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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掛著,扣子沒全扣完,去洗漱的時候從肩上滑落露出一小片肩頭,他伸手去撈。有個人卻快他一步。沈雋意從后頭攬住他的肩膀,伸手拽了下肩膀的襯衫,湊頭去咬他的耳垂和腺體。傅清疏嘴里有牙膏沒法說話,見他越來越得寸進尺,抬頭從鏡子里看了一眼,轉身把牙刷送進了他嘴里。“一大早就胡來,好好冷靜一下?!备登迨枋丝谝?,卻被他一把拽回去,腰抵在洗手池上悶哼了聲,下一秒就見他低頭覆了上來。?。?!“牙膏……”傅清疏抵著他的手掌偏頭,牙膏蹭到嘴角,又因為他指尖掐住下巴抬起來,再次嘗到滿嘴的牙膏味。吻罷。傅清疏單手撐著洗手臺喘氣,側頭看沈雋意胡鬧完了漱了口出去的背影,在心里輕罵了句,又看了眼鏡子。指痕泛著青紫,剛被肆虐過的唇上還有牙膏沫,眼神濕漉漉的氤氳著股水汽,和平時那個清規戒律、疏離冷漠的樣子判若兩人。傅清疏伸手,抵在唇上,輕嘆了口氣。恐怕從今天開始,只要他還在自己身邊,他就沒辦法保持冷漠了。**洗漱完出來,傅清疏聞到一股香味,順著走過去,看見沈雋意正站在廚房里煮什么東西。“你干什么呢?”沈雋意回頭,給他嘴里遞了顆櫻桃,指指鍋有些不好意思的問他:“這個湯應該怎么煮啊,我總覺得缺了點什么?!?/br>傅清疏探頭過來看了眼,嘴里含著櫻桃籽沒地方吐,“垃圾桶呢?”沈雋意扭頭看了兩眼,“哦我早上拎出去忘了拿回來了?!闭f著伸手,“你吐我手上?!?/br>“……”廚房不大的小空間里充斥著淺淺淡淡地信息素氣味,大部分還是魚湯的鮮味,熏得人心都不自覺軟下來。傅清疏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真就這樣和他生活一輩子,也很好。他雖然偏執,卻只對自己偏執。做的時候狠,卻會顧忌著不傷他,況且那種酣暢淋漓瀕臨死亡的快意恰恰滿足了他。“你想什么呢?”沈雋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下,傅清疏猝然收回目光,輕咳了聲拉下他的手將櫻桃籽吐了出來,帶著微微溫度的落在他的掌心。傅清疏接過他手里的勺子,從鍋里舀了一勺出來,輕輕吹了吹喝了一口,腥倒是不腥,只不過淡了點。“你哪兒來的魚?”傅清疏看了下灶臺邊的調料瓶,依次倒了點在勺子上,放進鍋里攪了攪。“早上你還睡覺的時候出去買的,結果不會做?!鄙螂h意有些懊惱,微微垂眼說:“我想你太累了,應該吃點有營養的補補?!?/br>傅清疏握著勺子的手微頓,心尖上趟過一道暖流,笑說:“做的很好,調料放的不夠罷了,慢慢練,以后家里做飯的事就交給你了?”沈雋意說:“一次兩次還行,天天吃這些,我怕你營養不良?!?/br>傅清疏笑了下,沒多說什么,看魚湯差不多了便關上火,拿起隔熱手套要去端鍋被沈雋意抽走,“你去餐桌等著,我端?!?/br>傅清疏看著他的側臉,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輕笑了下。-吃完飯,傅清疏拿起鑰匙才想起來自己一夜沒回去,喬雁應該著急了,忙去找手機給她打電話。沈雋意說:“我跟阿姨說過了,你在我這里?!?/br>傅清疏微微沉默了下,看他眼神里有些不安,輕聲道:“沈雋意?!?/br>“嗯?”“沒什么?!备登迨柽謾C,輕輕吐出一口氣,到底沒說那些,只道:“以后你有什么不必瞞我,我沒有你想象里的那么脆弱?!?/br>沈雋意點頭,大大方方地跟他道歉:“對不起?!?/br>“如果不是提分手就沒有必要跟我說抱歉,你對我坦誠以待,我也應該倒篋傾囊,論理,是我對不起你?!备登迨枵f這話的時候聲音放得很低,聽起來很溫柔,是真的將他放進了自己的安全圈。沈雋意不愛聽他說這個,隨即制止了他,用他的原話。“如果不是提分手,就沒有必要跟我說抱歉?!?/br>兩人相視一笑。傅清疏站起身說:“走吧?!?/br>沈雋意微愣:“去哪兒?”“回家換衣服?!备登迨枘弥€匙,回過頭來,窗戶上的光線將他攏的柔軟極了,然后輕笑:“去見你不放心的野男人?!?/br>**到了地方沈雋意才發現見的果然是野男人,他沒見過。傅清疏的朋友。男人看著兩人并肩走來,沈雋意兩手插兜一派志得意滿又敏銳地到處梭巡,反觀傅清疏走路的姿勢有些不太自然,放的也很慢。他立刻就明白發生什么事了,心照不宣地笑了下,說:“請坐?!?/br>這里的環境很好,清幽安靜的日式餐廳,擺設全是竹制的,連餐具都是,他伸了下手,撐起一點窗戶,有簌簌的竹葉聲。兩人坐下來。“查到了什么?!?/br>從霍城回來以后,傅清疏便委托人調查了沈開云和傅正青的關系,他能掌握霍城的制藥廠,和沈開云一定關系匪淺。如果他們三十年前就認識,這件事就值得推敲了,又或許能作為一個切入點。沈雋意做什么全憑一股蠻勁兒,不怕死,腦子里全是魚死網破,他不能也沖動。傅清疏通過祝川,找到了這位前情報局的調查員,姚桀。姚桀從腿側抽出一個文件袋,放在桌上,以兩指推到兩人面前,傅清疏伸手接卻被他一掌按住,抬頭:“先給錢?!?/br>傅清疏取出一張卡扔到他面前,輕笑了聲:“我還能跑了不成?!?/br>姚桀卻笑,“不是,這是人身保險,你旁邊那位一直在瞪我?!?/br>傅清疏一愣,回頭看了沈雋意一眼,他立刻無辜地坐直身子,沖他笑了下,“沒有啊?!?/br>“別胡鬧?!备登迨铔]有拿了東西就走,反而就在這里打開了文件袋,取出了里面的文件,一個個的擺在桌上。他拿起其中一個看了一會,微微蹙起眉問姚桀:“據你調查,當年參與研發的應該還有第三人,這個人是誰?”姚桀一攤手,“不知道?!?/br>“既然不知道,為什么你能肯定有第三個人,也許從始至終只有兩個人?!鄙螂h意插話道,“那個第三人從一開始就不存在?!?/br>姚桀沉吟了下,說:“有證據的?!?/br>他伸出手,在一堆文件里扒拉了一會,用食指按住,抽出來又送到兩人面前,說:“當時他們一起發表過一個文章,關于基因改寫的可行性以及對人類基因的影響,署名這個人排在第一位?!?/br>傅清疏垂眸看了眼,只有一個字母,A。這個名字他沒聽過,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