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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結是最好不過的,逝者已矣,珍惜當下才是最重要?!?/br> 林邵白交叉放在胸前的手倏而收緊,轉頭沖謝行儉笑道,“你說的對,你且等消息吧,我先去忙?!?/br> 說完就起身往外走,謝行儉看著林邵白匆匆離去的背影,輕輕斂眉,開口喊住林邵白。 林邵白適時定住腳,轉頭看了他足足有半晌,低低道,“儉弟可還有什么話要交代的?” 謝行儉嘆口氣,走近一些,“邵白兄,你既知自己是田家子,怎么就……”沒想過找羅家報仇? 若是旁人,謝行儉是不會問這種話的,只是這人是林邵白,加之待定的受害方是他岳父家,他總要問個明白。 林邵白沉默許久,忽開口道,“田大人生前有一妻四妾,這還不算房里放的無數個丫鬟通房,光女兒就有六個,兒子……十一個…” 謝行儉聞言赫然,田大人…真能生啊,都快趕上宮里的皇上了。 林邵白慘然一笑,譏諷道,“田大人也是科舉出身,雖是農家子卻生的俊俏非凡,當年騎馬游街時,一下就勾走了待字閨中的田夫人的魂,田夫人是京城擊鐘鼎食的商戶女,田大人覬覦田夫人的豐厚身家,田夫人迷上田大人卓越的相貌,真真是一對人以群分的夫妻,兩人竟然還稀里糊涂的恩愛了兩年?!?/br> “田大人入了官場后,越發的喜好風雅,將男人的幾兩爛骨頭揮灑的淋淋盡致,田夫人大字不識,生性卻愛浪漫,每回田大人自作主張的抬回一房美妾時,都會準備一份親手打造的破爛玩意哄田夫人,久而久之,家里的女人比下人還要多,生養的孩子自然也就多如牛毛?!?/br> 謝行儉靜靜聽著,輕聲嘆息,“自古男兒多風流,田大人管不住下半身是有錯,但正妻田夫人竟這般就被糊弄過去,也是有問題的?!?/br> “她何止有問題!”林邵白咬牙切齒道,“但凡這個女人機敏點,那她好不容易生下的嫡子也就不會被人掉包了還不自知,府里的妾室踩她頭上,她連個屁都不放,只一心糊涂的以為丈夫還敬重著她,那就意味著心里有她,真是可憐又可笑的一女子?!?/br> 林邵白罵得頭發暈,謝行儉見他臉色泛著不健康的紅暈,連忙喊居三沖杯紅糖水過來。 林邵白歪在椅子上大口喘氣,眼睛瞇成縫,支吾道,“儉弟,我這是怎么了,眼前一片漆黑……” 謝行儉吹吹紅糖水,無語道,“你自己的身子都不知道么?” 哎,又是一個貧血小伙子。 林邵白雙手乏力,喝下紅糖水緩了老半天才清明過來。 “以前也有過暈眩,卻也沒今日這般厲害?!绷稚郯仔挠杏嗉碌牡?。 “以后多備點糖果在身上?!敝x行儉再度坐會椅子,囑咐道,“你身子本就虛,一旦激動腦門充血……算了說了你也不懂,你只需記住一句話:日后多補補身子!” 林邵白扯動嘴角笑笑,“瞧你嫻熟的樣子,莫非你跟我一樣——” “誰跟你一樣!”謝行儉當即反駁,“我身體好著呢!” 林邵白憋著笑,不欲拆穿謝行儉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我是田家子的?!绷稚郯咨斐鍪终谧∥輧认灎T投射過來的光線,屋子里寂靜安寧,他突然朝向謝行儉。 “田狄在京城的事,其實我比你要早知道一會?!?/br> 謝行儉面無驚訝,定定的坐在那聽林邵白往下講。 “田夫人雖愚笨不善管事,卻不失有一個家產豐厚的娘家,娘家哥哥也是好的,自從田家出事后,娘家哥哥得知meimei唯一的兒子尚留在雁平,便火速派人去接田狄,不成想慢了一步,朝廷的押解官兵已經提前將田狄鎖進了牢車,為了meimei的唯一骨血著想,田夫人的哥哥散去了大半身家將田狄從死囚犯里換了出來?!?/br> “田狄難道現在在他舅舅那?”謝行儉忍不住問。 林邵白搖頭,“田狄不傻,他若是出現在舅舅家,勢必會害了舅舅,所以他得了自由后,先去京城田家舊宅挖出了田家出事前慌忙藏下的銀子,有了這筆銀子,他雇傭了雜耍團潛伏進羅家,打起報仇的主意?!?/br> “原來如此?!敝x行儉恍然大悟,“你見過他沒有?田狄他現在在何處?” “還未見?!绷稚郯兹鐚嵈?,“他對自己的身世還蒙在鼓里呢,田狄一心想報仇,惹得奶他長大的薛mama濕了眼,可田家的人都死光了,薛mama找不到人能勸住田狄,后來打聽到我在京城,薛mama便找上了門?!?/br> “這個薛mama——”謝行儉插嘴,他那第六感冒又出了頭,一般少爺身邊的奶媽多多少少都有點問題。 “沒錯?!绷稚郯c頭應是,“田大人的小妾當年買通了薛mama,將我和田狄掉了包,薛mama待田狄是真心的,所以在田狄鐵了心想和羅家同歸于盡時,薛mama求上了我,希望我能去勸一勸田狄,讓他放下子虛烏有的仇恨?!?/br> 兩人談了一個半時辰,見夜色漸濃,林邵白這才起身告辭。 …… “邵白兄?!?/br> 謝行儉將林邵白送到大門口,忍不住確認道,“你對羅家真的沒有一絲仇恨嗎?” 他不希望搞定田狄后,不知道哪一天又冒出一個“田狄”,林邵白是他的兄弟,如果兩人真有一天站在對立面上,他不能保證他能冷下心來對林邵白下手。 “你還要我說幾遍?”林邵白翻了個白眼,淡淡道,“我是我爹娘帶大的,家中還有meimei,我與田大人一家只是主仆關系,僅此而已,從前是,如今連主仆都算不上了,塵歸塵,土歸土,我與田家已然是陌路人?!?/br> 謝行儉不欲多語,林邵白的話他愿意去相信,林邵白說不認祖歸宗,那就真的不會。 送走林邵白后,謝行儉一身輕松,這兩天積攢的驚恐壓的他連著兩天沒睡好覺,他打發掉過來喊他吃晚飯的居三,關上房門呼呼的睡起大覺來。 謝行儉這一覺睡的踏實,從月上梢頭就開始睡,直到朱雀街上的更夫敲響二更天的梆子時,他才悠悠醒過來。 睜開眼,看到面前頭頂露出的三個腦袋,謝行儉驚的腦門發抽,險些就這么暈過去了。 “爹,娘,棠笙?!敝x行儉艱難的吞咽口水,發怵道,“你們圍在我床邊做什么?” “還說呢!”王氏好笑的摸摸自家兒子的額頭,“林家小子一走,你就進房睡起了覺,居三喊你吃飯你也不吃,可把我跟你爹還有棠笙嚇到了,以為你怎么了呢!” “夫君餓不餓?”羅棠笙湊上來問,不待謝行儉說話,羅棠笙起身往外走,“我去廚房看看有什么吃的,給你端一些過來?!?/br> 羅棠笙離開后,一直沒說話的謝長義坐到床頭。 “小寶,大山那孩子都跟我們說了,你是不是很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