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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了口氣又說:“你年紀不小了,別總用拳頭來說話?!?/br>“不用拳頭,讓我跟他們講道理?”沈雋意冷哼了聲,忽然眼珠一轉,問他:“傅教授,我講道理的話,你讓我跟你去,行嗎?”傅清疏微愣了下,很快說:“不行?!?/br>“那也行,你不讓我跟著我就偷偷去,反正你不能把我捆著?!鄙螂h意有恃無恐地看著他,斜著眼睛為所欲為,“我打不過你,但是你也困不住我,要么你就把我帶身邊管著,不然……”“你怎么這么任性!柳林那種地方也是你能隨便去的?我來的時候打過疫苗,你什么都沒打過,你去了萬一染病了怎么辦?我拿什么跟你家里交代?!”沈雋意到底年輕,兩句話不說就起了性子,脫口而出道:“那我就眼睜睜看著我喜歡的人自己去冒險?!我還算個瘠薄的男人!”這話一出傅清疏一下子愣了,沈雋意也愣了,他竟然就這么說出來了,頓時有點后悔,說好的水滴石穿呢。“我不需要你保護!”傅清疏擰緊眉頭,又冷又利地說:“你才幾歲,就想著去保護別人?我沒那么矜貴,不需要?!?/br>沈雋意最禁不起他這種拒人于千里之外,脫口說:“保護是我要不要給你,不是你需不需要,我要是連自己未來的男朋友都保護不了,他需要我才出現,還有個屁資格說愛他?!?/br>傅清疏眉頭皺緊。沈雋意抓住機會,一把攥住他的手,從張揚立刻變成示弱,從囂張小狼狗變成乖順大犬,放低聲音誘哄他:“我保證聽你的話,絕對不惹禍,你讓我跟你去,好不好?”傅清疏看著他的眼睛,感覺握著自己的那只手燙的不行,自己的心臟好像也沒來由亂了一拍,反射性抽了出來。他想問沈雋意,不是決定不追他了么,可問不出口。沈雋意估計看出來了,說了聲:“我是答應了不追你,但是你不能連我愛你的本能也剝奪吧?!闭f著,他又抓起傅清疏的手,放在心口處,說:“我也控制不了它,它想愛你我有什么辦法,要么你把它挖出來?!?/br>傅清疏有好些年沒聽過這種動輒就要命的話了,有些不大適應。他垂下頭,忽然發現手腕上的紅痕更深了一點,欲蓋彌彰地往下拽了拽袖口,遮上了。“傅教授?!鄙螂h意也發現了,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蹙眉問他:“這個紅線為什么顏色更深了?你是不是還在用藥?!”“沒有?!?/br>沈雋意知道他的話不可信,也沒打算聽,直接說:“你把腺體給我看看,我不信你說的,我要親自檢查?!?/br>這似曾相識的一句話,傅清疏有些難堪地別過頭,聲音立刻冷了:“我是Omega還是Beta跟你有什么關系,你為什么一直插手管我!”沈雋意伸手,摸上他的后頸,低聲說:“禁藥對你身體不好,如果有一個人愛你,不管你是Omega也好,Beta或者Alpha都好,他都一樣愛你?!?/br>傅清疏沒說話,沈雋意也知道這個不是重點,但他總不能直截了當地說自己之前遇見了喬雁,連他內心排斥Omega的原因都知道了。那樣的話傅清疏可能永遠都不會再見他了。沈雋意拐彎抹角地說:“你認識梁文文,還有華翰,他是你的學生,Omega的身份對他們來說只是個性別,就像男女之分?!?/br>“我不想跟你吵架?!备登迨璨恢浪囊馑?,略微垂下了眼:“我的事不用你管,以后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br>“傅教授,你有喜歡的人嗎?”沈雋意問他:“有一點好感的那種也算,不必很深愛?!?/br>“……”沈雋意知道他不會回答,自顧自地說:“這個禁藥對你身體有害,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自己忽然喜歡上一個人,你想跟他一起走很久很久,結果發現,你沒有明天了?!?/br>“你喜歡的那個人必須要承受死別,你很愛他,但你必須要離開他了?!鄙螂h意微微閉了下眼睛,想起母親死前的樣子,她說很愛自己,但她沒有辦法再堅持下去。她也不想拋下自己。“你舍不得帶走自己喜歡的人,但是被留下的那個人,才是最痛的?!鄙螂h意掐緊手心,低低出了口氣:“盡管他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也沒有辦法,他沒法兒怪你,只能怪自己無能,救不了你?!?/br>沈雋意說著,側過身,看著自己的手出了會神。傅清疏也出了會神,是這樣,所以他原本才想著,找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標記自己,這樣他也不需要背負另一個人的深愛,卻給不了回應。“你答應我,別用那個藥,好不好?”沈雋意低下頭,將傅清疏困在手臂和衣柜中間,沒太控制好的信息素往外xiele一些,沖進傅清疏的鼻尖。“你不聽話,等你死了,我就殺了你喜歡的人,讓他給你陪葬?!鄙螂h意輕笑了聲,說:“絕不再次留他一個人?!?/br>傅清疏被他這個眼神嚇了一跳,仿佛真的會殺人,倏地擰眉問他:“你又發什么瘋?!?/br>沈雋意低下頭,捏住他的下巴抬向自己,垂眸將吻落了下來,吻上眼睛,落在鼻尖,再往下即將碰到唇的時候被他一下子偏頭避了過去。傅清疏冷聲質問:“暫時標記、強吻、出爾反爾,沒人教過你什么叫遵守承諾?!”沈雋意兩手一攤往后站,笑了:“我本來就不是什么好東西,我的承諾你也敢當真?!?/br>傅清疏看著忽然冷了幾度的表情,心尖一揪,略略蹙緊了眉。“確實沒人教過我什么叫遵守承諾,沈開云只教了我什么叫掠奪、自私自利,還有不擇手段?!鄙螂h意看向傅清疏,笑起來,“看吧,他是個畜生,我也是?!?/br>“砰?!?/br>輕輕的一聲響。傅清疏看著關上的門,和他消失的背影在心里嘆了口氣,“什么時候才能馴的服,張嘴就想喝血吃rou,表面裝的再乖,兩句話就暴露本性?!?/br>傅清疏拉開窗戶,散了散沈雋意的信息素氣味,不然等會他又要被勾起來了,畢竟他現在如履薄冰,每天都在發情的邊緣瘋狂試探。他這次沒帶禁藥出來,怕安檢的時候出問題所以只帶了些抑制劑,希望能熬過這段時間,回到平洲再做打算。沈雋意剛才用過的浴巾有一角落在地上,他蹲下身撿起來,腦海里忽然靈光一閃。沈開云……沈煙。他記起來了,沈開云的亡妻就叫沈煙!他當時覺得沈煙耳熟,因為都姓沈,加上他發情期燒的意識混沌,以為是沈雋意的什么親戚,根本沒想到是他母親。——她不叫沈煙,她叫諾拉·珀西,別用你的姓來侮辱她。這個姓好像是羅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