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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墻壁滿是被指甲抓過的痕跡,墻壁最外面那層新涂的白色墻灰,幾乎全都被挖了下來,露出了下面隱藏著的滿墻密密麻麻、縱橫交錯的紅色血字。字跡端莊,線條剛勁,筆鋒看著像是用手指沾了血直接寫上去的。寫得很認真,也很用力,已經深深地印在了墻壁里面,留下了指尖移動的凹痕。但最讓言少清感到驚悚的是,滿墻的血字反反復復其實只有兩個,刻骨而又鮮明。【少清】正好就是他的名字。“刺啦——”沉寂許久的揚聲器再次響了起來,從里面傳出了陌生男子低沉沙啞而又飽含著深情的聲音。“少清,我等你好久了,好辛苦……”“啪!”言少清正在專注地聆聽著廣播,一只手卻冷不丁地拍上了他的左肩,嚇得他差點就跳了起來。他怔了一下,正想扭頭看去,宴程雨卻先一步走到了他的身前,抬起手將他的右肩也握在了手心里。宴程雨把言少清拉到自己身前,目光呆滯地凝視著對方,臉上帶著癡迷,眸中卻沒有任何神采,像是被其他的某種存在控制了大腦意識一般。“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一定會來到我的身邊?!毖绯逃暾Z氣纏綿地說道,聲音里帶著壓制不住的喜悅,像是一直被淹沒在黑夜之中的人,突然見到了光明。宴程雨彎起白皙修長的食指,溫柔地撫摸著言少清的臉頰,緊貼著肌膚向著下方滑落,將對方的下巴輕輕抬起,慢慢地俯下身子,吻上了那兩片嬌嫩欲滴的紅唇。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局外人。的地雷,么么噠(づ ̄3 ̄)づ第一百一十一章瘋狂病院(2)他一只手擁在言少清的腰間將對方緊緊地固定在自己的懷里,另一只手捏著言少清的下巴,無視言少清微微的掙扎,將對方的下顎抬得更高,讓兩人的雙唇貼得更緊。言少清只感覺被吻得一陣眩暈,連氣都快要透不過來,雙唇微微張開,靈活的舌尖就滑入了唇齒之間,不停地相互追逐,輕輕相抵,婉轉交纏。瓊漿玉露般香甜的味道讓宴程雨沉迷其中,僅僅一吻似乎還覺得不夠,又用雙齒含住了言少清濕潤的嘴唇,在上面輕輕地啃食,品味著甘美的味道。輕微的刺痛像電流一般刺激著敏感的肌膚,陣陣酥麻的感覺讓言少清的心臟劇烈跳動,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對方略顯慌亂的氣息更加刺激到了沉浸其中的“宴程雨”,火熱的吻如同狂風暴雨一般落在了言少清的臉頰上,額頭、睫毛、眼瞼、鼻尖,幾乎每一寸誘人的肌膚都遭到了瘋狂的掠取。就在言少清試圖推開宴程雨的時候,宴程雨卻猛然停下了動作,輕輕“嘖”了一聲,手指緊貼著衣衫,在言少清的后背上來回游弋,移到中心,四指合攏,向著兩邊用力一拉,就將那件隱形的毛衣從言少清的身上撕了下來。毛衣脫離身體,被宴程雨抓在手中,漸漸顯現出了原本的黑色。“這是什么破東西?真礙事?!?/br>宴程雨砸了砸嘴,微微皺起眉頭,將撕破的毛衣扔在一旁,手指向著上方緩緩移動,插入言少凊柔滑蔥郁的發間,用指尖撩起對方的頭發,捏緊雙指,往上一提,就把戴在言少清頭上那個隱形的帽子一并取了下來。帽子掛在宴程雨的指尖,懸浮于半空中,很快也變成了漆黑的顏色。宴程雨把帽子轉了個圈甩向身后,扭頭看向一直趴在房屋一角、默不吱聲的哞哞怪,眼中露出了毫無感情的冰冷神色。言少清借著這個空檔終于喘上一口大氣,也跟著宴程雨的視線看了過去。哞哞怪正蜷縮在房間的角落里,團成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毛球,渾身瑟瑟發抖,像是看到了什么極為可怕的東西。“你弄的?”宴程雨抬起腳將地上的毛衣踢到了哞哞怪的身邊,語氣森冷而壓抑,蘊含著灼人的怒火。被點到名的哞哞怪抖得比之前更加厲害,連渾身軟軟的毛發都跟刺猬似的豎了起來。它顫巍巍地抬起頭,滿眼波光粼粼,用一副楚楚可憐的眼神望向宴程雨身旁的言少清,發出了求救的信號。不知道附在宴程雨身上的究竟是從哪里跑出來的厲鬼,居然能把哞哞怪給嚇成這副樣子,身份肯定不簡單。言少清心神忐忑地審視著眼前的“宴程雨”,凝聲問道:“你不是宴程雨,你到底是誰?”宴程雨警告性地瞪了哞哞怪一眼,慢慢回過頭,望向言少清之時,烏云已經消散,面上笑顏逐開。他輕笑一聲,用指尖撩了撩言少清的額發,柔聲說道:“少清,是我啊。我和你許下了誓言,要永世相愛、至死不渝,你不記得了嗎?”言少清:“……”真遺憾,他在游戲中的記憶就是一片空白。“抱歉,我出了一點意外,喪失了很多記憶,其中就包括關于你的那段記憶?!毖陨偾逵檬种赴戳税醋约旱奶杧ue,露出了有些痛苦的神色“每次試著回憶都會頭疼,不如你直接告訴我好了?!?/br>“看來他們也對你洗腦了,他們是想讓你徹底忘記我?!毖绯逃暧檬终莆嫔涎陨偾宓氖种?,緊緊攥在手心里,心疼地說道,“沒關系,不著急,實在想不起來就算了,反正,我也忘記了?!?/br>“你也忘了?!”言少清驚愕地睜大了眼。這個假的宴程雨莫不是在逗他?一上來就說他們是愛人,還摟摟抱抱,結果現在又成了金魚腦。“是的?!毖绯逃暾Z氣深沉地答道,眼中隱隱浮現出了怨恨的神色,“是徘徊在病院里的那群惡魔,他們想讓我忘記你,我拼命反抗,他們就對我的腦子做了手腳,讓我忘記了很多的事情。但卻有一些記憶,深深地烙在我的心中,始終無法忘懷。你的名字,你的樣子,還有,我愛你?!?/br>宴程雨低下頭,在言少清修長的睫毛上落下了輕輕的一吻。“我的意識一直在黑暗中徘徊,是你的出現將我從黑暗中解救出來。當你踏入這里的一刻,我就感覺到了你的存在?!毖绯逃険P起眉頭,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已經找到你了,失去的記憶或許很快也能找回來?!?/br>“你是在治療的過程中被這家病院里的工作人員害死的?”言少清問道。葛樂安家中放的那份報紙提到過在一年前,黑灣精神病院里發生了嚴重的事故,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失憶鬼,很可能就和那場事故有什么關系。“不,我還沒有死,只是陷入了某種沉睡的狀態?!毖绯逃昃o閉雙目,用手捂上胸口,“我能感覺的到,我的身體就在這家病院的某個地方,因為身體周圍存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