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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吳桂花吩咐,棺木,燭臺,蒲團,立柱都有人跟著擦拭了起來。 丁女史倒沒有學吳桂花一樣干活,她拿起供桌上的拂塵,撣起了那些掛著的白藩布。 只剩下那嬤嬤,她冷笑一聲,抱著手臂走了出去。 丁女史擔憂地看了一眼,吳桂花卻根本沒有找事的想法。要是叫今天她要等的那個人她看到敬貴妃靈堂的慘況,不知道事情會不會有變化。 而且敬貴妃這里這樣凄涼,也的確不成樣子。 吳桂花擦完自己這邊,看小胖墩那邊的供桌已經變成了大花臉。她也沒指望小胖墩真的干活,再次包著他的手,道:“殿下跟我做就好?!?/br> 小胖墩是很喜歡新鮮事物的,但今天他一心一意地,仿佛知道他這么做的意義是什么,臉上沒一分嘻鬧之意,看著她:“姑姑,我擦完了,母妃就舒服了嗎?” 吳桂花避開他的眼睛,輕輕嗯了一聲。 這時,殿外那嬤嬤忽然驚呼一聲:“文秀公主!奴婢唐氏給公主請安!” 吳桂花只感覺一陣腳步如急雨一般,一大群人極快地走進來,而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從人群中撲出來,抱住棺木就是一聲悲號:“母妃!” 吳桂花輕輕吐了口氣:她要等的人終于來了! 昨天應卓讓小二黑給她帶的信里寫過,今天中午,敬貴妃唯一的女兒將從西北夫家趕回來奔喪,他已使人探過文秀公主的口風,公主似乎對為異母弟弟費心安頓這件事興致不高,應卓的意思,是明天中午讓小胖墩在文秀公主面前露個面。聽說這公主在西北養老濟幼,民望極高。若是小胖墩能勾起她的同情,這事會辦得更加順利。 要不是來的人是敬貴妃的親生女兒,吳桂花也不會急著收拾她的靈堂。萬一文秀公主來了,看見靈堂上 公主一哭,她隨行的人自然也要跟著跪下一起哭,那連成片的哭聲頓時嚇到了小胖墩,也昂著腦袋哇地哭了起來。 吳桂花趕忙扯著小胖墩跪下來,悄悄往文秀公主那挪了挪。 文秀公主哭過一陣,緩過那股傷心,哭聲漸漸小了一些。其他人也連忙把哭聲往下壓了壓,而這時,就顯出了小胖墩哭聲異常的嘹亮呱噪。 文秀公主拭了拭眼淚,哽咽著向小胖墩伸出手:“這是三弟吧?來給我看看,我還沒見過你?!?/br> 小胖墩有些怕生地朝吳桂花那縮了縮。 吳桂花把他抱起來,輕聲道:“這是殿下的jiejie,殿下不要害怕?!睂⑺搅斯鞯膽牙?。 小胖墩驚慌地往后退了一下,聽文秀公主柔聲道:“不錯,三弟,我是你大jiejie,也是母妃的孩子,你不用怕我?!?/br> 文秀公主的聲音很溫柔,小胖墩漸漸安靜下來,小手下意識伸出來,仿佛想環住文秀公主的脖子。 吳桂花一口氣不等出完,文秀公主忽然握住他的手,皺眉問道:“三弟,你手里這是什么?” 小胖墩的手里,赫然是塊剛剛沒來得及扔掉的抹布! 067 連續多日趕路,文秀公主的臉色已差到了極點。又因西北民風開放, 她自從嫁到西北后, 參知外務, 不提成就如何,已有了其他人所不及的威儀。若非母喪, 她如何會在眾人面前這般失態? 公主的目光一寸寸掃過小胖墩帶來的這些人, 威嚴自現。 由此,她這貿然一問,吳桂花也摸不準她的喜怒, 正在想如何組織語言,這一遲疑, 另一人卻按捺不住了,唐嬤嬤道:“稟公主,我們小殿下剛剛是在為娘娘打掃靈堂?!?/br> 吳桂花明白唐嬤嬤隱去她的目的:她不清楚文秀公主對小胖墩所為的態度, 故此先說一半話試探公主。 而文秀公主默然片刻,問道:“闔宮奴才都不得用, 打掃靈堂要用我三弟親自動手?” 唐嬤嬤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與其他人跪在地上連道“不敢”, 連忙道:“公主, 奴婢們如何敢讓殿下親自勞動?殿下做這些事,都是叫這不知尊卑的奴婢慫恿的?!?/br> 吳桂花伏地而拜, 能感受到文秀公主的目光在她身上那沉甸甸的份量。 唐嬤嬤說第一句話,她就明白了此人的目的,她沒急著反駁。在她們村里, 兩家人打架,不一定會是吵贏了的那家人得了好處,關鍵的,是做中人調停的那個人怎么想。 文秀公主的沉默讓唐嬤嬤以為得計,擦擦眼睛,哭道:“公主,這婢子仗著背后有人撐腰,不止對三殿下呼來喝去,還敢在殿下面前直稱‘你’‘我’,飛揚跋扈,目無綱常,奴婢們都不敢說她一句!” 她這一席話讓吳桂花全明白了。 她就說嘛,為什么那天她跟唐嬤嬤吵架后,為何唐嬤嬤硬咽下這口氣,沒把事情捅到麗妃面前,原來是存了找機會拉麗妃下水的想法。也不知她這樣做是自己的主意,還是有人的指點,難為她忍了這么久。 能被皇后委以重任,遠派到麗妃這里照料皇子,果然不會是個簡單人物! 麗妃脾氣不好,而吳桂花又是麗妃找來伺候三皇子的,關鍵是喜怒無定,吃不準她的態度,眾人都不愿意多事,那天她同唐嬤嬤的爭執就這么瞞了下去。 “是這樣嗎?”文秀公主慢慢問道。 “回公主,桂花這段時日的確未曾對三殿下言辭有所不敬?!闭f話的,是丁女史。 而吳桂花也在飛速想著對策:唐嬤嬤這狀的厲害就在于,她基于事實的基礎上添的油加的醋,這些天她的確是“你”來“我”去地對三皇子說話,但吳桂花既然敢駁了她,自有自己的道理。只是這道理她有把握說服麗妃,在不知眼前人喜惡的時候,沒把握也讓她跟自己站在一邊。而且,她還不能反告唐嬤嬤,說她犯了小胖墩生母的諱,文秀公主目前心思不在這上面,說了也是白說。即使這事捅到皇后面前,一個是皇后委派的老嬤嬤,一個是凄涼而死的罪妃,皇后該怎么取舍,不用想就知道。 關鍵公主沒問她,她絕不能先開口,給公主留下一個“這人是真的一點禮數都不懂”的印象。 吳桂花趴伏在冰冷的地上,終于聽見文秀公主道:“本公主自問處事一向公允,現在本公主給你機會,讓你辯駁一回?!?/br> 吳桂花輕輕出了一口氣,直起身子,視線落在地上:“回公主,貴妃娘娘靈堂的確是奴婢做主要擦拭的。三殿下與敬貴妃感情親厚至極。聽見奴婢說,擦拭靈堂可令娘娘感到如洗沐般的舒適后,堅持要隨奴婢一起伺候娘娘?!?/br> 文秀公主非常聰明:“那你為何要選在今日擦拭靈堂?可是此處這些時日有人疏于照料?”她本想問,你知道我今天要回來?但想想不可能,她這次回來,并沒有通過驛站傳報,連父皇都沒有料到她會回來這樣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