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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水杯使之發出響聲的正是他寬闊潔白的羽翼,此時正優美的收攏在身后,一根根的羽毛看上去瑩潔耀眼,讓人只想伸出手去撫摸,看看是不是如同目光觸及的那樣柔軟。手電的亮光讓阿瑟有短暫的失明,他瞇著眼睛適應了好一會兒,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果斷的拎起背包向外面沖去,守門人猝不及防,被一翅膀掀到旁邊,整個人都傻掉了!倒映在他視線中的場景,是天鵝在夜色之中張開巨大的羽翼,一陣助跑之后,輕輕松松的飛了起來,朦朧的月光流轉在他身上,像是攏了一層薄紗,是超出人類語言描述范圍的美麗。一只金藍相間的手腕花系在天鵝左手腕處,守門人幾乎是迫不得已的承認了天鵝的身份——天鵝是阿瑟,不,阿瑟是天鵝?。?!他們這是軟禁了一只天鵝???!把營地里不斷響起的驚呼聲遠遠甩在身后,天上還飄著零星的雪沫,月亮卻已經顯露出來,灑下淺淺的銀藍色光。阿瑟在空中輕巧的旋轉了一圈,他一直以為眼前飄來蕩去的東西是雪花,結果現在在月光底下,卻發現那是自己的長發,是很干凈的純白色。為什么又是長發……阿瑟的內心很無力,現在卻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他只是把頭發稍微攏一攏,就開始在茫茫雪地上搜尋起來。期間他找到了一個冰壁下的冰洞,大小很合適,稍微擋一下冷風就可以當作臨時據點。阿瑟默默地記下了這個地方,用力拍打幾下羽翼,升到了更高處,變得極佳的視力可以看清方圓數公里的場景。阿瑟知道,憑薩爾克斯的智商,如果不是被埋在雪里,肯定會留下記號。他沒有搜索太久,就看到雪地上橫七豎八的幾具尸體……阿瑟:“……”這絕對是薩爾克斯干的!正常人干不出這種事來!話說他覺得最奇怪的就是薩爾克斯竟然會去救人,他的態度不是一向是“我管你去死”嗎?!阿瑟降落在尸體附近,放眼四望,雪地上有幾根黑色的支架插在雪里,逐漸延伸向一個方向,目測是薩爾克斯拆了羅伯特某臺心愛攝影機的支架,不然普通的小物件很快就會被雪埋沒,現在這些支架也只露出了不長的一小截。沿著這些支架一路找過去,阿瑟發現一個拍打得很結實的小雪包,在寒冷的夜晚勉強能保持一些溫度。怕震落積雪,阿瑟控制著音量叫幾聲薩爾克斯的名字,許久沒有回應,頓時覺得情況不妙,費了些力氣把雪包扒開,果然發現了已經燒得人事不省的薩爾克斯。一直提著的心終于可以放下,阿瑟這才感受到身體的疲憊,但是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他有點犯愁的看著薩爾克斯,想用一個合適的姿勢把對方拖著飛起來,試了幾次都是失敗,最后一怒之下,從雪地里扒出羅伯特的寶貝儀器,發揮動手小能手的能力做了架雪橇,終于可以把薩爾克斯運到一開始看中的冰洞里去了。這還不算完,阿瑟又忙活了大半夜,抱來厚厚的干枯松針鋪床,絞盡腦汁最后終于采取了自己吃虧的方式給薩爾克斯喂了退燒藥和水,徹底不想動了。篝火還在散發余溫,阿瑟不放心的又把薩爾克斯的睡袋拉緊一些,這才敢稍微合眼,他實在是累壞了。還是快點睡,醒過來再跟薩爾克斯算賬!第152章152、丑小鴨(十三)退燒藥起了作用,第二天阿瑟再試探薩爾克斯溫度的時候,發現燒已經退了,這讓他松一口氣,才有心思察覺到自己已經餓的幾乎沒有知覺了。為了節約物資,他只是吃了一塊壓縮餅干,沒什么味道,吃起來也不夠愉快。阿瑟稍微填了填肚子,接著就開始琢磨著食物的問題,他從自己的背包里翻出了彈性很好的線繩,拿起昨天順手從外面折來的松枝。松枝并不纖細,著實費了他好大力氣,現在算是派上用場。不看外表,阿瑟做出了一把性能很是優越的弓箭,手指搭在黑色的線繩上,他試了試弓弦的強度,表示滿意,稍微發力就把弓完整的拉了開來。這在以前是絕對做不到的,現在的身體素質極為優越,阿瑟有種能日天的錯覺,當然那是在吃飽之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吃東西,不過這座雪山并不是那種格外荒蕪的類型,他們所處的地帶有一片針葉林,有植物意味著有動物,阿瑟可不希望回來之后發現薩爾克斯被什么兇猛的獵食者拖走了……那就把他戳醒?阿瑟昨天給猜薩爾克斯處理傷勢的時候,在他身上發現了槍,只要他人清醒了,阿瑟離開也就能稍微放心一點。“薩爾,醒醒?!卑⑸婚_始的語氣還算得上溫柔,然而在他叫了足足半個小時之久之后,已經徹底的無力了。也不知道薩爾克斯是不是潛意識里知道自己醒來將會面對一輪腥風血雨,他就是不醒!阿瑟無奈,他開始另想辦法,從這里向外看去,朦朦的晨光彌漫在雪地上,針葉林上閃爍著微光,一只晨起的鹿正在舔食冰雪下的地衣和苔蘚,距離稍微有些遠,阿瑟微微瞇眼,剛剛做好的弓箭拉開,拆下的支架頂端非常尖銳,剛好可以做為箭來使用。因為距離遠,必須用盡全力,阿瑟移到洞口處,弓身慢慢的張開,在晨光之中形成一個異常圓滿的弧線,松枝不堪重負的發出了崩裂聲,阿瑟看準機會一箭放出,正中野鹿修長的脖頸。拆卸下來并且打磨過頂端的支架異常鋒利,野鹿受創猛跑出幾步,就倒在了雪地里。這段距離只要快一點,很快就可以跨越。阿瑟把滲血的手指藏在衣袖里,踏出冰洞幾步就飛掠而起,猛撲向野鹿的尸體,手腳飛快的剝皮取rou,鹿皮確實有些可惜,只不過這里沒有鞣制皮毛的工具,只好先放棄。沒有太貪心,阿瑟取了足夠兩人食用幾天的rou食,把野鹿的尸體丟到冰崖下面,算是杜絕了引來獵食者的可能。馬不停蹄的返回冰洞,整個過程只花費了幾分鐘的時間,他發現薩爾克斯竟然已經睜眼了。阿瑟張口就想問問他身體如何,突然又想起了之前的憤怒心情,抿抿嘴角,扭頭把鹿rou封進帶來的密封袋里,埋在厚厚的積雪下面,可以保存很久。接著他也不理薩爾克斯,把帶來的壓縮食品煮了一鍋粥,唯一的罐頭也添進去了。食物的香氣驅散了四周的寒意,阿瑟的表情在這種暖香之中仍然冰冷。他是真的生氣了,薩爾克斯對自己生命的那種輕忽,他無論如何都無法輕易釋懷。薩爾克斯的視線落在天鵝的左手腕上,那里有一只很漂亮的手腕花,金藍色調,襯托著天鵝的白發,愈發顯得高潔耀眼。還有那雙紫眼睛,覺醒為天鵝之后,更是褪去了以往的黯淡,綺麗得讓人不敢直視,他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