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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人是武英侯府里出來的份上,謝行儉只好忍氣吞聲,不與羅亦威多計較。 “懦弱書生!”一旁的羅亦武見狀諷刺道,“被掐了連手都不還,畏首畏腦,丟臉!” 嘿,謝行儉氣的腦門噴火,他不發威,這兩人真當他是病貓對吧? 謝行儉將上輩子看過的武俠里的大俠懲兇除惡的招式在腦子里調出,正準備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兩人時,只聽羅亦威開口跟羅棠笙說起了話。 “大小姐天黑未歸,侯爺派我們兄弟幾個出來找,得侯爺命令,要將這小子押回去?!?/br> 一聽這兩人挾持他是羅老侯爺下的令,謝行儉心中緊繃的線嗖的一下折斷。 什么武俠,什么懲兇除惡,通通不要了。 他要哄好老侯爺啊,老侯爺是羅棠笙的爹,他能不能和羅棠笙好,關鍵就在老侯爺能不能點頭。 想通過,謝行儉狗腿子似的展顏而笑,忙催促著兩人帶他去侯府。 反正今天去侯府是躲不掉了,都被羅家人逮到他和羅棠笙在一起,他總歸是該解釋一番。 再者,他有些話想跟老侯爺單獨談談。 亦威亦武兄弟兩人傻眼,他們還沒見過被押解了還如此配合的人。 不僅這兩兄弟驚訝,羅棠笙都驚呆了。 謝行儉一挑眉,咋滴,他現在主動要去侯府,這兩人還不樂意了。 兩兄弟:“……” * 再次來到武英侯府,同樣的路況,謝行儉腳踩在上面,心境和那日來時截然不同。 羅家不愧是武將府門,到了夜晚,表面看似靜悄悄的,實則三步一小崗,五步一大崗,隱于暗處的哨衛更是不比rou眼看到的少。 謝行儉心想,許是前幾日曼姨娘的事引起了侯府重視。 甫一進院子,身邊很快就來了小廝傳話,吩咐說只讓謝行儉一人進去。 羅棠笙素知她爹脾氣暴躁,生怕謝行儉細胳膊細腿的,遭不住她爹一番捶揍。 “我跟你一塊進去?!绷_棠笙道,“有我在,我爹不會將你怎樣?!?/br> 謝行儉瞥了一眼后頭戰戰兢兢的小廝,心道老侯爺應該知道了他陪羅棠笙逛花燈的事,此時應該在生氣吧。 這會子再看到他跟羅棠笙呆一塊,他擔心老侯爺一嘔氣,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他擔不起這個罪名。 所以,他決定他一人前往。 * 京城初春不比冬日暖幾分,一入春,風刮起來干冷刺骨,謝行儉一路走來,入目的老侯爺所居院落比那時白日看到的還要蕭瑟,冷風從各式的假山里鉆來鉆去,最終拍打在謝行儉身上,他忙哆嗦的裹緊外袍,跟著小廝往內走。 老侯爺的院子綠樹很少,晚風一吹,格外的寒冷。 謝行儉以為進了屋內,應該燒有火炕或者爐子吧。 可一踏進去,他才覺得他過于天真了,別說取暖的爐子火炕沒有,連端上來的茶水似乎都是冷的。 謝行儉以為這是老侯爺在跟他撒氣,給他下馬威看呢,誰料他看到下人給老侯爺續茶的水也是冷的,他這才松了口氣。 謝行儉進屋后,老侯爺一直坐在椅子上未言一字,只抬抬手讓謝行儉落座,隨后就一直端著茶水小啄。 “為何不喝?可是老夫院里的茶水不像小女手烹的梅花雪水茶合你胃口?” 老侯爺突然重重的放下茶杯,一雙久經風霜的老眼緊緊的盯著謝行儉,見謝行儉沒開動,遂直言不諱的問道。 謝行儉腹誹他這柔弱身子骨猛喝冷茶吃不消,但還是恭敬的上前拱手,面色波瀾不驚,語氣不咸不淡道,“侯爺多想了,只是小人剛吃了油膩熱食,實在喝不下冷茶?!?/br> 吃沒吃都靠他一張嘴瞎說,只要能堵住老侯爺逼他喝冷茶的心就可以了。 老侯爺聞言,自顧自的大口灌了一口水,倒也沒再計較這事。 “招待不周?!?/br> 老侯爺語氣淡淡,“老夫年輕時在外征戰,軍營里日子緊繃苦悶,睡覺時都要窩著大刀,也不能脫下盔甲,因為隨時都要聽候軍令上線殺敵,故,為了洗漱疲憊,大伙只能喝涼水刺激自己,久而久之,喝涼水便成了習慣,如今老夫卸甲在家無所事事,但這喝涼茶的習慣卻是改不過來了?!?/br> 謝行儉聞言,肅然起敬,沉吟了一會道,“侯爺披堅執銳為國效力,小人敬仰?!?/br> 說的,他拿起桌上未動的冷茶一飲而盡,暢快道,“小人慚愧,這輩子怕是不能棄筆從戎,雖沒有機會跟隨侯爺征戰沙場,親眼俯瞰本國泱泱瑞圖,但身為將帥的侯爺都能喝慣這冷茶,小人偶爾飲一杯也無事?!?/br> 老侯爺心里舒坦,嘴上卻不饒人,“剛說自個吃了熟rou不宜飲冷茶,這會子又來打嘴上炮忽悠我這個老頭子,這一溜的自打耳光的做派,也就你這樣的讀書人才能臉不紅的做出來,真叫人大開眼界?!?/br> 謝行儉假假的笑了笑,他敬佩老侯爺戎馬一生確實不假,不能飲冷茶也不假,只不過他找的借口不太好,似乎老侯爺對他剛才在外面吃了什么都了無指掌。 既然他跟羅棠笙在外閑逛都有老侯爺的人躲在暗處偷窺,然而一路卻沒人出來阻止,想必他和羅棠笙的事,老侯爺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算是認可了吧。 果然,老侯爺單槍直入,問他對今日的事如何看。 謝行儉聽了后,神色慎重,將心底的話對老侯爺說了出來。 “小人的心思想必侯爺心知肚明,既然如此,小人也不跟侯爺兜圈子了,索性與侯爺說個痛快?!?/br> “小人自六歲起就入私塾讀書,如今也有十載,雖身上的功名在侯爺看來不值一提,但小人還是想說一說?!?/br> 老侯爺等這句話很久了,見謝行儉說話直白,偽笑道,“一個秀才功名,你也好意思跟老夫提娶笙兒?” 謝行儉滿臉黑線,他什么時候說要娶羅棠笙了,這發展的未免太快,別說羅棠笙不適應,他這個有現代思維的人都覺得別扭。 “侯爺誤會,羅小姐是府里的嫡女,小人一個秀才確實高攀不起……” “你的意思你沒娶笙兒的心思?”老侯爺怒不可揭,大掌在桌上啪啪做響。 “你玩老夫是吧!” 老侯爺本就沒耐心跟謝行儉這樣喜歡咬文嚼字的書生周旋,一聽謝行儉這話,隨即氣呼呼道,“好你個油嘴滑舌的小子,你不想娶笙兒,你去招惹她干什么!” “沒……”謝行儉反駁,他沒說不想娶??! 老侯爺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鐵漢子,心思一根筋,一聽謝行儉嘴里冒出一個“沒”字,還以為謝行儉否認招惹羅棠笙,氣的上竄下跳。 謝行儉見狀,意識到老侯爺此時跟他不在一個頻道,他一口氣解釋,“侯爺息怒,您想茬了,小人并沒有說不愿意娶羅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