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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你的下屬獲救么?”遠得仿佛來自天邊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在巽慕瀧耳邊響起。意識已經模糊的巽慕瀧迷迷糊糊道:“想!”“想要抓住叛逃者么?”忽遠忽近的聲音再次拋下誘餌。巽慕瀧毫不猶豫咬了上去:“想!”“那就朝我……獻祭吧……用你的身體,來獲取我的力量……”模糊的意識已經快要被身體侵襲的麻痹而僵化,巽慕瀧沒有任何思考時間,斬釘截鐵:“好!”字音剛落,一股灼燒心臟般的火熱瞬間侵襲巽慕瀧的身體,徹底失去意識之前,一個熟悉而戲虐的低聲輕笑,在他的耳畔響起:“……很高興,能用你的身體……為所欲為?!?/br>第4章仿佛身體失去自我支配只是一瞬,再一次擁有意識的時候,巽慕瀧清楚發現,他又一次墜入了夢境。熟悉的感覺再度侵襲著巽慕瀧,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巽慕瀧模模糊糊能感覺到,這條盤亙在他身上搖著尾巴吐信子的蛇的興奮。是興奮沒錯。冰冷光滑的蛇身不斷繞著巽慕瀧的身體,不多一會兒,殘留在他他整個身體里的戰意,消失無蹤。留給他的,是一種空乏的疲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疲憊成倍數相加,這個真實到可怕的夢境,一切都如數呈現在巽慕瀧的身體上,勉強還能有一點自我意識的巽慕瀧苦笑,只怕自己的身體,這個時候也是如此疲憊不堪呢。相比較之前的夢境,巽慕瀧更能接受是疲憊,不然或許巽慕瀧會成為帝國第一個因為在屬下面前做了春夢而羞愧自絕的少將閣下。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巽慕瀧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身上逐漸升起了一道溫度。好像是……蛇爬過的痕跡?冰冷的蛇身在青年穿著軍裝的身體上不斷游曳,隨著蛇身的爬過,巽慕瀧與蛇腹接觸的皮膚燃起了灼熱的溫度,一道又一道,從小腿到小腹,蛇最終停在了巽慕瀧胸前的位置盤成一團,貼著他的胸口,隨著巽慕瀧的呼吸一起起伏。好燙……巽慕瀧在接受到的訓練中也好,實際參與的戰斗中也好,都沒有遇上過這種情況,一團火,從肌膚上一路燒到內臟,偏生這團要了命的火熱,位置與他的心臟緊緊貼在一起。每一個呼吸,每一個心跳,都伴隨著巽慕瀧痛楚的悶哼。身體隨著時間已經不單單是心臟的位置起火了,整個身體,從肌膚到血脈,如同被扔進了熱滾滾的湯鍋中蒸煮,從里到外,都已經是被燙的快要失去感覺了。巽慕瀧意識已經模糊了,他不知道這場受刑般的夢境是不是因為帶有催眠效果的毒氣所感染的,他只知道……熬不住了。第一次,巽慕瀧在夢境中,徹底失去了意識。“慕瀧……慕瀧……”“巽將軍持續高燒不斷,請示下!”“沒時間了,必須要做出決定!”“不能那么做!”“不是從四年前就決定好了么,還等什么!”“請收回成命!”“……去叫他來?!?/br>“……殿下,您忍著點?!?/br>不知過了多久,巽慕瀧依稀能聽見耳邊不斷有煩雜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高高低低的聲音中,有好多熟悉的聲音,也有陌生的聲音,最后,還有一個讓他注意到的細碎的呻|吟聲……是誰……身體還在發熱,巽慕瀧整個人已經燒的迷迷糊糊,只這么片刻之后,巽慕瀧再度陷入一片混沌。隨后的時間,巽慕瀧偶爾能從昏迷中掀一掀眼皮,有時候模糊的視線中是他的父親,有時候是他帶著一臉哀愁的母親,也有幾次,他好像看見了那位陛下……那個毒氣,還帶有延時幻覺的作用么?巽慕瀧在聽了一耳朵母親的哭泣后,忍不住想,會不會是他太久沒有見到父母,才會在這種身體虛弱的時候出現父母的幻影?只是怎么那位陛下,也出來湊了一腳?巽慕瀧無法找到他能做出來的合理理由,只能眼睛一閉,繼續睡去。雖然經常出現幻覺,但是好的一點是,幾乎可以把人煮熟的體溫,漸漸開始下降,等到巽慕瀧不再感覺到燒心燒肺的難受的時候,他差不多已經能分辨出,那些經常出現的人,不是幻覺,是真的。他在昏迷中,被送到了主星。巽慕瀧恢復意識的那個時候,大約是半夜,不知道究竟躺了多久的青年渾身難受,僅僅是睜開眼都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四角雕刻著王室圖騰的暖色調天花板上,一盞溫和不刺眼的燈靜靜亮著,燈光微黃,灑在床頭。這里不是主星的巽家。巽慕瀧瞬間就反應過來,這種雕刻圖騰,只有可能是王室成員居住的地方,換句話說,他目前身處的地方,很有可能是王宮。他怎么會在王宮?巽慕瀧身體一動,緊接著全身傳來如同被四分五裂后拼接起來的痛楚,瞬間就將這個征戰多年的少將軍疼的飚出了眼淚。怎么會這樣?巽慕瀧再也不敢動了,老老實實躺在原位,開始回憶。自己在抓捕叛逃者荻風的時候,上了當,被吸入了一股毒氣,同行的軍隊也中了招,他急迫之下……和夢境的蛇,做了一個交易。之后,發生了什么?巽慕瀧想不起來,唯一能記住的,就是當時那個渾身guntang的夢。巽慕瀧舒了口氣,值得慶幸的一點是,不是之前夜中經常被拉入的那個夢,起碼記憶中,他的衣服都還在身上。想起衣服,巽慕瀧依稀感覺到了不對。身體和被子之間的貼合,似乎……毫無阻礙?巽慕瀧一僵。他的衣服……不見了。現在的關鍵是,衣服是什么時候……不見了的?是在他昏迷的當時就已經不見了,還是說,帶他回到主星的誰,給他脫了?這位不知道是誰的人,是否太過分了一點,連一條內褲也沒有給他留下!究竟是誰,敢這樣做!巽慕瀧用盡全力屈了屈膝蓋,雖然帶來的是一陣幾乎要把他撕裂的痛楚,但是巽慕瀧不得不這么做。一個陌生的王宮寢殿,一個不知道是誰住過的床榻,全然沒有任何避諱,一條別人的被子,蓋在了他赤|裸裸的身體上!如果還是昏迷中,巽慕瀧不知道也就過去了,可是此刻的他,清醒了,完全無法接受這種讓他幾近崩潰邊緣的情況,拼著換來痛楚,也要讓別人的被子,離自己的身體遠那么一點,即使是一毫米,他也是愿意的。因為疼痛而滲出來的冷汗順著青年鋒利的輪廓從額角滑落消失在耳畔,巽慕瀧拼命按捺著自己,強忍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