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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敢殺你第二次?信不信到了地府你也要被我一層層踹到十八層去!” 太皇太后臉色微變。 德妃死死盯著她,問隨便兒:“這老妖婆為什么忽然下殺手?是不是發現你身份了?” 隨便兒立即搖頭:“沒有,這老妖婆就是個變態,看不得我帥!” 德妃冷笑一聲,不說話了,死死盯住了太皇太后。 隨便兒卻忽然悄悄在她耳邊道:“奶,不用擔心,不要和這個老妖婆同歸于盡。就讓她多活幾日,隨便兒和你保證,一定會沒事,一定搞死她?!?/br> 德妃吸一口氣,這孩子和他爹一樣,一雙眼睛看透世事,這是知道她想和這老太婆同歸于盡了。 祖孫對話,沒注意到太皇太后向張嬤嬤使了個眼色,忽然張嬤嬤向側邊一滾,也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咔嚓一聲,地板下陷,她從廊上消失了。 隨便兒撲過去,檢查那塊地板,他畢竟年紀小,機關還沒能完全學好,一時找不到開關。 太皇太后沙啞地笑起來,一雙微彎的慈和的眼眸此刻像淬了毒,對隨便兒伸出手,道:“來,扶你曾祖母去床上?!?/br> 隨便兒咧嘴一笑,真的過去了,將她扶起,同時示意菊牙扶起德妃,也跟了進來。 太皇太后瞥一眼,也不說話,心想迎香已經去報信,留在這里也好,一網打盡。 隨便兒扶著她往床邊走,太皇太后一邊走一邊咳嗽,隨便兒還幫她拍背,背影看上去真像一對盡享天倫的曾祖孫。 曾孫子湊在曾祖母耳邊,在她坐上床的那一刻,忽然甜甜地道:“太奶奶,忘記告訴你,張嬤嬤并沒有將你關于陪葬的懿旨傳遍全宮哦?!?/br> 太皇太后正要躺下,霍然抬頭! 隨便兒聲音更甜地道:“所以我只要殺了張嬤嬤,就沒事了哦?!?/br> 太皇太后注視他天真的笑臉,只覺得渾身發冷,恍惚間這張幼嫩的臉和另一張臉重疊,她嘎聲道:“那你為何……方才為何……” “那自然是因為,娘娘在殿門口勒你,我怕看見的人太多,將來滅口麻煩??!”隨便兒笑瞇瞇地道,“殺人嘛,我娘說了,哪怕有一萬種方法呢,還是暗室孤身,神不知鬼不覺最好啦?!?/br> 太皇太后忽然冷笑一聲,想說什么,隨便兒已經扯過她的襪子塞住了她的嘴。 無數枯干的藤蔓如蛇般緩緩爬上床榻,將她捆得緊緊。 床榻對面柜子上的水仙花忽然開始膨脹,球莖越來越大,片刻之后,一聲裂響,瓷盆碎裂。水仙花還在長,球莖漸漸大過了柜子,長長的綠色葉片順著柜子垂掛下地面,那一團一團雪白巨大的球莖,像白骨骷髏一般,慢慢移動過來。 太皇太后注視著這詭異的場景,眼神越來越驚恐。 “水仙花,有毒,知道嗎?它能令你神智昏亂,嘔吐頭痛,越來越衰弱,長這么大的水仙花,毒性自然也是加量的,殺你,我不用毒不用蠱不用任何留下痕跡的東西喲,你這個老東西這么有恃無恐,可能也有自己的方法對付蠱和毒,但是水仙花你還能不聞它的香?我讓你慢慢死,慢慢的,慢到等你真的死了,你想讓娘娘殉葬也沒人理你的時候,你說,好不好呀?” 太皇太后嗚嗚地掙扎起來。 德妃站在一邊,百感交集。 