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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熊,但他從來沒找小白熊說過一句話,并且一見到小白熊就躲,別人是不知道可我卻是看在眼里,問他為什么要這樣做他只說……”碧色的眸子轉了轉,似在回憶著什么。炑琰一臉焦急的看向他:“他說什么了?”“很丟臉?!?/br>“什么?”炑琰只當自己是聽錯了。雪鳶正色道:“丟臉??!他覺得告訴小白熊自己喜歡他是件很丟臉的事情,故此才一直沒說,我估計也正是因為這個他才一直沒告訴你的?!?/br>“你這是在說笑?”漫不經心繞起一縷雪發:“信不信由你,反正我這弟弟就是這樣,你若只一味的想他何故如此何故那般,那你永遠都不可能弄明白他究竟在想些什么?!?/br>炑琰已有些坐不住了,與其在這里同他討論一個沒有結果的問題,不如直接找雪夙問個清楚明白,如此想著便已開口:“我要去找他?!?/br>說著人就已經在往外走了。“站住……”聲音并不大卻有著不容忤逆的壓迫感,他只輕輕一指門便合了起來,炑琰慍怒道:“你想做什么?”仍是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你當我大老遠將你扛來只是為了告訴你我弟弟的心上人是誰?真當我愛cao那閑心過問你倆的姻緣?只不過閑來無事打發打發時間罷了。你啊就好好在這兒待著,等五日期限一到我就押著你去見他,只需看他怎么做,你心里的疑惑就全能解了?!?/br>“我憑什么相信你?”雪鳶淡然一笑:“你有選擇嗎?”話說炑琰也不知被囚禁了多久,想逃逃不掉想打也打不過,這段時間只見雪鳶進進出出卻也分不清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偶爾會有個孩童送吃的進來,清一色的魚且全是生的,好在他本是仙體進不進食都無所謂。雪鳶時不時出去一趟,回了雪洞倒頭就睡,可憐他只能將兩張椅子并在一處將就著睡下,明明是用雪堆成的屋子卻絲毫感覺不到寒冷。五日期限終于還是到了,雪鳶用一根捆仙繩將他綁了起來,炑琰掙了一會兒如何也掙不脫,其實這么做純屬多余,在雪鳶面前他沒有抵抗的余地,必竟他太弱了。出了雪洞,但凡看得見的地方皆是白茫茫一片,許多白熊在冰地上走著,雪色的毛發與這皚皚大地倒也相襯得很,有些已能幻化成人形,眉發與眸子竟與雪鳶是一樣的。有個歲數不大的白熊一直跟在雪鳶左右,看著很是乖巧,雪鳶一個眼神掃來他便將炑琰綁在了一根巨大的冰柱上。日升中天,素白的天地間架起一道彩虹,冰凌花在陽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澤。四下無風,靜謐無比,只有白熊潛入水中激起的浪花聲,再爬上來時嘴里總銜著一只或大或小的魚,這時在一旁等待著白熊們要么原地翻滾幾圈要么湊上前去一陣親昵,分不清是慈烏反哺還是老牛舔犢,如此景象竟與人間無異。忽而一陣sao動,原本四散在冰地上的白熊通通朝雪鳶這邊聚集,逆光看去只見彩虹之上有大片云朵飛來,上面站著密密麻麻的一群人,為首的是雪夙與魔澈。雪鳶勾起唇角,修長的食指在雪色發絲上打著圈圈,他打趣著道:“你猜我弟弟一會兒見了你會做何表情?”他的注意力全在雪夙身上,哪里又聽得見他在說什么。雪夙身穿一件銀色戰袍,腳下是一雙青月靴,雪色的長發用一根綴著彩色鳳羽的發帶高高束起,他手執長劍而來,原本波瀾不驚眸子卻在看見綁在冰柱上的人后顯現出一絲驚愕。雪鳶的一只手早已變化成獸爪,他一把扼住炑琰的咽喉,換下平素的漫不經心冷冷道:“我的好弟弟,我勸你還是站在那兒別動的好,若不然我一不小心傷到了三太子你可就沒辦法和玉帝交待了?!?/br>這時魔澈也趕了過來,只見他滿頭青絲已全數剃去,身著一件青灰色僧服,胸前掛著的仍舊是那串佛珠。他將左手負在身后,右手則不停的捻著珠子。雪鳶看著他倆道:“青矍呢?他今日怎么沒來?”雪夙半瞇著眼,不答反問:“你究竟想做什么?”雪鳶扭頭同一旁的白熊道:“魚兒你上前來,借你的小爪子一用?!?/br>魚兒立時幻化出原形,后足立地前足已高高揚起,轉眼間鋒利的爪子已架在炑琰咽喉處,而雪鳶則收回了手,遂又轉過頭去:“見你這么緊張想必我沒抓錯人,也不知道在玉帝眼里這三太子的份量如何,可抵得上這極寒之地?”炑琰雖被挾持著,身上的捆仙繩與咽喉處的利爪不曾讓他產生一絲身為魚rou的危機感,自那人一來他的眼神便不曾從他身上移開過,雪夙只在來時掃了他一眼,可只這一眼就他嘴角的笑意愈見明顯。魔澈道:“只要你歸順天界,這極寒之地自然就是你的?!?/br>雪鳶搖了搖頭:“我們白熊向來閑散慣了受不得天條的約束,一直以來我們規矩得很,只不過要這小小的彈丸之地,你們那個玉帝如何就不能給?”說罷便轉過身去,同魚兒使了個眼色。“啊……”炑琰吃痛大喊出聲,脖頸處似乎被生生扯下一塊rou來。魚兒揚了揚他的獸爪,只見幾片龍鱗伴隨著幾滴龍在陽光下閃著金光。雪夙皺眉:“放了他?!?/br>雪鳶雙指夾住一片龍鱗,挑著眉道:“哦……這么說你是答應了?”雪夙不語。“我要的可不止是這個?!?/br>“你還要什么?”雪鳶淡然一笑:“我要的也不過份,只要你將你的獸尾切來給我……”第69章第六十九章“雪鳶你別太過份?!睘宴舐暫暗?。雪夙問:“還有呢?”“沒了,就這一個,你若答應我立馬就將他放了?!?/br>“好,我答應你?!闭f著他便將手中長劍倒握,雪色的獸尾從身后直直躥出,炑琰見狀立時猛烈的掙扎起來,無奈在捆仙繩下他絲毫不得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手起劍落。眼前正發生的一切致使他又回想起從前,為人時他是個只知道哭的懦夫,看著左齊被人□□他卻連一滴淚都止不住。雖是天界的三太子,修為竟弱到連一只小妖都打不過,既軟弱又無能,他又憑什么讓雪夙為他做到這種地步,置一身的修為于不顧。眼前的一切發生得太快,當魔澈欲上前阻止時雪夙早已將獸尾斬下,戰袍上染滿了鮮血,一身的修為已盡數化為烏有,然而他自始至終都未吭過一聲,落滿霜雪的眉目盡乎扭曲的擠在一處,手中的劍‘哐當’落地,在冰地上砸出一朵霜花。魔澈一把將他接住,隨之取下佛珠將之圈在雪夙腕間,他急忙扭過頭去同身后的天兵說道:“你們兩個將他送去兜率宮,記得要快萬不能耽誤?!?/br>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