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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架在脖子上,牙齒越咬越深,黑豆一樣圓圓的眼睛里面竟然流下眼淚來。鐘楊仔細一瞧,這只小狐通身雪白,沒有一絲雜毛,應該是當年那只白狐的幼崽,運氣很好,竟然幸存長大了。鐘楊把刀放下,脫下狐皮,蓋在小狐的身上。小狐在皮毛下劇烈地顫抖著,咬得更狠哭得更兇了。是你嗎?鐘楊問。隨即又覺得自己可笑:這只小白狐在謝遠安活著的時候應該就出生了。他摩挲著小狐的小腦袋,一遍遍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說著說著,竟想流淚。小狐看著這個奇怪的大人,不知不覺松開了嘴,好奇地望著他。鐘楊壓抑了多年,一旦想起來,又痛哭得不能自已。神智模糊間,有一條溫暖的小舌頭舔掉了他的眼淚。他望著小狐貍,善解人意的小狐貍也望著他,用冰涼的小鼻子蹭蹭他的臉。鐘楊愣住了。他仔細看了一眼,小狐的耳朵上竟有一個小小的缺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mama死后,過得很難,從別的野獸嘴里搶食落下的。但這個位置太巧,和謝遠安傷到的地方恰好對應。他不由得心驚,小心翼翼地把小狐貍捧在手心上問:是你回來了嗎?小狐貍把梅花小爪按在他凍得發紫的嘴唇上。鐘楊還未來得及作出反應時,它已靈巧地從鐘楊掌心躍下地,左一拐右一拐,消失在大雪之中。雪花很快把它秀氣的小腳印蓋住了。枯木大風之中,竟像誰也沒有來過。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