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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大好人,她在的時候,咱們當宮奴的不止每年可以祭祀兩回親人,年節還能吃到幾塊rou。娘娘出身好,跟先帝也恩愛,可惜啊,成婚五年,肚子沒有一點動靜。一朝有妊,御醫診出龍鳳雙胎,先帝喜得兩度大赦天下。結果,瓜熟蒂落,竟生下一個怪胎?!?/br> “什么怪胎?”吳桂花聲音發緊,想起了被囚在地屋里,十八年都無法見人的虎妹。假如她是孝恭皇后生下來的那個“怪胎”,那她藏在深宮中就更合理了。她看劉八珠那樣子,也不像真心喜歡虎妹,還專門把她從永安門抱養到宮中。而且虎妹飯量這么大,以劉八珠那隔絕人世的性子,如果沒有人暗中支持,怎么可能把她養這么大? 吳桂花剛來時所有的疑點都對上了!不錯,只有這樣,才是最完美的解釋! “這我哪里知道?有說全身長毛的,有說長尾巴的……你管他是什么,出了這種事,孝恭皇后再賢良有什么用?還不是要退位讓賢?就連先帝都不得不下罪己詔向上天請罪?!?/br> “至于這么嚴重嗎?對了,你不是說娘娘懷的雙胎嗎?這兩個孩子呢?” “問題這么多……怪胎肯定處死了啊,另一個,他就是現在的祈王?!?/br> “齊王?” “不,不是齊王。是祈王,祈求上天原諒的祈,祈王?!?/br> 祈求上天原諒……連封號都是這個意思,這些年他過的日子怎樣,可想而知。 原來如此,果然如此…… 他這樣驕傲的人,怎么會愿意當面同她坦承自己如此不堪的過往? 吳桂花重重吐出一口氣。 078 人真是復雜,惡的時候為一件小事能生死相搏, 而善的時候, 卻能為著多吃了兩塊rou, 記人一輩子恩。 或者是想起了身為底層宮奴那段艱難的生活,白管帶一打開話匣子,話頭就止不住了。在吳桂花有意之下,不僅將他所知的那點隱秘說出許多, 話里話外, 都是為孝恭皇后可惜,半點不為皇后生的“怪胎”而害怕她。 吳桂花問他:“你不是說,皇后生出怪胎是德行不足,是上天降罪嗎?怎么又——” 白管帶道:“什么德行足不足, 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剛入宮那年,要不是有皇后吩咐, 許我們在雪地里做下差的奴婢們憑牌子每人每天到膳房領一碗熱姜湯, 怕是我都熬不過那個冬天。不過, 這事也說明了, 人再好有什么用, 老天爺不喜歡你,誰喜歡你,哪怕你萬民歸心都沒用?!?/br> 一盅茶喝完, 白管帶知道的事吳桂花也掏得差不多了, 便起身告辭。 走的時候, 白管帶打著飽嗝還托她:“做得稠的醪糟能放好幾天,你下回若有再做得多的,不必加水,給我送一碗干的來,我添些水就能在我房的風爐上煮著當早飯,就算我今天指點你,說這么多話的謝禮吧?!?/br> 吳桂花笑著搖了搖手。今天除去給白管帶煎的這些臘rou饃饃,她還給他煮了碗稠稠的芋頭丸子醪糟粥,不知是不是這碗醪糟中酒精起的作用,她想知道的事,都從白管帶這得到了答案。 白管帶說,先帝被眾臣勒逼廢后,事情未成,先帝便生了重病,沒熬過年末便去逝了。先帝死后,皇后避居鳳宣宮不出,未及三年孝滿,也一病死了,只留下個克父克母,與怪胎一母同胞的祈王。 吳桂花一聽便知不用再問下去了,為什么身為先帝唯一的兒子,既嫡又長,應卓卻沒有繼承皇位?只是出生帶著不吉一條已讓人詬病,若再加克父克母這一條,能叫他保有現在的尊榮已是不錯,至于皇位,想也不用再想。 何況先帝死時,應卓還不滿一歲,難道真讓個吃奶的娃娃當皇帝?萬一娃娃皇帝沒長大,這么大的王朝再折騰一遭選皇帝,是吃飽了撐著,嫌天下不夠太平么? 她們村選回回選村長都要雞飛狗跳一回,何況是選皇帝? 不過,還有一件事,便是連吳桂花這種心大的都覺得不對勁。 照理說,深宮里封鎖消息很容易,皇后生了怪胎,不說別的,為免引起人心動蕩,肯定要瞞著啊。 她隔壁嫂子生了個沒有頭蓋骨的死嬰都死死瞞著村里人多少年,畢竟這事誰也說不清,兩家都有兒子姑娘要嫁要娶,事情傳出去,誰還敢嫁給他們家人?要不是那天是吳桂花去他們灶下幫著燒水,都不可能知道這事。為了封她的嘴,隔壁大哥還在事后送了她一對鴨子當謝禮,聽說接生的婆子還拿了一頭豬苗堵嘴呢。村里人都明白的道理,不可能皇宮這些心眼子比蜂窩煤還多的人精們不明白吧? 吳桂花問他,這種事是怎么傳出去的,這白太監就說不清楚了。 問明白了事,吳桂花反而更心疼應卓。往??偪此虑迩宓牟谎哉Z,也很少提及其他人,吳桂花還說他,人都是在世上過日子,總要有個朋友親人,不能對誰都冷清清的不關心。 想不到原因這么叫人心疼:出生就被當成災星,還有誰敢接近他?他能有現在的心態,知道為下邊人說話,體諒窮人不容易,她現在生得這么丑,也不因為外貌取人,已經是很了不得,再要求他多的,不是為難人么? 吳桂花想來想去,就是沒想過,祈王再是個災星,也不是現在的她高攀得上的。因為吳桂花打心眼里不覺得自己配不上任何人,應卓說他能解決,那就肯定沒問題。 這是來自她兩輩子的自信,對自己識人的自信,對愛人能力的自信! 從白管帶那出門,走到種苗司的時候,吳桂花的心情已經平復過來。她在這有吃有喝的,比起應卓說的,那些遭了災的災民日子好到天上去了,這種好日子,還能憋死個大活人不成? 她越想心里越敞亮,快到路口時,吳桂花停下來,把單子交給大順子,道:“我先去辦個事,等會兒咱們在這見。你要取什么苗,都記住了吧?” 種苗司里有那個陳二妹在,她上回跟陳二妹說,她是蘊秀宮的人,不愿意這么快就戳穿身份,是以打算讓大順子進去跑一趟。種苗司跟田大壯在的肥水司只隔一排排屋,她打算去看看那師徒倆。 結果吳桂花拎著藥去后,被告訴那師徒倆出活去了,她只能放下藥,又回到那路口等大順子。 等了約莫小半個時辰,大順子推著一輛小車出來了,吳桂花看看車上的東西,搖搖頭:“就這么點東西?這些人貪得嘴臉也太難看了吧?” 半個月前,她說要領果苗時,白管帶就提醒過她,她的東西不可能足額足量發給她,總要給經手的人留些辛苦費。吳桂花料想就有這一出,只是今日見到實物,仍是讓她對這些人的貪婪刷新認識。 她向司里申請了二十棵棗樹,二十棵梨樹,二十棵桃樹,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