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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侃侃而談道,“只不過,市面的話本折子寫來寫去,無非是言風流才子,嬌俏佳人?!?/br> 男人點頭,“小公子所言極是?!?/br> 頓了頓,男子難為情道,“說句不好聽的,鄙人書肆架上,每月也會上幾本話本,只那些寫手都是些科舉不如意的讀書人,每每拿來的稿子略顯沉悶,全然不如新儒吸引人?!?/br> 謝行儉心中大致有了數,雙手撐著桌沿,誠懇道,“天色不早,小子也不想您白跑小子家一趟,便實話和您說了吧?!?/br> 男人聞言,雙眉皺起,神色一緊。 謝行儉倒了杯淺淺的茶水推向男人,笑道,“您說了半天,喝口水潤潤,接下來聽小子一言?!?/br> 男人單手接住茶杯,微微愣神。 謝行儉將腦中的故事過濾了一遍,找了一個上輩子看過的狗血說給男人聽。 新儒的話本折子販賣暢銷,主要是因為寫手精準的抓住爽點,再輔之套路,一針見血的撓到讀者的癢處,讓人看的欲罷不能,拍手叫絕。 謝行儉雖然沒看過新儒書肆的話本,但從男人的描述中,他能猜出一二,估計背后寫這話本的女子思想前衛,腦洞奇異。 當然,謝行儉心里還有另外一種玄學的猜測,只不過覺得太過荒謬,所以他將疑慮拋之腦后,不再深思。 他的故事很簡單,男主是窮秀才,家中唯剩下老母,因要趕考鄉試,無奈家中貧困,沒有盤纏,老母便給他尋摸了一個商戶女為妻。 秀才長相俊俏,斯文有禮,商戶女對其一見鐘情,娘家疼女,首肯下嫁女兒。 然而,女子初為人婦,雖容貌瑰麗,卻不得婆婆喜愛,起初秀才會護著女子幾句,但絲毫不起作用,且婆媳間的爭斗越演愈烈。 秀才中了舉人后,越發看不起商戶女,漸漸對其失去耐心,又恰逢會試在即,秀才眼不見心不煩,拿了女子的陪嫁銀子上京赴考,三載未歸,一走了之。 故事講到這里,男人神情復雜,追問道,“小公子莫不是看了新儒最近的新書?” 謝行儉搖頭,會心一笑,“小子才從府城回來,哪有功夫看閑書?” 男人郁悶,嘟囔一句,“那就巧了,小公子剛說的故事正是新儒最新的話本,秀才上京一去不回,只是后頭怎樣就不得而知,若要知曉,需等下篇?!?/br> 謝行儉用手敲敲石桌,成功的將男人的視線投放到他身上。 “怎么?”男人見謝行儉一副了然的模樣,心頭一跳,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伸手結結巴巴的質問,“難道,這,這新儒的話本是小公子所寫?” 謝行儉被男人驚悚的表情逗的噗嗤一笑,連忙擺手澄清,“小子前段時日,心思全在童試上,還是那句話,沒有功夫考慮這些?!?/br> 再說,你明明都講話本折子透著女氣,怎會是他這么一個陽剛英武的男兒所為? 男人尷尬的收回手,勉強笑了笑,問謝行儉既然不是寫手,又沒有看過話本,那為何如此熟悉話本里的故事。 “我不僅熟悉這套話本前篇內容,我還知曉秀才上京城后發生的事情?!敝x行儉笑得得意,無奈手中缺少一頂折扇,否則嘩啦一下,單手打開折扇,再配著他臉上賤賤的表情,裝筆手法行云流水。 “果真?”男人激動的面容發抖,“那秀才上了京會如何?” “遇權貴,娶嬌娥?!闭f著,謝行儉舒坦的翹起二郎腿,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男人,微笑道,“接下來便是拋棄糟糠,舉家搬遷?!?/br> “竟然這般無恥?”男人有些不敢置信,不過回味起來,倒有新儒話本的套路行徑。 “那之后呢?”男人顯然聽的入迷,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結局。 爽文嘛,開頭浪漫,中途憋屈,結局肯定要打臉啊。 “秀才休妻另娶,商戶女又氣又恨,然而商戶身份低微,秀才一路攀升,高中進士,她一個卑賤之人,如何能扳倒渣男和白蓮花?” 男人聽不懂謝行儉口中的渣男和白蓮花的含義,不過多少能猜到是罵人的話。 “對啊,她一個底層女子,想報仇何其之難!” 謝行儉換個只腿,繼續抖的歡樂,通透如清泉的雙眸睨著男人,慢吞吞的掀唇說話,“其實不難,我之前不說了嘛,商戶女容色絕麗,秀雅艷俗,一顰一笑間,我見猶憐。莫說秀才起初著了道愿意娶她,哪怕她成了棄婦,身后自是還有趕不走的愛慕之人?!?/br> 男人迷茫,“難道商戶女再嫁,然后讓其丈夫替她報仇?” 謝行儉瞇著眼睛沒有接話,按照劇本的進度,確實是如此。 只不過他覺得放在古代太不符合常理,其一,棄婦難二嫁,更何況是商家女,其二,就算有人窺其美色,但凡有點腦子的男人,都不會色令智昏,去得罪新科進士。 當然,不外乎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商戶女最終嫁的門頭高,男人有權有勢。 可話又說回來,資本如此厚實的金龜婿,他會容忍枕邊人整天想著前夫?哪怕商戶女僅僅只是單純的想報仇雪恨。 謝行儉對這些無腦狗血文很是無語,但不這么設定,秀才和白蓮花怎能得到懲罰,唯有商戶女將他倆狠狠的踩在腳下,讀者才會感受到打臉的爽點。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太晚寫不完,明天再繼續~ ☆、【38】二更合一 謝行儉的這個網文腦洞放在上輩子, 說穿了就是個俗的不能再俗的套路文, 但在男人眼里,卻很有賣點, 新儒書肆不就是依靠這個火了么? 正是因為新儒已經起了頭, 謝行儉暗道他不能再寫,否則寫了便是抄襲。 雖然景平朝百姓的版權意識很低,幾乎沒有, 但只要拿出來比對,明眼人都能看出端倪,倘若不小心被扒出馬甲, 他謝行儉以后還要不要混了? 男人壓著欣喜,問, “不知小公子何時開書?某好回去準備準備,讓底下人安排安排印刷的事?!?/br> 謝行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眼神幽幽,“小子怕是要辜負您的美意了?!?/br> “怎么?”男人瞪大了眼,局促不安的攏攏袖子,忽而眉頭一皺,“小公子可是嫌銀錢少了?其實銀子方面好商量, 我先期沒指望書肆有進賬,只一心想著能將新儒的勢頭壓下去便心滿意足?!?/br> 謝行儉輕咳了一聲, 微窘道,“并非銀子問題?!?/br> “那是何故?” “您來我家之前,應該打聽過我家里的情況, 家境一般缺錢得很,如今您捧著銀子叫我去賺,我謝行儉當然不會放過掙錢的機會?!?/br> 男人沉默,他來之前確實調查過謝行儉的底細,了解他出身農家,家中并不富裕,雖長兄做著小生意,但科舉之路,燒錢費錢,經營小鋪子根本承受不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