道:“這玉符可是一位氣質溫潤如玉,卓爾不凡的劍修所賜?他身邊是否還跟隨著一位身穿白衣,桀驁不馴的修士?”松平馬上捂住腰間的玉符,臉色發白。他萬萬沒想到,竟能有人一眼就看出這玉符的來路,更沒想到他才答應了為他們保密行蹤,馬上便暴露了!尤玉泉察覺到松平發白的臉色,溫聲道:“小友不必害怕,在下與他們乃是舊相識,只是如今一時聯絡不上,想尋找他們詢問些事情而已?!?/br>根叔有些戒備地說:“抱歉大人,我們并不知道什么劍修大人的事情……”“喲,這不是老根嗎,你們又獵到魔族了?怎么這次拖家帶口地來了?”突然一道聲音從斜里傳來,一個衣著富貴,像是某個商會管事的人熟稔地朝他們打招呼道。根叔他們猛地一僵,尤玉泉微微一笑,說:“終北之地嗎?看來他們確實還在繼續一路往北而去?!?/br>發現了陶煜和樊鴻熙的蹤跡,尤玉泉便打算往北邊的終北之森而去。松平咬著牙,低聲吼道:“你想要干什么!大人們不想被人找到!”根叔厲喝道:“松平!”尤玉泉腳步一頓,回身溫和一笑,輕聲說:“放心,我沒有加害兩位大人之意,況且我的修為也比不上兩位大人,小友就放心吧?!?/br>說完,尤玉泉便甩脫身后眾人,直接往北出城而去了。松平看著尤玉泉的背影,肩膀垂落下來,突然覺得很是無力。根叔摸了摸松平的腦袋,沉聲說:“走吧,那位修士看著不像是去尋仇的,你暫且安下心吧?!?/br>尤玉泉出城后,正想甩出一道玉符通知神武尊上,腦海里卻閃過剛剛松平帶著敵意的怒吼。樊鴻熙和陶煜不想被人找到,難道他們已經知道三大宗在找他們了?尤玉泉垂眸遲疑片刻,轉手收起了手里的玉符,獨自往終北之森走去。另一邊,樊鴻熙和陶煜尋了個山明水秀的風水寶地,挖了個坑把儲物袋里的頭顱紛紛埋下。樊鴻熙用玉鏟一鏟一鏟把那片猙獰的頭顱埋起,輕嘆一聲:“希望他們能入土為安?!?/br>陶煜打了個呵欠,實在不明白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