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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一間普房?!?/br> 文臻看了幾人一眼,心想這冪離女子是主子,明顯是要一人一間的,其余的女子擠一間已經很窘迫了,怎么這個男護衛連房間也不配有嗎? “這位夫人,抱歉,小店上房已經客滿了?!?/br> “我們家公……小姐怎么能住那普通客房,店家,幫忙勻一間出來吧?!?/br> 那紫衣少女幾番懇求,店家只是搖頭,那冪離女子看他們始終說不出個結果,似乎也終于忍不住火氣,忽然上前一步。 紫衣少女立即轉身,牽住了她的衣袖,輕聲說了幾句。 冪離女子靜默半晌,才抬手,慢慢扯開衣袖,低聲道:“普通客房也可以的……也就一夜工夫?!?/br> 她抬起衣袖時,腕間森然碧綠光芒一閃。 文臻忽然快步走了過去。 一邊走一邊笑道:“哎呀,幾位,打擾一下。我剛才要了間上房,準備招待客人,但客人明天才來,要么,就勻給你們吧!” 說著對店家使了個眼色,店家連忙點頭,又示意小二去清理出一間房來。 紫衣少女喜道:“哎呀,這就多謝jiejie了!” 文臻此時才看見這少女面容,算得上秀麗,難得的是氣質非常優雅,某種程度上比那冪離女子風采還要勝上三分。 一個丫鬟,能有這般氣質,想必就是與生俱來,文臻想起君珂也是這種類型,生來氣質優雅,頓時對這紫衣少女生出幾分好感。 店家在文臻示意下,將文臻旁邊的上房空了出來,那紫衣少女扶著冪離女子進門,文臻打開隔壁的門看看,中文幾個正在搬椅子凳子呢。 她聽見隔壁唧唧噥噥商量著吃什么,那冪離女子聽著小二報菜名,半天不置可否,文臻自下了樓去了廚房,看廚房里居然有新鮮驢rou,還有一種東堂少見的蔬菜蒲菜,便做了一盤驢牛雙rou火燒,一鍋奶湯蒲菜。一路端了上來。 文臻做的火燒,外層兩面金黃酥脆掉渣,里層柔韌筋道面香十足,再將經過特殊調料同時烹制過的驢rou,和炒制過的牛rou香菜一并夾入,牛rou粒潤而不燥,驢rou醇厚異香,油潤適口,香菜便是色與香的最佳點綴,碧綠可喜,香氣濃烈,夾入熱騰騰的火燒,rou汁慢慢浸透火燒內部,一口咬下,先是酥脆的油餅渣簌簌滿口,然后是浸透豐美rou汁的柔韌面餅,然后是牛rou的柔嫩多汁,驢rou的鮮美肥潤,最后是香菜的清爽又濃烈的淡淡異香…… 而奶湯蒲菜,清鮮脆嫩,湯汁滑爽,正好中和了rou火燒略略油膩的缺點。 驢rou本就有別致異香,又是文臻出手,等到火燒出鍋,整個客棧的人都被驚動,忽然多了無數人流著口水叫菜,小二樓上樓下跑成了風火輪。 文臻端著菜經過隔壁,果然里頭討論的聲音一停,隨即那紫衣少女出來,召喚小二,道:“請把這位jiejie的菜色照樣給我們來一份?!?/br> 小二苦笑道:“姑娘。這是人家自己做的,咱們店里買不著?!?/br> 樓下有人大喊道:“喂,這位姑娘,分點過來,爺給銀子!”接著便有七嘴八舌的聲音都要買。 文臻探頭對底下道:“承惠一個火燒十兩銀子謝謝!” 底下一靜,有人大罵:“你強盜搶錢呢!” 文臻也不理會,而那紫衣少女原本嘴唇動動也想買,聽見她報價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垂眼道:“那……那算了?!