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1
多的是驚喜,不少耐不住的人開始拉住王氏,低聲詢問小寶在京城當的官是干啥的,真的比何縣令官大嗎? 還有人捂著嘴歉意道:“我還以為小寶這孩子剛才是說笑呢,但瞧小寶說的頭頭是道,那肯定是錯不了的?!?/br> 說這話的婦人算是謝行儉沒出五服的親戚,眼瞅著他們謝家出了大靠山,婦人當即挺直肩膀,拉著王氏有說有笑。 “你說的是真的?”謝松柏溝壑縱橫的老臉上擠出一絲絲不相信,“你別是糊弄我們這些不識字的人吧” “是不是真的,松柏叔問問何縣令唄?!敝x行儉眼珠一轉,輕笑的對著門口處揚聲:“何縣令,你來替本官做個證?!?/br> “做什么證?” 剛才已經離開卻又折回來偷聽的何縣令被謝行儉逮了個正著,當即紅了臉驚慌失措的愣在原地,接受院中人的注視禮。 周師爺心痛難以自抑,都要回去了,誰知他家大人好奇心作祟,非要回來偷聽。 買來的官果真沒實料,周師爺站在門口不滿的覷了一眼何縣令肥胖的背影,心道人家謝大人不愧是科班出身,一句話的功夫就震住了一縣父母官。 “你我同朝為官,理應清楚在民間冒充朝廷命官的嚴重性吧?”謝行儉呵氣道。 “這…這…”何縣令猶豫不決。 何縣令沒認真讀過幾年書,他哪里清楚這些事。 “以假亂真冒充朝中官員,論罪,當斬首以警示百姓,告之官威不可褻瀆?!敝軒煚敳荒蜔┑膲旱吐曇?,對何縣令解釋。 何縣令恍然大悟,臉色一會青一會紅,看謝行儉的眼色越發諂媚。 沒有這一層說法,何縣令還以為謝行儉之前是在說假話呢,這也就能解釋的通,為何周師爺讓何縣令向謝行儉道歉時,何縣令大言不慚的說掉面子。 如今有這條砍頭的律法存在,何縣令只覺難堪至極,回頭氣惱的瞪了一眼周師爺。 也不知師爺從哪得來的消息,說新科狀元不受皇帝待見,被皇帝一旨趕出了京城。 瞧瞧,有趕出來后,官職不被剝奪的嗎? 定是謠傳! 周師爺心里發苦,守城門的官差小哥是周師爺的小舅子,這不今天天還沒亮,謝行儉的馬車停在城外,周師爺的小舅子死活不放行,說開城門的時辰還沒到。 謝行儉著急回家,便讓高深交銀子給看門侍衛,好行個方便。 行方便途中,小哥趾高氣揚的問車上坐的是誰,高深甩出路引,小哥一瞧名字,嘿,耳熟! 馬車走了幾步,小哥眼睛一亮:“謝行儉?不就是林水村傳的神乎其神的謝大狀元嗎?他咋這時候回來了?” 小哥秉著有疑惑就問姐夫的原則,將謝行儉的行蹤快速的通報給了周師爺。 周師爺聽聞此事后覺得蹊蹺,摸著下巴沉思:“按理新科狀元要在翰林院點卯三年,這會子哪里有空返鄉?莫不是他在京城出了岔子?” “肯定是得罪了皇上?!?/br> 一根筋的何縣令篤定的敲桌,得意洋洋的搖頭晃腦:“我倒要上門去會會從京城回來的大狀元,呵,師爺你瞧瞧,讀書好有什么用,到頭來,還不是灰溜溜的滾回家了?” 周師爺雖不贊同這時候登門,但耐不過何縣令會折騰,這兩天何縣令提了何夫人娘家兄弟當縣丞,在縣衙,周師爺說話的分量越來越輕,這可不是好現象。 因而即便心里不贊成何縣令來林水村,但為了奉承何縣令的想法,周師爺還是一路陪著過來了。 周師爺自恃有能力掌控住全局,再說了,謝行儉不過是個未弱冠的小子,壓根就沒能耐在何縣令面前豪橫。 然而,周師爺和何縣令兩人都忽略了一點,那就是謝行儉的官還好好的。 想到這里,何縣令和周師爺心頭一陣陣的發寒,他們不識好歹自己送上門來,等會不知道謝大人會如何懲處他們。 “來之前你也不先打聽打聽謝大人今天忙不忙,瞧瞧院子起著白靈呢,本官原是想上門拜訪謝大人,可這下好了,沖撞了大人?!焙慰h令甩鍋給周師爺,周師爺氣的差點當場吐血。 何縣令說完,扭著肥腰,笑瞇瞇的往謝行儉跟前湊,“謝大人幾時回來的?下官怠慢了,不知大人什么時候有空,還請大人賞臉給下官一個賠罪機會,下官到時候在酒樓里擺一桌,給大人接風洗塵,如何?” “大人,您請他干什么?”謝松柏果真是老糊涂了,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一個奶娃娃不懂事,大人想喝酒,老朽倒是可以陪大人喝兩盅?!?/br> 謝行儉嘴角輕輕挑了挑,布滿諷刺意味。 何縣令這次察言觀色對了,注意到謝行儉神色不悅,拂袖冷笑道:“本官和謝大人說話呢,你插什么嘴,要喝酒?邊兒喝去,本官才沒閑工夫陪你這個半邊身子已經入土的老頭?!?/br> 謝松柏被何縣令斥的腦門充血,羞憤的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 謝行儉冷眼旁觀幾乎氣絕而亡的謝松柏被兒孫抬進屋,聽他爹說,這兩年老族長身子不適,謝松柏仗著自己年歲大,且是老族長的長子緣故,經常在族里越俎代庖,將事兒辦成便也罷了,謝松柏恰好相反,族里的事是越辦越糊涂。 族里已經有人隱隱看不慣謝松柏的處事作風,放話說要重選族長,謝松柏哪里肯,四處造謠謝氏族人忘恩負義,不待見他這個老人。 謝氏族人沒折,重選族長的話題只能暫時擱下,老族長病危后,謝氏族權自然而然的轉移到謝松柏手上。 若無意外,謝松柏會是林水村謝氏下一任族長。 * 謝松柏被抬進屋后,到底是謝氏族里目前為止年紀最大的老人,出了差錯,小院里的人哄鬧成一團,有人還竊竊私語的猜測謝松柏會不會隨著老族長一并去了。 何縣令自知他又說了不該說的話,這會子哪里還有心思巴結謝行儉,心想到時候謝松柏真有什么三長兩短,那他就是謝氏一族的仇人。 見小院像煮開鍋的沸水一樣雞飛狗跳,何縣令瞅準機會撒開腳丫跑出來,連跟謝行儉告別的話都忘了說,跑的賊快,活像后頭有人追他似的。 王氏撇撇嘴,對身邊相好的婦人道:“你之前說新來的縣令是個好的,我瞧著不太像?!?/br> 婦人訕訕而笑:“這事是我聽別人說的,許是聽岔了話?!?/br> 之前跟謝松柏走一條道上的謝松輝見何縣令灰溜溜的跑了,當即換了表情,滿臉堆笑討好的來到謝行儉身邊,舉起指甲縫里塞滿黑土的大手拍打謝行儉的肩膀,佯裝格外熟稔的姿態。 “小寶當大官了怎么不跟松輝叔說聲?” “當大官是好事哇,要不叔做主,讓人從縣里抬幾桌酒菜過來,咱們族里樂一樂?” “不必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