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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門提親?”謝行儉配合著說好話。 “本官何嘗不想!” 向景悶著氣捶打桌面,“只允之這孩子似乎對男女之事并未開竅,本官提醒了他好幾回,也不見他有所作為?!?/br> 謝行儉吹了吹小廝新端上來的熱茶,強撐著腹脹又抿了一小口。 暗道徐大人不想娶就明說,怎好拖著人家姑娘大好的青春不放。 不過,話又說回來,男未婚,女未嫁,且年歲都不小,說不定兩人都在等一個契機呢,搞不準有朝一日兩人就在一起了。 “懿兒十五歲那年與允之一見傾心,本官本以為允之時常跑到向府,怕是對懿兒也是有些心思?!?/br> 向景嘆道,“可不知為何,兩人近些年鬧僵了,本官瞧著似乎有些老死不相往來的苗頭……” “許是兩人之間鬧了誤會?!敝x行儉道。 “有誤會就說開!” 向景氣的又拍桌,“懿兒也老大不小了,前些年就因為她娘走了,本官便想著多留她在家中過幾年,可現在……哎,眼瞅著年歲越來越大,雖說上門求娶的大有人在,可哪個是真心要她,不都是看在本官坐鎮漕運總督的緣故?” “懿兒脾性……算了,等你上了京城,你自會認識她,她這輩子死磕在允之身上,本官這個做爹爹的,既心疼又無奈,真真是無計可施?!闭f著,向景又是一聲長嘆。 話落,船艙恢復靜默,除了偶爾火爐里發出木炭燃燒的細碎炸裂聲,兩人皆沒有再說話。 謝行儉的肚子脹的真的受不了了,他索性也不與向大人玩迂回的捉迷藏游戲,直截了當道,“大人可是想讓小人做些什么?大人但說無妨,但凡小人力所能及的,小人定會竭力幫助?!?/br> 向景等的就是這時候,他揪著小胡子幽幽道,“謝小兄弟仗義!” 謝行儉嘆了口氣,他能不仗義嗎,他不仗義他今天能有出去嗎? 非憋死他不可。 “本官在淮安漕運上還要呆一年左右,怕是不得空去京城?!?/br> 向景斂起笑容,正色道,“本官寄去京城的信,允之這孩子一封都沒回,本官擔心他與懿兒……” “總之,你此番上京幫本官試探下允之,看他心里到底是何想法?!?/br> 謝行儉心里咯噔一下,這是讓他扮紅娘做和事佬? 他好想大聲的告訴向大人,他其實和徐大人不太熟,之所以徐大人讓穆勒將舉薦信給他,恐怕是為了報答虞縣的恩情。 他對徐大人除了姓名,官位,其他的都不了解,連表字還是從向大人這里得知。 可看到向大人一臉鄭重其事的表情,以及作為父親對女兒的諄諄愛意,謝行儉拒絕的話語生生噎在喉嚨里。 * 從向大人的護衛船艙出來后,謝行儉捂著肚子,連大氅都沒來得及穿,就頂著風雪到處找茅廁。 回到馬車上,謝行儉輕手輕腳的掀開厚布門簾,王多麥正單手撐著下巴在打瞌睡,謝行儉一進來,王多麥就醒了。 他急忙站起身問謝行儉,“大人有沒有為難你?” 謝行儉不知道該搖頭還是點頭好,說不為難他,確實沒有為難,好茶好點心伺候著。 說難為他?還真的有點難為他,徐大人的婚事他一個外人怎么插手。 謝行儉越想越郁悶,也不知道向大人是怎么想的,給他派了這么艱巨的任務。 “咋,打你了?”王多麥驚恐,“打你哪里,快讓我看看,我給你上藥?!?/br> 謝行儉脫掉鞋子趴在暖和的被子上,有氣無力的道,“要是真打我一頓就好了,可偏偏……” 王多麥坐下,笑道,“沒挨打是好事,怎么你還盼著被打?” “盼啊……”謝行儉將頭埋在被子里,含糊不清的拉長聲調。 打一頓,痛是一時的,不像勸徐大人娶妻這件事,辦不妥當,他兩邊都得罪。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向大人怎么放心交給他去辦,就不能自己派個心腹上京去嗎? 謝行儉不清楚的是,向景身邊的侍衛,但凡有點臉面的,都被向景派去京城過了,不過很顯然,都被徐堯律拒之門外。 向景是真的沒法子了,為了唯一的寶貝女兒,他才舍下老臉去求謝行儉幫他帶話。 * 大雪下了一夜后就停了,雪后天晴,化雪的天氣格外的冷,謝行儉將能穿的衣服都裹在身上。 等候江面解封的這幾天,謝行儉除了應向大人的邀約吃了一頓飯,其余時間,他都縮在馬車里圍著火爐看書,能不出馬車他堅決不出。 就這樣又歇了一天,鉤覓江的水終于開始化冰,一大清早,商隊的領頭就跑來拍醒馬車里的客人,高聲喊他們要啟程往京城趕。 馬車上了船渡之后,久違的太陽竟然冒出了腦袋,謝行儉披著大氅走到船頭曬太陽。 這時,船渡發動起來,水輪扇動,澄澈碧綠的江面被劃出長長的水紋。 謝行儉俯在船欄上,望著碧波蕩漾的江水,此時頭上的太陽越爬越高,雪后的天氣似乎格外好,他迎著暖陽慢慢的閉上雙眼,準備好好的感受下大好河山,突然,身后傳來吶喊聲。 “謝小兄弟——” 謝行儉聽到耳熟的聲音,臉色一黑。 來人正是那日幫他們趕馬車的壯年男子,也姓向,是向家人從小收養在府里培養的孤兒,如今,跟隨著向景在外上任。 等江面化冰的這些時日,向侍衛三天兩頭的就往謝行儉的馬車里鉆,美名曰向大人想和他說說話,希望他能賞臉。 謝行儉沒法子去了一回,吃飯途中,向大人喝醉了,一直拉著他訴說徐大人薄涼如斯,寡情至極,憑借著一張好看的臉就勾著他女兒二十歲還沒有嫁出去等等諸如此類的氣話。 重情重義的徐大人到了向大人的嘴里,活脫脫就是一個敗類、渣男,千古壞蛋。 然而,向大人酒醒后,又開始痛哭流涕的拜托謝行儉去說通徐大人與他女兒之間的婚事。 謝行儉被向大人弄得哭笑不得,真心不知向大人到底是想讓徐大人娶他的女兒呢,還是不想。 所以被向侍衛說動赴了一次宴后,謝行儉說什么也不再去陪向大人,他真的心累。 好在向大人事務繁忙也沒見怪,后來就只剩下向侍衛每天跑他馬車里跟他談天說地。 不知是不是兩個人待在一起久了,性子也會趨于同化,向侍衛跟向大人似是同一個娘胎里出來的一般,話夾子一旦打開,他能跟你說一整天。 謝行儉最后被他鬧煩了,只要遠遠看到向侍衛朝著他馬車過來,他就跟表哥交代,只說他身體不適,謝絕會客。 他這回出發前,特意沒跟向大人辭行,反正向大人這兩天忙著審水賊的案子,壓根沒空理會他。 倒是這向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