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5
夜喝了不少,老侯爺歡喜自己的寶貝女兒婚事有了著落,他也開心,一老一小喝到最后,索性丟了礙人的小酒杯,直接捧著酒壺對瓶吹。 這樣酣暢淋漓的拿酒當水喝,不醉他醉誰? 謝行儉以往喝酒都沒醉過,他以前還嘲笑林教諭他們喝醉了酒,喜歡耍酒瘋吐的到處都是。 如今他喝醉了,魏氏兄弟和王多麥看他抱著人家大腿喃喃自語的樣子,覺得他和發酒瘋的人沒什么兩樣。 甚至看上去,三人覺得,謝行儉還有不逞多讓的優越感。 試問,哪個醉酒的人能抱著別人的大腿,掰著手指一個勁的數數? 數到一千的時候,謝行儉許是精力不支,迷離的雙眸開始輕闔,魏席坤腿都站麻了,趁著謝行儉昏睡,他連忙示意魏席時和王多麥將謝行儉抬起來放回床上。 酒醉的人身子骨軟的扶不起,魏席時和王多麥廢了好大的勁才把謝行儉安置好。 然而,謝行儉頭剛碰到枕頭,他竟然又醒了。 三人一驚,下意識的跳開蹲下抱住腿,看來,誰也不想再被謝行儉逮住腿數半天的數。 謝行儉攤在床上唔了幾聲,找不到能抱的大腿,他只好胡亂的抱住被子說話。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才松了口氣。 春寒料峭,特別到了晚上,京城溫度還是很低的,謝行儉這邊露著胳膊大腿睡覺,很容易受寒。 王多麥見狀,小心翼翼走到窗前想給謝行儉蓋被子,半夢半醒間,謝行儉以為他在做夢,夢里有人跟他搶東西,他拼命的拽著不松手。 王多麥手都拽紅了,也沒從謝行儉懷里將被子奪下來。 最后還是魏氏兄弟幫忙,三人齊力好一番忙活。 謝行儉砸吧著嘴,似乎在做的美夢,嘴角的笑容大大的,守在床邊的三人看到這般孩子氣的謝行儉,皆捂著嘴偷笑。 下一秒,一道清晰的夢話傳入三人的耳畔。 三人呆愣,吃驚著盯著床上酣睡的謝行儉,笑容僵在臉上,久久未褪下。 * 翌日卯時,謝行儉的生物鐘準時喊醒他。 酒醉后的腦袋沉悶難受,謝行儉掙扎的起身,好不容易掀開重重的眼皮,卻發現床頭三雙似大熊貓一樣的黑眼圈,正緊緊的盯看著他。 謝行儉下意識的雙手環胸,顫的聲音,害怕的問道,“你,你們想干嘛?” 魏席坤抬手抹去臉上的倦意,惡聲道,“小叔你終于醒了!快說!” “說什么?”謝行儉眨著無辜的眼睛,茫然的道。 “還裝蒜是吧?”魏席時氣的半死?!澳氵€記得你昨晚睡著前說了什么嗎!” 謝行儉縮縮腦袋,慢吞吞的搖頭。 他不記得了,他現在的記憶還停留在羅家桌上,連他昨晚怎么回來的,他都沒搞清楚呢,更別提他昨晚睡覺前說了啥。 謝行儉突然心肌一梗,捂著嘴不敢置信的望著三人。 三人也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謝行儉暗道,他不會喝醉酒將穿越這種稀奇古怪的事說了出來吧? 三人見謝行儉露出頓悟的神情,皆雙手懷胸,氣定神閑的期待謝行儉接下來的話,也不枉他們仨熬了一宿都沒套出謝行儉嘴里的話。 謝行儉眼神忽閃,他試探的問,“我昨晚是不是說了什么匪夷所思的話?” 三人面面相覷,旋即搗頭如點蒜。 “穿……”謝行儉咬著牙吐出一字。 王多麥忍著聽了會兒,終不耐煩道,“表弟,衣服等會再穿,屋子里才生了火,冷不到你,你倒是先跟我們交代交代,你和羅家小姐婚約是怎么回事?” “就是啊,”魏席時急躁搶話,“你拿回與羅家書肆的書契這事,我們就覺得你很是了不起了,你咋還跟羅家定了婚約呢?這事是真的嗎?” 魏席坤也迫不及待的追問,“小叔,你快跟我們說說,你與羅小姐的事不是你胡說的吧?” 原來是這事啊。 謝行儉白緊張一場,他拍拍跳的急速的心臟,目光里閃著喜慶之意。 “我沒說大話,昨晚我不光和羅家簽了書契,羅老侯爺還把羅小姐許給了我,等我后年高中進士后,我就可以迎娶羅小姐?!?/br> 謝行儉為自己討來一樁婚事,且這婚事是他自己挑的,他滿意的很,所以與旁人說起婚事時,他一言一行中無不張揚著歡快和喜悅的氣息。 三人看著謝行儉一副認真的姿態,再一次呆愣住。 謝行儉噗嗤哈哈一樂,將他與羅棠笙的事挑揀一二與三人說了兩句。 聽完后,魏席坤忍不住搓手,喜不自禁,“恭喜小叔,賀喜小叔——” “行儉真不賴啊你!” 魏席時豪氣的舉起拳頭和謝行儉對碰,“你才上京多長時間,前兩天我們幾個還嘲笑你不開竅,嘿,你卻背著我們悶聲做大事啊,這一動,就給謝家找了這么一個高門媳婦,佩服!” 王多麥是三人中最開心的,喜眉笑眼的大叫,“表弟,快,終身大事你得跟姑父,還有姑姑他們說一聲,讓他們跟著高興高興!” 謝行儉按住表哥,笑道,“婚姻大事是要跟我爹娘說一聲,但這事急不得,等我晚上從吏部回來后再細細的寫一封信寄回去?!?/br> 魏氏兄弟還要去六部當值,雖然謝行儉和武英侯府的婚事令他們覺得驚訝,但在學業面前,孰輕孰重他們清楚。 因此,他們決定等晚上回來了,再捉住謝行儉細細審問。 三人簡單的喝了幾碗王多麥熬的粥,就背著書箱匆匆的往六部趕。 * 謝行儉去吏部之前,先去了一趟京兆府。 從京兆府南邊側門而入,跨過一道憑欄后,謝行儉三叩門上懸掛的鐵環。 今日他出來的時辰尚早,原想著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見到當差的衙役,好將撿到的玉屏簫上交。 謝行儉立在門外等了片刻,見一時沒人出來招待,正準備轉身離開時,老舊的側門從里面被打開。 迎面走出來的是一個衣衫不整的少年,蓬頭垢面不修邊幅,身材纖瘦,京兆府衙門的官服寬松的套在身上。 見到謝行儉時,少年倚靠在門旁,雙眼困的瞇起,不時的打著哈欠,眼眶邊溢出幾滴淚水。 若少年沒有身穿官差服,腰間掛著與他同出一轍的腰牌,謝行儉還以為這人是剛從牢里被放出來的呢。 少年揉干眼淚,見來人身穿吏部衣衫,以為是同僚過來辦事的,便沒好氣的道,“兄弟,你抬頭看看天好不好,這會子什么時辰啊,你就過來?你們吏部再怎么忙,也用不著如此苛待人吧?” 謝行儉低頭再次確認少年身上皺巴巴的官袍,觀察衣裳確實是京兆府的后,他沒理會少年這些話,直接將玉屏簫拿了出來,并簡短的說明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