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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劍法,實力又飆升了不少,離那所謂的天界又進了一步。但雖然樊鴻熙淬體已然完成,樊宛珊卻還沒好,又等了十多天,他們才從嵐劍城出發,前往蒼城。如今回去,正好能在蒼明皇帝生辰十多日之前到達,時間倒還算綽綽有余。樊宛珊發髻上插著那支紅珊瑚釵,提著大紅的裙擺歡快地踏上青鬃流云馬車上,開心地在馬車里轉來轉去,東摸摸西摸摸,滿臉新奇。清脆活潑的叮鈴叮鈴聲在馬車內回響,陶煜只覺得馬車里像是跑進了一只系著鈴鐺的嘰喳小雀,羽毛還是紅色的。余月隱端坐在寬敞的馬車上,抱著樊宛珊那只脖子上多了一條紅繩和玉珠的瑟縮雪貓,清麗一笑:“麻煩樊道友載我一程了?!?/br>樊鴻熙搖頭笑道:“無妨,余道友本就是一同前往參與壽辰,馬車內也夠寬敞?!?/br>陶煜趴坐在樊鴻熙的大腿上,瞇起金眸翻了個身,懶洋洋地打了呵欠,白白的尾巴一甩一甩。余月隱忍不住看向瞇著金眸的陶煜和他額頭的血紋,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懷里那只戴上了隔絕氣息的法器,卻依舊害怕地縮成一團的嬌弱雪貓,只覺得這世間當真無奇不有。樊宛珊被陶煜甩動的尾巴吸引,忍不住湊過來問道:“陶前輩,我能摸摸你嗎,就一下下!”陶煜危險地瞇起金眸,抬起毛茸茸的爪子低沉開口:“滾,去摸你自己的雪貓去?!?/br>樊鴻熙輕輕捏住陶煜抬起的爪子,笑道:“宛珊,瓊光不喜別人摸他?!?/br>樊宛珊癟了癟嘴,怏怏地坐回余月隱身邊。余月隱含笑地把懷里的雪貓遞給樊宛珊,她頓時眼睛一亮,抱住自己的白雪揉了揉,這才再次露出笑臉。余月隱摸了摸樊宛珊的腦袋,問道:“樊道友身邊不是還有一位道友和他的道侶嗎,為何他們不同我們一起去蒼城?”樊鴻熙:“我讓他們輕車簡行,先行回去。如今算一算,大概也快到蒼城了?!?/br>蒼城旁的蒼山山脈某座山頭上,明風和碧蘭也如樊鴻熙所料,快要回到蒼城了。明風小心地一勒馬車前的兩匹疾風狼,馬車穩穩地在山間停下,沒有一絲顛簸。一只素白的手掀起車簾,碧蘭往外看了看,正要下馬車,就被明風一把扶住,護著穩穩地抱下車。碧蘭無奈一笑,說:“你也太小心了?!?/br>明風仍舊虛虛地扶著她的腰,皺著眉嚴肅地說:“小心無大錯,況且如今我們正在趕路,當然要更為注意些?!?/br>碧蘭聞言,不由輕輕摸了摸腹部,露出一絲帶著甜蜜的微笑。說來也很突然,在離開嵐劍城后沒多久,她便隱有所感,仔細一探,果然發現腹中多了一個小生命。雖然有些措手不及,但他們還是很高興,這也讓明風高度緊張,時時刻刻小心注意。明風低聲說:“回到蒼城后你便靜養一段時間,殿下的事情由我去便好?!?/br>碧蘭點點頭,遠遠眺望遠處廣闊繁華的蒼城,突然發現了什么,有些驚訝的說:“你看那是什么?”只見一只身負青黃兩色的大鳥從蒼城碧藍的天空飛翔而過,呼嘯著落到了他們不遠處一棵大樹上。雖然那只大鳥看起來只是一只沒有修為的鳥,但明風還是迅速拔出腰間長刀,擋在碧蘭身前,冷冷的看著大鳥的方向。