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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單全收,只是團寶還小且不是有意為之,因此請敬元帝饒了團寶。 誰知,慈父敬元帝這回竟然沒有心疼太子,也沒有降罪謝行儉。 “朕讓愛卿帶橫兒去慶州,就是想讓他嘗一嘗外邊的險惡,懂了苦,橫兒才會明白甜有多么珍貴?!?/br> 謝行儉抹了一把冷汗,心道小太子真要被拐了,他才有苦頭吃呢,說不準腦袋都要搬家。 不管怎樣,太子這塊燙手山芋平安交到敬元帝手上了,慶州的工程一時半伙完不成,謝行儉短時間內怕是不能回皇家書院教導小太子,他以為敬元帝會給小太子重新尋一位先生,誰知,敬元帝竟然讓太子跟他來一個飛鴿傳書教學。 謝行儉輕松的將厚重書信放到桌上,坐下來開始翻閱太子做的文章。 在慶州的這一年里,他雖吃了不少苦,人曬黑了,但身子硬朗不少,估計他現在手上的勁頭應該能接住羅棠笙的拳掌了。 說來甚是慚愧,外出一年的磨練才只能跟嬌嫩如花一般的媳婦平分秋色,謝行儉緊了緊拳頭,暗道以后一定要讓他老丈人教他兒女功夫,否則都像他這樣動不動就貧血暈倒,豈不是讓人笑話。 何況身子虛參加科舉不利索,一說參加科舉,謝行儉默默抬頭瞥了一眼擦黑回來,渾身臟兮兮眼睛卻炯炯有神的團寶,不由嘆了口氣。 ——精神頭這么足,長大后考試應該不會像他那樣總暈倒吧? …… 慶州的暗渠修實驗完成度相當好,謝行儉將一年來的手稿交給慶州新上任的督撫后,在一群慶州老百姓的致謝聲中,一行人終于踏上回京的路程。 消息傳到京城后,敬元帝領著太子親自前往城門口迎接謝行儉,當天下午,一道圣旨降臨謝家,賞謝行儉黃金五百兩,珠寶首飾十匣,京郊莊戶兩處,另賞京城主街正三品大員宅院一套。 京城的大院,少說也要幾萬兩銀子起步,何況京城人口眾多,便是有銀子一時也難以買到稱心的院子。 謝行儉在慶州的時候就有意讓居三在京城尋摸幾處大院子,畢竟家中添了人口,過兩年恐怕還要添,等孩子長大,都要單獨劈院子住,這樣一來,狀元府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總之,提前物色宅院總是沒錯的。 然而,居三寫信告訴他,京城房源緊張的很,一時半伙很難買到好的宅院,正當他泄氣的時候,敬元帝送來了溫暖。 望著手中的地契,謝行儉忍不住想夸夸敬元帝,送銀子太虛偽,還是送房子好,貼心! 很快,謝家迎來了第三次大搬家,羅棠笙照舊下帖子請人上門吃喝鬧一場,這次,遠在豫州的邊京華破天荒提著禮物上門了。 江南的水養人,邊京華的模樣和幾年前幾乎沒差別,許是邊大伯陪伴在左右,邊京華的氣色比那時看上去還要好上幾分。 所以當謝行儉看著人群中笑的山河晴朗的邊京華,再看看自己裸露在外黝黑的肌膚,當即愣住難言。 羅棠笙將自家夫君的心思看在眼里,哄著謝行儉說了好些話才讓謝行儉臉上的笑容重現。 這時,小懷知在奶娘懷里哭著要找爹,謝行儉忙伸手去抱,誰知小懷知覷了一眼黑瘦的謝行儉,轉頭噠噠的要邊京華抱。 謝行儉徹底怒了。 從那以后,謝家突然多了很多美白的藥材和吃食。 曬黑容易,變白可不是簡單的事。 謝行儉足足花了兩年的時間,才將黝黑退了兩個色,但跟從前白嫩的自己相比,還是有著天壤之別。 就在謝行儉接受現實放棄拯救自己膚色的時候,邊京華上門來了,這次也沒空手,帶了養顏美白的方子。 “我才不屑要他的方子?!边@是謝行儉的原話。 邊京華聽后一點不惱,笑著將方子交到羅棠笙手上。 之后謝家就出了一件詭異的事,小廚房里特意熬給羅棠笙吃的養顏藥總會無緣無故的少一碗,丫鬟小廝們驚呼廚房進了賊人,將此事報給羅棠笙后,羅棠笙笑而不語。 躲在后院偷吃了三個月養顏藥的謝行儉rou眼可見的白了起來,望著銅鏡里面不再黝黑的自己,謝行儉突生感激邊京華的念頭。 謝行儉在吃養顏藥的時候,羅棠笙也沒有閑著養身體,時年八月底,羅棠笙再次懷孕了。 這次很順利的生了男孩。 在給謝家小少爺取名這件事上,謝行儉差點和兩個爹打起來,兩個爹先前給女兒取了個男孩名,這回又要給他兒子取一個什么‘柔’,什么‘晚’這樣的女孩名字,謝行儉說什么都不同意,堅決要自己給兒子取名。 謝長義和嘉勇公也生了一場悶氣,走在街上和人嘮嗑時,怒呼謝行儉憑什么不讓他們給孫子/外孫取名。 八卦的老百姓忙湊上來將謝行儉笑罵了一通,爺爺/外祖父給孩子取名是多么尋常的一件事,謝大人怎么不愿呢,莫不是有隱情。 住在主街這一帶的人家中多是跟謝行儉同朝為官的,聽家人笑說謝長義和嘉勇公吐槽謝行儉的事后,當官的頓時哈哈大笑。 “三年前謝家大小姐洗三筵席上,眾人聽聞謝家大小姐得了一個少爺名字,你們是沒看見謝大人的臉有多黑。如今小少爺出生了,兩位老太爺又突發奇想給小少爺取名,謝大人能同意?” 謝行儉當然不同意,可礙不住他爹和老丈人的威脅和耍賴,就在謝行儉放手讓兒子冠上柔晚的美名時,宮中來了圣旨。 平升謝行儉為漕運總督,即日前往淮安城上任。 圣旨聽到這,跪地的謝行儉皺眉,他在翰林院當差當的好好的,敬元帝好端端的將他摘出來干什么,翰林院雖沒有漕運總督有油水,但甚在清貴啊。 他這一招平升出了翰林院,日后再想回來繼續當掌院可就難了。 心中有不滿,有疑惑,但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謝行儉二話不說接了旨。 因為這道突然到來的圣旨,謝家人敏感的察覺到謝行儉心情不好,謝行儉扯扯唇角沒說話,謝長義和嘉勇侯面面相覷,哄著三歲左右的小懷知進書房打探謝行儉有沒有事。 “爹爹——”小懷知仰著腦袋,雙手拉著謝行儉的衣袖作勢要往外走,“娘說弟弟已經睡下了,爹爹不是想看弟弟睡覺嗎?現在可以去啦!” 小懷知的奶音軟軟糯糯,以往只要小懷知喊爹爹,謝行儉手頭上便是再忙也會騰出手聽小懷知說話,然而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