闭f著很不好意思地對文臻一笑,便要關門。 文臻手一攔,笑道:“瞧你家小姐還沒吃晚飯吧?來,分你一點?!闭f著便十分自來熟地推門進入。 那紫衣少女沒想到她這么自說自話,呆了一呆也只好跟進去,冪離女子已經取下了冪離,一張臉堪稱美麗,只是眉宇分得有點開,眉毛畫得也過于精致過于高,總顯出幾分凌人的盛氣來。 見文臻進來,她眉頭一挑,便要呵斥她出去,不知怎的,看了文臻身后一眼,忽然又住了口。 文臻倒沒看見這一幕,她正在用備好的碗分食物,紫衣少女在她身后不斷表示感謝,文臻只揮揮手,道一聲大家都是女人,有緣相會,不過些許食物,何足掛齒。 說完她也不多留,也不打聽對方情況,擺擺手便走了。走的時候,能隱約感覺到那兩人都松了口氣。 文臻回到隔壁,果然,某個豪奢的家伙,無法忍受斷腿家具,也沒有別的房間可以住,干脆讓人買來全部家具,正在換,整個屋子沒處下腳,還有一個巨大的拔步床,得拆開了向樓上運。導致整個長廊,樓梯,也都被家具堵住了。 文臻抱臂看著,心想這家伙的折騰能力越來越厲害了。 她只留下了一人份的點心和湯,沒有燕綏的份。 無他,心中還有氣。 氣他對自己生命的輕賤態度。 氣他到此刻還不能為了她去珍惜生命,是她不香,還是蛋糕不好吃? 這些都不值得他為生存多費一些心,多委屈屈從一下,多和命運抗爭幾日嗎? 那藥明顯是他的救命藥,為什么想也不想便推給了她? 她便是有隱疾,也不至于就要了性命,何須他如此犧牲? 不是必須的犧牲那就是愚蠢浪費。 文臻心里發愁,因為很明顯,燕綏的思考方式已經開始走偏,正常人的思維已經無法揣度他。 她抱著手臂在那想心事,再一轉頭,點心和奶湯已經不見,嘴里被塞進一點剩余的餅皮,某個偷吃的不要臉的家伙還在試圖誘哄:“張嘴,啊——” 文臻啊地一聲狠狠咬了下去,燕綏的手指卻飛快地收了回去,順手還在她臉頰上擦了一把,想了想,又在另一邊臉上對稱地擦了一把,擦完了看看,覺得兩邊留下的油跡深淺程度不一,便又端著她的臉,招呼正在吭哧吭哧想辦法把拔步床往里挪的中文,“拿油彩來?!?/br> 文臻啪地打掉他的手,三兩下把油跡擦干凈,這要給他不斷地修正調整下去,臉上遲早成畫成全套的鐘馗。 走廊上送家具來的店家愁眉苦臉地道:“客人,這床拆了都不好搬,您瞧這客棧屋子小,沒道理要這么大的床??!” “對于爾等這種普通人,自然是不需要這么大的床的?!毖嘟椀?。 文臻一把推開又暗搓搓開車的某人。 這么一推,在長廊上斜對隔壁窗戶的她,忽然看見隔壁屋內白光一閃,然后一聲驚叫。 普通客房在樓下,那女子的護衛等人也聽見了驚叫,要往樓上沖,卻被家具擋住。 文臻立馬抓住身邊一樣東西便砸了出去。 那東西嘩啦一下砸破窗戶,啪地一聲將那白光砸歪,一聲悶響,伴隨桌椅翻倒之聲,等到文臻沖進屋內,就看見滿地狼藉,兩只驚惶抱在一起的鵪鶉。 那刺客已經不見。 文臻嘆口氣。 畢竟不是人人都像她一樣,對刺客這種生物早混出免疫力來的。 她對燕綏看了一眼,燕綏漠不關心地將最后一點火燒吃了。 文臻又對室內那一對鵪鶉看了一眼,心想鵪鶉遇見自己兩人,也是活該倒霉。 兩人從看見冪離女子腕上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