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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官府的人四處派人抓賊,還有人上醫館打聽最近有沒有見過心悸的病人,老夫左思右想,這賊人莫不是小子你?還有你留在這的病人,恰好病在心上……所以老夫連夜將人帶到別莊去了,險些就被官差逮到?!?/br> 謝行儉感激的沖老大夫鞠躬,“此事說來話長,等日后閑了再說給老先生聽,老先生這回幫了小子大忙,小子感激不盡?!?/br> 老大夫笑著擺手,二話不說領著謝行儉去別莊接向棕,另外一邊,漕營兄弟們火速趕往驛站解救被困在里面的羅棠笙。 …… 此時淮安城下游,一艘巨輪官船悄悄??吭诮习哆?,打頭出來的有袁珮,胳膊受傷的徐堯律,除此之外,還有一位令人意想不到的人走了下來。 此人就是謝行儉的岳父,武英侯。 所以當謝行儉在驛站門口看到妻子抱著一個男人痛哭流涕的時候,他傻了。 直到有點良心的徐堯律走過來解釋,謝行儉才從震驚中恢復。 ——那個蓬頭垢面、胡子拉碴的男人是他老丈人! 顯然,這種結果比他剛才懷疑羅棠笙當著他的面紅杏出墻還難以接受。 老侯爺這是怎么了,不是說去外放做官的大孫子羅郁卓那吃香喝辣了嗎?怎么搞成現在這幅鬼樣子了? 徐堯律低低道:“老侯爺逞強,非要一個人回京,半道又花光了銀子,一路乞討到淮安城,幸好被袁大人撿回去了?!?/br> 謝行儉噗嗤一笑。 突然! “小寶哇——” 謝行儉腳底一滑,險些沒摔死在這聲羞人稱呼當中。 自打他跟羅棠笙成親以后,老侯爺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還是說受了他爹的影響,平日里見到他,大老遠就扯著粗嗓子喊他乳名。 美名其曰,要跟他親爹一樣將他當親兒子看待。 謝行儉:我謝謝您嘞。 “爹?!彼仓^皮走過去喊了一聲。 老侯爺瞅謝行儉眼下烏黑,下巴隱隱冒出青色胡渣,不用問也知道謝行儉這兩天過的不順心。 “江南府最近的事態,徐大人已經跟老夫和袁大人說了?!?/br> 老侯爺拍拍謝行儉肩膀,感嘆道,“皇帝讓你下江南捉崔婁秀的小辮子,屬實有些為難你,等回了京城,老夫定要去找皇帝討個說法?!?/br> 老侯爺越說越憤慨,抹淚將羅棠笙的手拉過來和謝行儉交織在一塊:“你今年才多大啊,翰林院是朝廷少有的清閑衙門,皇帝就是看準了你好欺負,遠遠的打發你來江南風吹日曬,聽徐大人說,你還摸進南疆軍營去了?你小子長點心吧,算老夫求你了,你若有什么三長兩短,笙兒怎么辦?她才嫁過來……” 謝行儉剛開始還有些感動老侯爺愿意為了他回京城找敬元帝討說法,可聽著聽的,怎么感覺話頭變了味。 驛站門口聚集了一堆人看熱鬧,謝行儉尷尬的站在那垂首聽老侯爺的數落,站在馮時身邊的少年撇嘴:“讀書人不是最愛面子嗎?他怎么一言不發任由他爹說教,外頭好些人看著呢,我都替他燥的慌?!?/br> “……”馮時:“老丈人又不是親爹,不能輕易得罪?!?/br> 少年巧嘴化蛇:“所以不成親才是對的,要那么多老子做什么,欠管教么?” 馮時無言以對,只能默默的忍受媳婦秦氏的憤怒瞪眼。 老侯爺還在繼續說,羅棠笙暗掐了親爹一把,忍不住喊,“爹,我讓汀紅燒了熱水,要不您先去洗漱?” 謝行儉吐出一口郁氣,趕緊附和,老侯爺虎目往四下掃了一眼,見大家都往這邊看,方知自己在門口說教謝行儉有些不合適。 謝行儉畢竟不是羅郁卓,雖是女婿,但人家隔著親呢,言語間還是要顧忌些,否則回頭受罪的是自己女兒。 老侯爺想通這點,笑瞇瞇的拿肩膀撞撞謝行儉肩膀,粗著嗓子道:“咱爺倆好久沒喝一盅了,等會你收拾好來找老夫碰碰杯子?!?/br> 說著,老侯爺就昂首闊步的進了驛站,徒留謝行儉在寒風中凌亂。 崔婁秀正在大張旗鼓的追殺他呢,這時候喝酒閑聊合適嗎? 袁珮和漕營將士們說了幾句話后,抬眸見謝行儉喪著一張臉,大步走過來。 “聽說你殺了南疆兵?”袁珮笑著問。 “這事大人怎么知道?”謝行儉壓低聲音。 袁珮伸出手掌握拳捂嘴咳嗽,謝行儉順著袁珮的視線往后看,發現這幾天跟在他身邊的那個漕營將士,此刻正洋洋得意的跟兄弟們吹噓南疆兵的不堪一擊。 “謝大人一腳踢過去,嘖……” “然后呢?” 漕營將士來了一招回旋踢,挑眉道:“沒然后了啊,南疆兵被謝大人一腳給踢斷氣了?!?/br> 四周頓起鼓掌喝彩聲,還有好事的人吆喝謝行儉現場來一個。 謝行儉臉紅成四月間的桃花,袁珮笑過后偏頭看謝行儉:“你進來,本官有話問你?!?/br> 謝行儉瞬息回神,緊跟著袁珮的步伐踏進驛站,與他一起進屋的還有一直冷著臉的徐堯律。 “你確定崔婁秀招募的南疆兵是海盜?”袁珮掀袍坐下,開門見山道。 謝行儉點頭,“是他們親口承認的,下官在南疆調查到,三年前,海上最大海島上藏匿的海盜一夜之間被崔婁秀一鍋端了,這件事在南疆掀起軒然大波,下官猜想,那些被端的海盜窩應該就是南疆兵的大本營?!?/br> 袁珮大怒:“南疆海盜常年sao擾漁民,崔婁秀簡直膽大包天,身為地方父母官,竟敢跟作惡多端的海盜沆瀣一氣!” 謝行儉從南疆兵那里聽到消息時,比袁珮更怒不可遏,所以才失手將南疆兵一腳踢死。 “崔婁秀人呢?”緘默不語的徐堯律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