那只大鳥模樣怪異,半身青羽半身黃羽,拖著長長的尾羽,扁平的面部上眼耳口鼻俱全,青黃二色的絨羽自大鳥烏黑的眼睛上方生出,看起來竟隱隱像是一張怪異的人臉。那只怪鳥扭過頭,像是往明風和碧蘭的方向看了一眼,明風握住刀柄的手一緊,往前踏了一步。然而那只怪鳥卻展開雙翼,突兀鳴叫一聲,翩然展翅而起,再次飛往蒼城。它飛得極高,在蒼城上空盤旋著,遠遠只能在碧藍的高空中看到模糊的青黃二色。碧蘭驚訝地說:“那是什么鳥,我從未見過,叫聲也那么奇怪,聽起來竟像是喚人的‘喂’一般?!?/br>明風定定地看了半空中身形模糊的怪鳥半晌,搖搖頭收回長刀說:“我也未曾見過,但它身上沒有修為氣息,大概是某種深藏于深山的鳥類吧?!?/br>碧蘭眉頭微蹙,低聲說:“這種鳥怎么會突然在蒼城出現……”不知為何,她一看見那只怪鳥,便覺一陣心悸。風吹而過,拂動馬車的車簾。青鬃流云馬車上,樊宛珊藏著掖著半天,終究是憋不住了,從儲物袋里摸出兩塊溫潤的白玉玉佩,雙眼亮晶晶地湊到樊鴻熙和陶煜面前。樊鴻熙一看她期待的模樣,便不由笑了,接過玉佩問道:“這是宛珊做的嗎?”樊宛珊點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對,給大皇兄和陶前輩的!這是宛珊的,還給父皇雕了個青龍!”說著,她扯下腰間雕成圓潤可愛的雪貓狀紅玉玉佩給樊鴻熙看,又把儲物戒里的青玉長龍給樊鴻熙看。陶煜掀起眼皮,瞄了一眼樊鴻熙手里的玉佩。他也有?不過就只是一個靈力極近于無的粗劣之物而已,這些所謂的法器連保護禁制都沒有,一摔就碎,有什么用。他打了個呵欠,隨即懶洋洋地閉上眼睛。樊宛珊遞來的玉佩是兩塊玉牌,其中一塊一面刻著清淺的祥云,另一面刻著梅蘭竹菊。另一塊則有些特別,其中一面是一個圓潤可愛,懶洋洋趴著的嬌憨小雪貓,另一面則是一個形態模糊,卻透出一股莫名兇戾的怪獸。樊鴻熙有些意外,沒想到成品竟是意外的好,無論是雕刻的圖案還是其內的禁制,都不必其他下品法器差。余月隱也舉了舉腰間一個紫玉雕成的鶴狀玉佩,笑著說:“宛珊在煉器上很有天賦?!?/br>樊鴻熙摸了摸樊宛珊的腦袋,笑道:“多謝宛珊,皇兄會好好收起的?!?/br>說完,他含笑垂眸,把那枚刻著雪貓的玉佩放到陶煜面前,然后輕輕摸了摸陶煜的腦袋。陶煜抬眼一看,嘖了一聲,一揮爪把那枚玉牌丟進了芥子空間里。就當是逗這只紅色小雀開心了。——風瑯國的國都風瑯城,風瑯皇宮內的天師殿一片狼藉,原本高大華麗的建筑倒塌,斷裂的木梁木柱燈架和柔軟的黑綢凌亂地鋪了一地。廢墟之上,堆積了許多的奇特白色細沙。無數邪修大氣不敢出,飛快地清理著天師殿的廢墟。一個身穿黑金虎紋長袍,束著一頭粗硬長發的高大身影站在廢墟之中,低聲呢喃:“恥辱……當真是恥辱……嵐劍閣那些該死的家伙……力量……更強的力量……”那人周圍是無邊的漫漫白沙,在廢墟里堆積了許多,潔白無瑕。那些白沙乃是無數人類被抽魂取血煉骨rou后僅剩的一點點細碎的粉末堆積而成,都是那人盛怒之下,一瞬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