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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這些官宦子嗣,哼,于天嵐清了清嗓子,他定要宋通睜大眼瞧仔細了,他們剩下的這些人和那些紈绔子弟可不同,他們厲害著呢。 于天嵐理了理思緒,斟酌道,“破題前,考生應當疏通文章大意,不能只破一半,這叫漏題,還有就是對文章不熟,只挑揀其中一二句加以破題,這也要不得,這樣的破題顯得沒有精髓?!?/br> 謝行儉“啪啪啪”的鼓掌,于天嵐像課堂上被老師獎勵的小學生一樣,臉蹭的緋紅一片。 支吾道,“你無須夸我,這些小玩意,我打小就懂,只是不屑于說出來罷了?!?/br> 謝行儉眼角抽了抽,小屁孩一個,還不讓人說呢。 宋大人交給他的文章,在短短的時間內,他就一字不漏的全教授完了,等謝行儉朝宋通拱手后回到了優監生堆里,老生們這才反應過來,他們今天稀里糊涂跟著謝行儉學完了一篇文章。 于天嵐摸摸腦袋瓜,他怎么覺得,讀書沒那么煩躁,還挺好玩? 宋通適時的站出來,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如何?謝秀才給你們授課可還行?” 于天嵐扭扭捏捏半天,“尚、尚可?!?/br> 底下的幾位老生也分外別扭,支支吾吾的說還行。 唯有那個之前一直回應謝行儉的少年大聲道,“比我家那西席老兒要好的多,我每日歸家被他盯著讀書,一聽到那老頭的聲音我就犯困,但小秀才的我不困,越聽越有勁?!?/br> “好哇,”于天嵐忿然道,“好你個云青梧!說好的一起玩耍,你竟然在家請西席上小課!真不是兄弟!” 于天嵐邊喊著邊上手毆打云青梧,云青梧雙手抱頭,哀嚎道,“天嵐表哥莫要怪我,全是我爹你舅舅逼的,你找他去!” 謝行儉滿頭黑線,果然如魏氏兄弟所言,國子監的學生關系真的是……一言難盡,遍地是親戚。 “還不坐回去!”宋通冷著臉斥道,“像什么樣子,還說熟悉六藝,六藝首當其沖的禮,我瞧著你們就沒真的明白!” 于天嵐不甘心的縮回手,云青梧則是小心翼翼的望著宋通。 宋通撩開衣袍端坐上首,沉聲道,“謝行儉的學問你們已經見識過了,那么,每日優監生教授你們的規矩就這么定下?!?/br> 這回,老生雖然還有少許人不樂意,不過到底都沒有像之前那樣激烈的反對。 就這樣,十個老生八個優監生的小課堂就這樣在稱頌館建立起來。 每日下午,優監生輪流抽出一個時辰去給老生補課,剛開始有些優監生站在首座旁有些靦腆,底下的老生調皮的問東問西捉弄臉皮薄的優監生,后來于天嵐和云青梧自發的給優監生們撐腰,局勢才平緩了下來。 這半個月來,兩方學生相處的還算不錯,稱頌館也慢慢的進入正軌。 之前氣憤離開稱頌館的老生聽說了小課堂的事,一個個捧腹大笑。 老生們反正皮厚,壓根不在意,聽到不順耳的,還會與那些人直接上手,相反優監生則有些郁郁寡歡,好些人上小課堂時還經常走神。 老生們早已享受慣了小秀才們給他們上課,現在小秀才們突然不開心,別看老生們讀書不咋地,但心眼超級多,人也仗義,大家都意識到小秀才們是受了外面的影響。 于天嵐火爆牛脾氣按捺不住,散了課后約上云青梧等人一把將嘲笑小課堂的人請到了小巷口喝茶去了。 謝行儉聽到鐘木鴻繪聲繪色的講述于天嵐的膽大作為后,不禁失笑。 離大年還有半個月的樣子,國子監的年假不長,和朝廷官員的休沐時間差不多,一般是五日一休,年假則是從臘月三十到初七。 謝行儉這邊才將厚厚的家書寄回去,王多麥就迎著風雪從外面跑進來,顧不上拍落身上的雪花,將懷中的信交到謝行儉身上。 謝行儉打開信樂了,抓著鐘木鴻的肩膀大笑道,“木鴻兄,之前我跟你常說的我那兩個好兄弟要來京了!” 作者有話要說: 嚯(捂臉),我似乎忘了我還有女主……回頭安排上…… ☆、【100】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信是從淮安城那邊寄過來的,謝行儉猜想,魏氏兄弟應該和當初的自己一樣,在淮安城遇上江封停留了幾日,不然按照行程,這會子應該早就到達京城了。 北方冬季地面滑,魏氏兄弟下了淮安城后,輾轉從鞏丘郡來到京城比謝行儉當初多花了兩日。 距離大年休沐還有一周左右的時間,魏氏兄弟終于登上了京城大地。 國子監這天剛好放假,謝行儉和王多麥一大早就跑去城門口等待魏氏兄弟。 寒風中吹了半個多時辰,魏氏兄弟搭乘的商隊馬車這才姍姍來遲。 “小叔!” “行儉!” 人來人往的,魏氏兄弟坐在馬車上先發現了謝行儉。 謝行儉聞聲欣喜上前。 “一路辛苦了!”謝行儉讓王多麥給兩人送上暖手的湯婆子。 魏席坤哈哈氣,捧著湯婆子直跺腳,“京城這一路,賊冷,還是小叔想的周到?!?/br> “在路上一個月,足有二十來天都在下雪,好些人都受了凍傷?!蔽合瘯r抱怨道。 謝行儉裹好厚棉衣,風雪吹著他眼睛都難睜開,“外面風大,咱們還是快進城吧,我表哥今天在家燒了三個火爐,家里暖和的很?!?/br> 魏氏兄弟點頭,商隊馬車夫沿著謝行儉說的路線,將馬車趕至城郊北面。 魏氏兄弟帶的東西多,幾人將東西搬到耳房后,迅速鉆進了謝行儉的東廂房。 廂房門口掛了厚重的布簾,一撩開,熱氣猛地撲面而來,瞬間將身上的寒意吞食殆盡。 屋內炭火爐燒的正旺,才坐了一會,幾人身上就開始隱隱出熱汗,他們索性脫了棉衣,只穿著小單衣盤腿坐在床板上。 “這一路還順利吧?”謝行儉笑問。 魏席坤正吃著王多麥下的雞湯面,灌了一口nongnong的雞湯后,魏席坤這才開口說話,“路上倒沒發生什么事,平平安安的趕了過來,除了在淮安城耽擱了兩日,其余時間都在趕路?!?/br> 魏席時吸溜一筷子面條,鼓著腮幫子道,“行儉,你猜路上我們遇見了誰?” 謝行儉歪靠在床欄旁,眼角帶著笑意,“莫非是我認識的?”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