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撥自己的人去保護隨便兒,但現在是她拿到令牌正準備和林擎沖出天京的重要時期,燕綏就不怕她人手分散影響了她的出城計劃嗎? 雖然內心里不愿意承認,但文臻很明白,在燕綏心里,隨便兒的分量肯定重不過她。 燕綏為什么現在要告訴她這個? 是要她不要現在出天京嗎? 不,他已經等在了天京城門外,來接她了。 林擎低頭不語,顯然也已經想到這一點了,忽然道:“永王的令牌,很可能出不了城!” 文臻回頭看他,心中電光一閃。 原來燕綏要提醒她的是這個! 是的,皇帝詐死,就絕不會把天京的掌控權真的完全留給太子和永王! 永王的令牌可能在天京城內暢通無阻,但是城門呢? 天京九門巡守,到底是誰的人? 天京城內的武裝力量,又到底有多少真的是永王和太子的人? 如果她拿著永王令牌,一路安全到了城門,再在那關鍵時候被埋伏。 她出了一身冷汗。 和燕氏皇族斗,那真是一步也忽略不得。 只有燕綏,多年cao持千絲萬縷的斗爭,雖細微之處亦不會忘記。 “既然燕綏來了,就是讓你出城?!绷智娴?,“令牌在城內一定有用,我們先等等,看燕綏接下來的戲,看他真正想做什么,再出發?!?/br> 文臻點頭。 男人都來了,還需要她繼續死腦細胞嗎? 等著便是了。 她第一次往后一躺,以一個放松的姿勢,唇邊露出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笑容。 林擎看她一眼,他一向坐沒坐相,此刻伸著長腿,勾起微笑,悠悠道:“你們分別三年,猶自默契如此??上部少R。不過我和側側分別二十余年,也一樣心有靈犀哦……” 文臻笑看他一眼,道:“放心,隨便兒會照顧好他奶奶?!?/br> 林擎眼底便閃出喜悅的光,道:“隨便兒長得像誰?” 文臻想了想,不太謙虛地道:“從容貌到智商到性格,貌似都結合了我倆的優點?!?/br> 林擎便又嘖嘖一聲,懶懶道:“哎呀,無兒無女的可憐老頭,真是羨慕秦姑娘,馬上就有孫子抱咯?!?/br> 文臻笑容一斂,她心中一直有個疑惑,此刻明白林擎這話并不是感慨,而是告訴她答案了。 果然,以林擎對秦側側之深情,又怎么會另娶他人,并生下孩子? “我夫人是我和側側的救命恩人,在我們微時曾豁命以助?!绷智娴?,“后來無意中再遇見她,她腹中已經有了遺腹子。為了令燕時行安心,也為了側側死心,我便娶了她,認了飛白為子,在我心里,飛白也就是我親子,側側心里也是明白的?!?/br> “燕時行知道嗎?” “一開始應該不知道,后來就說不準了。但是這不影響他以飛白為人質。畢竟對我和側側來說,是一樣的?!?/br> 文臻點頭。 對于林擎和秦側側這樣的人來說,對恩人之子,可能比對親生子更加拼命維護。 林飛白終究是幸福的。 腳步聲響,傳遞第二出戲的人回來了。 …… 第四百三十九章 燕綏的耳光 第二出戲,沙場將軍,百戰余生。深宮皇子,智斗世家。 燕綏那些護衛,在高樹上以線cao縱傀儡,他們臂力非凡,傀儡用料特殊,也比想象中輕,cao縱得行云流水。 劇情簡單,能看懂就行,畢竟受眾群體文化層次不高。 燕綏的心思也不在訴說這些。 但是城門上,酒樓上,該看懂的人都看懂了,結合前幾天接連發生的大事,大家都開始緊張起來。 這是在城門訴冤??! 又要發生大事了嗎! 也有人在嘆息,看著這戲臺上簡單卻暗藏驚心的情節,結合前幾日湖州刺史的遭遇,想起那位傳聞中跋扈桀驁的皇子,心中若有所悟,忍不住悄悄搖頭,嘆一聲“卻原來英雄血冷,百姓易愚??!” 在這幕戲的最后,老皇榻前傳位,將這兩位有功人士召來,左手遞出一塊石頭,右手遞出一張紙。 將軍磕頭接下輔佐重任,皇子去接那兩樣東西。 滿城嘩然。 戛然而止。 …… 秘密小院里,文臻林擎久久無語。 兩人此刻終于明白燕綏要做什么。 他在誘導。 他在暗示新帝,玉璽和遺旨,在他那兒呢! 他竟然猜出了老皇一定將玉璽收起來了,而遺旨當初老皇為了騙過他,確實親手做了個真的,遞給了他。 所以太子繼位,一無遺旨,二無玉璽! 他心中怎么可能不虛? 他怎么可能不怕燕綏拿出遺旨玉璽,登高一呼,從此燕綏才是皇朝正統,他卻是那個矯詔篡位的亂臣賊子! 但是問題來了,當時燕綏重傷中毒被下獄,身上一定被搜過了,那么遺旨他放在了哪里? 最大的可能,還在景仁宮那間暖閣里! 在一個尋常人拿不到的地方! 所以,隨便兒是去拿遺旨的! 但太子不知道,現在看了這戲,太子一定會以為燕綏用什么辦法帶出了遺旨,還以為玉璽也給燕綏帶走了! 他本就看重正統,一定會入燕綏的套。 林擎拊掌大贊,文臻卻心中一酸。 當時晴天霹靂,身世成謎,親恩決絕,尖刀入心,那種換誰都撐不下去都難以面對都一片混亂的瀕死絕境,燕綏還在一邊和皇帝周旋,一邊趁他得意,悄悄藏起了遺旨,以作未來算計的籌碼。 這多么難,多么難。 他不是神,也是血rou之軀,能做到這些,之前又曾經歷過怎樣的風霜磨折,人心算計,才練成這金剛之軀,不敗之心? 可她只想他從此能不必提防無需算計,只想擁他在懷,問他一聲,還痛嗎? …… 第三幕戲。 皇子接過了遺旨玉璽,卻在此時,皇帝榻下射出機關,將軍和皇子倒地。 看清這一幕的城上城下,齊齊嘩然。 隱約知道一點的九門巡守臉色鐵青,但是能用的辦法都試過了,只得大呼:“回宮稟報,請求出城,或者調京畿大營,將這群妖言惑眾裝神弄鬼的家伙都殺了!” 但不管打算做什么,都需要時間,現在也只能眼睜睜看著,酒樓上人群越聚越多,有人甚至爬上了屋頂。 酒樓雖然沒有城墻高,奈何人家臺子搭得高,又高又窄,在風中搖搖晃晃,就是不倒。 那些傀儡遠看雖然已經很小,奈何人家閃,就和遠遠看一出皮影默戲似的。 戲臺上,有人帶兵沖進殿內,然后黃袍加身,然后宣布罪狀,然后將軍和皇子下獄。 城上士兵看得最清楚,鴉雀無聲。 皇朝最驚人的秘密,皇室cao戈兔死狗烹的慘烈一幕,就當眾在這天京城門前,萬眾軍民眼底,上演。 像一個又重又響的耳光,猛地扇了過來。 …… 小院里,文臻和林擎聽了最新匯報,林擎笑了笑,道:“他就是這樣,看似隱忍,實則小心眼得很?!?/br> 文臻斜眼睨他:“shuangma?” 林擎正色:“不爽!換我,非得站在城頭上,對著皇城脫掉衣裳,給他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