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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她的違法小生意,好像人面很廣,什么東西都能弄進宮一樣,但這里畢竟不是現代,有很多現代社會很平常的食物,依這里的時令,她是見不到的。 因此,當看到廚房里的新鮮莼菜時,吳桂花非常驚喜:“今天怎么有這菜?是怎么來的?” 莼菜在現代社會被譽為山珍,因為多生于春天,又多分布在江南湖泊水洼處,在很多地方都只聞其名,但吳桂花對這種菜太熟悉了。 她家鄉的山谷中有一處就生長著莼菜,而且她家鄉的野生莼菜不知道是不是氣候和海拔的不同,吃起來比普通水池培育的莼菜更為鮮美。只是莼菜多長在仲春時節,眼下新年剛過,也不知道是從哪得的。 “這是福王爺在京里的溫泉莊子送來的,福王爺吃著好,就給陛下送了些來,陛下想到三殿下這幾日不思飲食,特意賜了些來,說是留給麗妃和三殿下開胃?!?/br> 答話的是嚴御廚,他跟吳桂花原本算半個競爭對手,但央華殿小廚房一共十個灶眼,他們都占了兩個,嚴御廚來后沒多久,還遮遮掩掩地在灶眼上安了幅竹簾子,引得小廚房其他人都十分反感。 吳桂花做事不藏私,對嚴御廚有問必答,兩人相反在這宮里算得上最說得上話的人了。有時候她來請教問題,嚴御廚也愿意解答一二。 吳桂花看著這一小把青翠的菜,問道:“那您想好怎么做了嗎?”這年頭,即使是皇宮,想在這個季節見到青菜,除了生長條件特殊的芹菜,也只有發些豆芽來吃。 嚴御廚道:“這一點菜要兩人分食的話,怕是只能做湯?!闭f著,他磕了個雞蛋,將蛋清和蛋白分開,開始攪打蛋白。 吳桂花問道:“這蛋白是要打到湯里嗎?可莼菜本身就足夠滑爽,再加蛋白會不會過于滑爽了嗎?” 嚴御廚笑道:“此物在京城不常見,桂花姑娘也吃過嗎?放心吧,我這蛋白不是做湯用的?!?/br> 吳桂花看嚴御廚將蛋白打得微微起泡,小心用濾網濾去打發的泡泡,又取下一塊火腿,拿刀后身連斬三下,菜刀在案上一抹,如此數次重復,火腿rou終于剁成rou糜,被兌進蛋白和料酒繼續攪拌。有時候用同樣材料做出的同一道菜,大師和主婦做出來的一嘗就知道不一樣,差別就在材料的處理方法和火候上。 吳桂花時刻不忘為她出宮后的營生做準備,難得有觀摩名廚做菜的機會,她怎么舍得錯過?直到嚴御廚要喚人引燃柴灶之時,趕緊退了出去。 像他們這種名廚,做菜時都不喜歡有人站在身邊,以防被人偷師。她能在這看人家剁rou剁這么長時間,已經足夠了。 但吳桂花沒退兩步,被身后一人疾步上前撞了一下,那人沒顧上同吳桂花糾纏,跑到麗妃的那眼灶前,跟嚴御廚道:“陛下剛剛使人來傳話,中午會到我們娘娘這里用膳。嚴掌案,你要好好準備。對了,我們娘娘說了,今天陛下賜下的莼菜你不要用宮宴的法子來做,換個新鮮的?!?/br> 嚴御廚聽到前面還只是緊張,聽到最后一句話,不由失聲道:“換個法子?怎么換娘娘可有指教?” 那人道:“這我哪知道?反正我們娘娘是這么說的,這是皇上頭一回來蘊秀宮用膳,嚴掌案,你可要拿出你的絕活,就換個陛下以前沒吃過的?!?/br> 嚴御廚目瞪口呆,連吳桂花都無話可說:換個新菜容易,隨便做做就是了??蛇@個人是皇帝,那新菜肯定又要好吃又要足夠新鮮,這不是為難人嗎?任何新品的研究那不都需要時間嗎? 但麗妃威名不是虛的,她身邊人見她復寵有望,這些昔日的威風又重新抖了起來,如何肯聽嚴御廚的解釋?丟下幾句狠話離開了廚房,留下一臉崩潰的嚴御廚。 忽然,他看到吳桂花快步走過的身影,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叫道:“桂花姑娘,留步!” 他飛奔出來,一把捉住吳桂花的手臂:“桂花姑娘,你吃過莼菜,一定有法子救我,對不對?” 吳桂花聽見麗妃的要求就知道不好,可惜沒跑過嚴御廚的腳程。麗妃生性苛厲,擱在平常都不好糊弄,何況這等要緊的時機?若是皇上此行與她和順自不必說,若是稍有不順,只怕就要怪到身邊人身上。 一個年近半百的大男人這么哀求她也的確可憐,終于吐口道:“我是略知一二,但嚴掌案,咱們可說好了,這道菜奉上去,不管主子們說好,還是說不好,你都不能把我供出去,知道嗎?” 嚴御廚不解道:“若是不好責任自然是我的,若是好的話,我豈不是誤了你露臉?” 吳桂花只道:“反正我就是這個要求,行是不行,就看您了?!?/br> 嚴御廚趕緊道:“放心吧,我可以對天發誓,若是有違此誓,叫我立時生出惡疾,此生都無法上灶!” 這誓夠重,吳桂花滿意點頭:“好 ,咱們一言為定!” 063 午時,央華殿, 天子如約而至。 他身著明黃常服, 因為喜歡肥甘飫食, 又終日高座于堂,才不到四十, 已是腰圓膀闊, 大腹便便,更添天子威嚴。 麗妃盛妝嚴服,親自步行到門口相迎。 近半年的冷落, 已令她清醒認識到,圣眷到底有多重要。 只可惜她被禁足數月, 對宮中的許多消息已不再那么靈通,才沒有來得及提前準備。 也不知那嚴御醫有沒有真本事……麗妃藏在袖中的手緊緊交握,嬌靨如花:“陛下終于想起臣妾了?我還當陛下把臣妾忘了呢?!?/br> 天子神色微淡, 問道:“興哥兒呢?”興哥兒是三皇子的乳名。 麗妃心中一沉,旋即綻開更燦爛的笑容:“因為天氣寒冷, 臣妾讓小殿下在殿中等候?!?/br> 天子神色稍霽, 略一點頭:“走吧?!?/br> 時隔半年, 第一次與皇帝單獨相處, 麗妃不敢造次,落后一步, 跟在皇帝身后,緩步走進了央華殿。 天子看見自己數日不見的小兒站在大殿中央,捧著兩只拳頭, 口稱“父皇”,磕磕絆絆說著吉祥話,跪下給皇帝磕了三個頭。 天子自始至終含笑看著,直到最后一個頭磕完,不等他自行起身,天子一把將小兒扶起,驚喜道:“我兒是何時學會這些官禮?” 這卻是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典故了。 原來三皇子自敬貴妃成為他養母以來,一年里多次生病。天子和敬貴妃擔心孩子身體,一向不對他多加約束,便是行禮也只是在年節哄著他簡單磕兩個頭便罷。 天子還記得年前這孩子見了他,還只會呀呀叫幾聲父皇母妃,現在連“祝父皇福壽安康”這種復雜的句子都能口齒分明地表達出來,如何不讓他驚喜? 三皇子實歲不滿三周歲,他偎在父親懷里,初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