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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系。他聽見俞寒說:“與你無關……”洛林遠攥緊了外套的一角,俞寒呼吸越來越重,卻在某一刻,盡數收了回去,連同那些異樣的情思,與洛林遠曾察覺到的曖昧一起,在空氣中消失的干干凈凈。俞寒說:“再見,洛林遠?!?/br>洛林遠突然明白,為什么他說再見的時候,俞寒的表情會如此。再見這個詞匯,果然很難聽。又難聽,又刺耳。他的心跳從慢到快,小區里的燈雖然不亮,但也不暗。即使是夜盲,他也能看得清路,何必讓人來送。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驕縱的洛小少爺,無需人事事幫忙。繪園里由大到小的事情,更是他幫忙抄辦,他連簡單的裝修都會了。釘墻掛畫,拆裝家具。不知誰家的狗叫了一聲,將應聲燈都喊亮了。同時清晰的,是他的視野,他所看見俞寒漸遠的背影。他忍不住眼睛的燙,好像曾經學會過的堅強都拋之腦后。俞寒成了他低淺的淚點,戳一下就能蓄上一眶的淚。他追了幾步,揚聲道:“你明天還來嗎?”俞寒停了腳步,不說話也不回頭。洛林遠放軟了音調,夾雜著微不可聞的顫音:“來吧?!?/br>洛林遠:“不要因為討厭我了,所以不來?!?/br>你討厭我了嗎。我喜歡你,很喜歡。第102章102洛林遠回到家里,在玄關處站了許久,才緩慢地將心口處的郁氣吐出。他突然覺得很餓,餓得燒心,只是這么多年來,他什么都學會了,除了下廚。進廚房本來想給自己煮顆雞蛋,卻笨手笨腳,險些將整鍋熱水打翻。在驚嚇之余,洛林遠吸了吸鼻子,捂著臉回到客廳。他躺在沙發上,將脫下來的那件淺色外套抱進懷里,還把臉埋進去。那是他所眷戀的味道,太過淺淡,卻已知足。饑餓感逐漸消緩,眼里卻不斷有東西涌出來,沒骨氣地打濕了衣服。太蠢了,怎么能說出那樣的話。晚上的一幕幕無數次在腦海里回放,他逐幀分析,遍遍理解,得出了一個也許、或者,他所希望的結果。俞寒仍然喜歡他。為什么呢,都已經結婚生子,還是說即使如此,多年后見到他,也喜歡他?為什么非要他問孩子的事?洛林遠猛地從沙發上坐起,用手機撥打了通跨國視訊,那邊遲遲才接起來,入鏡是全白床單,凌亂黑發,一把性/感慵懶的聲音,那人說:“祖宗,你知道我這里幾點嗎?”洛林遠:“十一點,你該起床了?!?/br>鏡頭晃動著,屏幕里出現了一張好看的臉,眉眼狹長,眼下淚痣,同聲音一般性/感。洛林遠還在鏡頭里看見床上另外一邊躺著有人,洛林遠道:“你換女友了?”韓追在那邊點了根煙,不走心道:“寶貝兒,跟你說了多少遍,炮友不等于女友?!?/br>洛林遠不聽:“我有事要問你?!?/br>韓追:“找到你初戀了?”洛林遠:“嗯?!?/br>韓追吃驚道:“還真給你找到了,厲害厲害?!?/br>洛林遠將今晚的事情都講了,中間懷春數次,讓韓追聽得額露青筋,又強行壓抑下來,不打斷他。聽到最后,韓追說:“你這個初戀人品怎么樣?”洛林遠:“當然好,非常好!”韓追:“那排除第一個最有可能的選項?!?/br>洛林遠:“???排除了什么?什么最有可能?!?/br>韓追笑道:“就是他想跟你打個重逢炮啊?!?/br>洛林遠:“……”韓追:“別這個眼神,我只是說有可能?!?/br>洛林遠:“你說的是最有可能?!?/br>韓追:“你也說他結婚生子了,要是心里念著你,怎么可能結婚??赡苁乾F在離婚了,又是個雙性戀,你這個依然可口的小嫩rou撞嘴邊了,不吃白不吃?!?/br>“他不是這樣的人!”洛林遠氣得臉都紅了,后悔跟韓追分析這個了。韓追的經驗雖然多,但都是性/經驗,沒有任何參考價值!韓追從他的表情瞧出他的腹誹:“寶貝兒,我睡過的人也有想跟我走心,沒吃過豬rou,還沒看過豬跑嗎?!?/br>韓追:“還有另外一個可能,他不是讓你問孩子的事嗎,你問唄?!?/br>洛林遠不可思議道:“我為什么要問啊?!?/br>他真的很矛盾,剛開始還能欣慰俞寒走出來了,但隨著時間越久,就越心酸。喜歡本來就讓人充滿自私的情緒,愧疚讓他想要祝福俞寒,但是喜歡只能令他嫉妒。韓追:“可能對于孩子他有別的話要說,孩子多大?!?/br>洛林遠:“三歲?!?/br>韓追:“剛大學畢業就生了啊?!?/br>洛林遠面色重新黯淡下去:“怎么辦?”韓追:“走一步算一步吧?!?/br>問了等于白問,還堵心。韓追那邊的人醒了,韓追就跟他說:“掛了啊,對了寶貝兒,我下周回國,記得來接我?!?/br>說完他便結束通話,洛林遠甚至來不及問,你怎么突然要回國,幾點的飛機。韓追是他大學認識的校友,跟他同一屆,也是C城人,當年在派對里阻止他喝下那杯酒的人,是他的恩人。韓追作為一個亞裔,在國外的桃色緋聞簡直不要太多,年級有名的程度。沒有他睡不到的女的,只有他不想睡的。洛林遠與他相識后,曾經由衷擔心過韓追的身體健康,被韓追逮著一頓揉搓。也讓那天的洛林遠見識到了,一個人身上究竟能藏多少套,簡直目瞪口呆。問過韓追以后,他情緒并沒有好太多,洗漱完畢就抱著俞寒的衣服進了房間。他想他是不會把衣服還回去的,要是俞寒問他要,他就買一件新的同款蒙混過關。等洛林遠看到衣服的牌子,這個想法便打了折扣。俞寒現在真是太奢侈了,這個衣服的牌子很貴啊,讓他買他有點舍不得。也許俞寒不會跟他要,今天晚上不是頭也不回地走了嗎,可能明天后天都不會理他了。不理就不理,人都在他這個機構里了,還能一輩子都不理他嗎?洛林遠挨著枕頭睡著了,全然不知還有人被他刺激得無心睡眠。方肖愁眉苦臉地出來喝酒,捂著自己的胃苦哈哈地對俞寒說:“哥!你是我哥,都喝了幾天的酒了,我真的不行了?!?/br>俞寒把酒杯放下,沉靜道:“坐?!?/br>方肖愁死了,只能坐,坐了以后,俞寒也沒讓他喝,自己一個人悶頭痛飲,不用看也知道跟洛林遠進展不妙。方肖本來還想幸災樂禍,誰讓昨天他聽到俞寒說洛林遠回來的時候,震驚又興奮,連聲追問洛林遠現在在哪,被俞寒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