不讓這個老貨現在死,是隨便兒還是怕這老太婆留了一手,死了會給她帶來麻煩;隨便兒是在等。 等永王失勢,等永裕帝冒頭,等自己爹娘出手,底定乾坤。那時候便是太皇太后下一萬道懿旨,有一萬種手段,也沒用了。 在此之前,他要用最隱蔽的手段,困住太皇太后,保護自己。 菊牙又哭又笑。 娘娘哎。 威風了一輩子,臨到頭來,被一個三歲娃娃保護,就問你酸爽不酸爽? 德妃咧嘴一笑。 不酸,爽! …… 慈仁宮外,張嬤嬤踉蹌從地道里爬出,正好迎上來布防的一隊護衛,急忙撲上去,“快,快進去保護太皇太后!有人要暗殺太皇太后!” 領頭的護衛一驚,但是一抬頭,宮內安安靜靜,哪有什么刺客? 領班護衛走了過來,冷聲道:“永王殿下有令,不許慈仁宮宮人出宮一步,回去罷!” 張嬤嬤愕然,想了想掏出一個荷包往人家手里塞,“麻煩您帶我去見殿下,或者麻煩您代我跑一趟,真的,真的有人要刺殺太皇太后!” 那領班冷笑一聲,心想太皇太后身邊有高手誰不知道?誰能殺得了她? 但也接了銀子,勉強道:“你不能出去,我且代你跑一趟吧?!?/br> 片刻后,仁泰殿書房里,永王得報。 他正在和幾個親信議事,要為新帝駕崩一事收尾,并連夜召喚重臣。 聽見回報,頭也不抬,只淡淡道:“慈仁宮可有異常動靜?” “無?!?/br> “那便不用理會……以后再為這種事擾我,你便再也不用進宮了?!?/br> 護衛一頭冷汗地退下,回去便將銀子還了張嬤嬤,不由分說把她趕回了慈仁宮。 吱呀一聲,慈仁宮大門緊緊關閉。 正殿里,黑沉沉一片,呼吸時緊時松,巨大的水仙花幽幽傳遞著清香。 …… ------題外話------ 肥更!月底!求票票! 第四百六十六章 情纏 最快更新山河盛宴最新章節! 依舊是夜半,林飛白下了哨塔,往自己的帳篷走。 寒風中身后永遠跟著一個嬌小的影子,兩條人影長長交疊在一起。 今天林飛白走得有點慢,冬衣不足,他將自己的棉袍讓給了一個小兵,今日又下了雨,冬日凍雨溫度極低,他在風雨中走了一日,到現在雙腿都有些僵硬。 他身邊護衛們這個時候不會湊上前來的,周沅芷幾年追逐,追逐到連所有林家護衛都默認了,看見她便會自動避開,給兩人獨處的空間,并且林飛白抗議無效。 用師蘭杰的話來說,文大人孩子都三歲了,周小姐已經蹉跎過雙十了,侯爺您這是為難別人還是為難自己呢? 林飛白覺得,是所有人都在為難他吧? 這嬌小姐,原以為她受不了這數年的逃避和冷漠,結果她受了;以為她吃不了這軍營風餐露宿的苦,結果她吃了;她所受所吃得越多,他便越無法自處也無法回應,總覺得這么一退一應,倒像是自己認輸一般。 但是他又清楚地明白這不是較量。 依舊是想不通想不明白,他默默地回了營帳,不再試圖讓周沅芷離開,周沅芷照舊端了水來,這回卻沒立即走,而是打開一個小瓶,一股濃郁的酒香立即彌漫了帳篷。 林飛白剛想說軍營不可飲酒,周沅芷已經蹲在他面前,倒了些烈酒在掌心,二話不說掀起他褲管,就去按摩他僵硬的小腿。 林飛白驚得險些跳起來,身軀卻被凍得有點不靈活,只得縮腿后仰,周沅芷卻忽然往前一傾,林飛白只覺得腿面前一片溫暖柔軟擠壓,他心頭狂跳,雙手撐住身后床榻,不敢動了。 周沅芷麻利地脫了他的靴,扯下都快要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