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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謝行孝氣的直擼袖子,“你細胳膊細腿打不過他,哥替你打!” 謝行儉哭笑不得,忙摁住他哥,“君子動口不動手,再說我和他之間又沒什么,還沒到打人的地步?!?/br> “真的?”謝行孝瞬間松了袖子,瞇著眼有點不相信。 謝行儉認真的點點頭,“吳子原沒來的時候,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猜測萬氏替考的原因,我就坐那聽了一耳朵,聽著聽著,我就覺得這件事背后指定不簡單?!?/br> “剛好吳子原過來了,我腦中的思緒似乎一下打通了,我總感覺吳子原不像表面那么正人君子,忍不住便套問了他幾句話?!?/br> 謝行孝眉頭一皺,追問道,“可問出了什么?” “沒有?!敝x行儉哼了聲,“我怕打草驚蛇,沒再繼續問話了?!?/br> “吳子原嘴巴緊的很,心思又重,我要是抓著他不放,他定然會察覺到我的意思?!?/br> “你在外別咋咋呼呼的,人心叵測??!”謝行孝語重心長道。 “客棧人來人往的,都說那姓吳的書生為人真誠,學問又好,你若是猛然說他丁點不好的話,大家都看著你呢,說不定背后里議論你嫉妒他的好人緣?!?/br> 謝行儉失笑,“吳子原確實擅長交際,只不過這些人心里是否也像表面這樣誠心誠意的恭維他,就不好說了?!?/br> 就拿今天來說,肯定有不少人開始懷疑吳子原與萬氏之間的關系,畢竟能考上秀才的,都不是傻子,稍微給點提示,腦筋轉一轉,便都能發現其中的貓膩。 謝行儉將他心中對吳子原的猜測大致與他哥說了點,謝行孝聽完后心驚。 “同床共枕的兄弟情義啊,身邊的好朋友但凡有點不對勁,是人都會察覺,何況吳學子聰穎……”謝行孝越想越覺得謝行儉猜測的對,吳子原或許真的很可疑。 謝行孝嘖了一聲,繼續道,“不過話說回來,他想明哲保身亦或是不愿意多嘴,咱們也管不著啊,這事若是真的,他雖有錯,卻罪不至死,就算郡守大人查到他頭上,也奈何不了他?!?/br> 謝行儉贊同,放在上輩子,吳子原若是不小心發現了萬寶華一行人有問題,即便吳子原不愿意惹一身sao,不去好心勸阻,其實他也沒錯。 頂多是事情被人翻出來后,他做為好友,得幾聲譴責罷了。 像謝行儉這樣的事外之人,只不過都是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指責吳子原罷了。 捫心自問,倘若他是吳子原,他會不會“大義滅親”的站出來舉報? 說真的,他也不一定有膽量。 畢竟一邊是好友的名譽,一邊是自己的前程。 謝行儉按了按發痛的太陽xue,心道他來到古代后,莫名其妙的總會思慮很多。 萬氏一事,擱他上輩子,他定會熱心的匿名捅到上層,可畫面一轉古代,他卻有些猶豫。 他會顧忌很多,會考量萬氏與謝氏兩族的差距,會琢磨他舉報后,他會有什么樣的下場,他爹娘會不會受牽連? 假如吳子原真的知情不報,謝行儉莫名覺得他也許能理解。 若吳子原逞強考前舉報萬寶華,可替考一事還沒發生呢。 學政大人會相信吳子原?不會的。 只會當吳子原是在胡鬧攪亂考場紀律,說不準還會被判個信口雌黃的罪名。 力微休負重,言輕莫勸人。 吳子原與他一樣,同為農家寒門子,對上萬氏秀才族,必定輸的慘敗。 貿然舉報成功就算了,若是不成功,惹起萬氏一族的群憤,吳子原的下場料想應該不會太好。 謝行儉將這件事來回想了好幾遍,最終覺得他今天直白的質問吳子原有些唐突。 他還是太年輕了,心里有什么想法總是會一股腦的說出來,這樣的行為可要不得,容易犯官場中捕風捉影的大忌。 想通過,謝行儉便將這件事拋之腦后,不再去關注。 * 院試朝廷是不組織慶功宴的,不過鄉試不同,鄉試取中的是舉人,放榜第二天學政大人就會下令宴請所有榜上的書生前往郡守府開宴。 取中的舉人有兩種類型,因而正副兩位學政大人分別主持了兩場宴席,文舉人自是前去鹿鳴宴,而少數的武舉人則去鷹揚宴,兩宴以一墻相隔,互不相擾。 因林教諭幾個醉酒的緣故,謝行儉作為這回來郡城考試唯一清醒的雁平縣縣學學子,他不得不推遲兩天回家,留在郡城照看林教諭他們。 林教諭他們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時間距離放榜已經過去一天半了。 大概是因為今年鄉試推遲六天的緣故,學政大人為了按時張貼鄉試榜文,便加大人手,命閱卷的人連夜批改出了鄉試卷。 從而平陽郡出現了百年難見的一幕,院試放榜隔兩日后,郡城衙門口再一次被眾多書生堵住,原來鄉試緊跟著放榜了。 謝行儉去找林教諭的路上,有幸與參加鹿鳴宴的舉人們擦肩而過。 街上湊熱鬧的人很多,謝行儉只好退至街口仰著脖子眺望,只不過遠遠的看了一會,就被鹿鳴宴的盛大繁華看迷了眼。 一路嗩吶、鑼鼓吹吹打打,笙歌鼎沸,氣勢絲毫不輸給會試的瓊林宴。 一甲前三雖沒有身騎高馬,但一行人卻都不失喜色,各個身穿著舉人規制的艷麗長袍,舉止風流倜儻,言笑晏晏。 即便是白發老者舉人,他們的精神頭也都飽滿的不得了,更別提其中的那些個青年才俊,皆是氣度不凡的好男兒。 謝行儉一雙眼睛緊緊注視著前進的隊伍,羨慕有之,嫉妒有之。 直到舉人們進了郡守府,他才悵然若失的收回目光,轉道去了林教諭所在的客棧。 客棧內,林教諭他們醒了。 小二有心,盛了些清淡的粥送進客房。 不論是林教諭還是其他先生們,亦或是林大山為首的同窗,都早已饑腸轆轆。 聞著米粥味,大家餓的連鞋都來不及穿,就扒拉著碗筷,狼吞虎咽起來。 謝行儉推門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 他尷尬的咳了一聲,林教諭從大碗中抬起頭,與謝行儉躲閃的目光對視幾秒后,林教諭粘著米粒的胡須忍不住抖三抖。 “你來啦!”好半天,林教諭才說話。 他故意低頭,不經意間摸了摸水漬漬的嘴唇,隨即對謝行儉展露出笑臉。 謝行儉嘴角抽了抽,默默的忽略掉林教諭僵硬的笑容,溫聲問道,“先生的身體好轉些沒,客棧的飯菜可還合胃口?” 當天林教諭一個人足足喝了四壺白酒,也是位不怕胃痛的人才! 林教諭瞥了一眼吃得精光的碗底,輕輕的點點頭,“你有心了,大老遠跑過來看望老夫,若不是老夫幾個耽誤你,你如今恐怕早已歸家,只待迎接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