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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這位林少爺對這個所謂的修真協會的興趣,還沒有那個靈石礦脈的一半大。不過也對,有他那樣的手段,區區修真協會又算什么?而張五面前的向青天,看著張五的表情,則不由心里感嘆,不愧是能引出天劫的人,竟然對協會的邀請這樣不假辭色。幸虧他足夠誠心,才讓這位張先生同意在協會掛名,否則這個上面千叮萬囑的任務可要讓他搞砸了。送走了向青天之后,張五想給林森淼匯報幾句,打通了電話才發現對面傳來的是一個極為低沉的成熟男人的聲音:“有事?”男人聲音明顯有些不悅,張五立刻恭敬道:“亓官先生,今日修真協會來人,讓我在協會下掛名,并且提及修煉相關的事宜。而且修真協會似乎有什么打算,怕是要到首都才能弄明白?!?/br>張五的姿態放的很低,雖然他是林森淼的手下,但是依舊一五一十的把今天所有的事情交代給了亓官旭。且不論他身體里那絲血液的緣故,張五知道在那位林少爺心里,對這位亓官先生才是絕對不設防的。“好,他去上課了,等他回來我會轉告他?!?/br>男人利落的掛斷了電話,張五則轉身往張家內部走去。張繼峰正帶著張信恩在內室里修煉,他看著自己孫子,不由又想到當初自己在張信恩生日宴會上鬧出的烏龍。張繼峰背著手在屋里走了兩步,最終還是忍不住問張信恩:“你屋里的那些日記,真的是林少爺……寫給你的?”聽到張繼峰的話,張信恩立刻握緊了拳頭,這幾日他沒日沒夜的修煉,連學業都放下了,就是因為想要有一天能夠趕上林森淼的腳步。他低著頭回道:“您拿到的那些不是的?!?/br>聞言張繼峰立刻拍了拍腦袋,嘆了口氣。果然,林少爺那樣的人物怎么可能寫出那種東西?但是張信恩轉瞬又從口袋里拿出了兩張疊放整齊的紙張。他看著這兩張帶著淺淺格子的紙張,眼底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自嘲。自嘲自己的自大,還不是他自傲于張家繼承人的身份,不屑回頭。等到有一天他忍不住將目光膠著在那少年身上時,自己跟他之間的距離,已經猶如天塹。“這是……”張繼峰接過張信恩手中的紙張,打開仔細的看了一番,便忍不住重重的嘆了口氣。雖然這日記里僅有寥寥幾句提到了他的孫子,但也表明,那少年的確是對張信恩有一分動心的。要是……張繼峰眼里再次閃過一絲不切實際的希望。這時,張五推開內室的門走了進來,以他現在五感的靈敏程度,已經將祖孫二人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他也看到張繼峰眼中的那絲希望,頓時略帶嚴厲的出口道:“家主只看到讓張家興盛的希望,卻沒看到伴隨的危險,這危險一個不慎便能讓張家死無葬身之地?!?/br>亓官旭如今對張家的態度已經似有不悅,完全看在林少爺的面子上才沒有發作,若是張繼峰再搞事情的話,那可就不一定了。隨著張五的話語,張繼峰捂臉嘆息一聲,將手中的紙張遞給張五:“你看,多好的機會,怎么就讓我……”張五淺淺掃過兩眼紙上的字跡,不同于張繼峰心里升起的希望,張五則是背后立刻冒出了冷汗。要是這兩張紙讓那位亓官先生看到,指不定會造成什么樣的麻煩。這樣想著,張五手指一動,立刻要將這兩張紙化作灰飛。但他一抬眸就看到了張信恩的雙眼,張五暗嘆一聲,止住了手上的動作。張信恩算是他看著長大的,他也不忍心讓這個孩子完全失去希望。張五想了想將紙張遞給張繼峰,并鄭重囑托:“放進張家的收藏閣吧,再也不要拿出來?!?/br>張繼峰只能點點頭接過。來到臨城尋找張五的不僅只有協會內層的向先生,凡是首都觀看天劫的各大世家,均有動作。上次在錦云軒被落了顏面的嚴家,也是其中一員。不知是嚴家對張五極為重視,還是上次折了個嚴二受到了打擊,這次嚴家沒有匆匆忙忙的派來個小輩過來,來的是嚴二的二叔嚴辛穹。他資質較差,雖然已經踏上修行之路,但在嚴家算不上上流。但嚴辛窮在嚴家的地位卻不低,因為嚴家外界的那些產業全部交由他處理。嚴家雖然是修真世家,但是真正達到辟谷狀態的卻寥寥無幾。一大家子人要吃要喝,再怎么清高也斷不了錢財往來。這次,嚴家家主派嚴辛穹前來,已經是給足了張五面子。因為張五可是近百年來,第一個在筑基時引動天劫的人,一下就將當年筑基時大出風頭的嚴家大少爺壓了下去。雖然之前嚴家人均盼著張五渡劫失敗,這樣筑基第一人的稱號就能依舊保留在他們嚴家??墒菑埼迤ㄟ^了雷劫,還被協會上層極為重視,傳言很久沒有露面的那位都因此而震動。這便讓嚴家改變了對張五的態度,既然人活下來了,與其放在外面,不如拉攏到自己家族,讓嚴家在協會的身份更為水漲船高。況且張五沒有他們嚴家的血脈,也不怕他偷師學到什么。此刻,坐在車內的嚴辛穹,正跟身邊的助手說道:“幸虧我們嚴家在協會上層有人,否則像衛家那樣,還不知道臨城渡劫的那位是誰呢!”衛家自從上次拍賣會之后,跟嚴家已經貌合神離。一想到上次在錦云軒的拍賣會,嚴辛穹就不由握緊了拳頭,狠狠砸了砸扶手。那一次,嚴家可是下了血本搜刮出靈石,結果非但沒把珍貴的壽元丹拿來,反而折了一個家族里的精英子弟!嚴二可是嚴辛穹的親侄子,也是那位嚴大少爺的親弟弟。這樣的身份竟然被人弄成了殘廢,家里廢了一顆碎涅丹都沒將人治好,只能在床上躺著當個廢人。當時嚴二被送回嚴家時,身上不僅被亓官旭的氣勁所傷,更是受到林森淼的禁制折磨,那種慘不忍睹的模樣,實在讓人印象太過深刻。“林森淼!”嚴辛穹咬牙切齒的念出了嚴二昏迷中一直念念叨叨的名字。亓官旭對嚴二有血脈上的壓制,當時更是傳出了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