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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不再打擾她,讓她安心歇著。 待東珊一覺醒來,傅恒已然啟程,瞧不見他的身影,她這心里空空的,總覺著沒個著落,好在府人多,她身邊還有福靈安,日子才不至于過得那么寂寥。 炎炎夏日,正是吃小龍蝦的好時節,后廚買來一大盆龍蝦,章佳氏最喜歡熱鬧,便讓人將各房里的都請過來,預備晚上開個龍蝦宴。 此時那些個少爺們尚未歸來,一眾女眷先行到場。傍晚的天不算熱,東珊便將福靈安帶來玩耍,茗舒和鈺嫻也將明俊、奎照帶了過來,這兩位小少爺已經一歲半,一雙小腿跑得飛快,嬤嬤們得緊緊的看著。 福靈安還不會走路,倒是發了四顆牙,笑起來越發的甜,章佳氏命人將西瓜切成小塊,給幾位小少爺端過去。 明俊的小胖正抓著西瓜在啃,一旁被嬤嬤抱著的福靈安一直在盯著他看,一雙大眼滿是好奇。 見狀,李錦悅笑道:“瞧瞧福靈安,眼饞了呢!他也想吃西瓜?!?/br> 茗舒笑逗道:“明俊,把你的西瓜分給弟弟嘗?!?/br> 孰料明俊還真的去了,掂起小腳,將自己的瓜舉起來湊到福靈安嘴邊。 福靈安下意識張開小嘴兒,剛想品一品,跟再明俊身后的嬤嬤趕忙將明俊給拉住,畢竟福靈安還沒滿周歲,可不敢讓他吃瓜,萬一吃壞了肚子,她可擔待不起。 搖著團扇的東珊笑贊道:“這孩子倒是個大方的?!?/br> 李錦悅順將明俊給抱在懷里,捏了捏他那秀氣而滑嫩的小臉蛋兒,溫聲哄道:“弟弟太小,等明年夏天他才會吃,到時候你再把西瓜分給他好不好?” 明俊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而后又認真的吃著自個兒的瓜。 茗舒示意嬤嬤將明俊抱走,以免孩子的西瓜汁沾染到錦悅身上。 沒多會子,傅玉回府,傅新也隨之而來。 瞧見他的身影,李錦悅笑容漸消,并未再看他,兀自和東珊說著話。 落座后,傅新狀似無意的望了她一眼,卻并未如預想的那般與她的視線相觸。對于他的到來,她似乎無動于衷,仿佛他不是她的丈夫,只是一個陌生人。 自半月前,兩人不歡而散后,傅新再沒有強要過她,先前他還會與她找話說,近來他不吭聲,而她也不會主動與他說話。二人就這般一直僵持著,誰都不愿低頭。 東珊問過一回,錦悅不肯細說,她也就沒再追問。 倒不是說李錦悅信不過東珊,只是她覺得這種私事說出來難免會令傅新難堪,兩人已然鬧到這一步,她卻仍舊會不由自主的為傅新的顏面著想。 接下來眾人陸續到場,傅滿面春風的撩袍進來,一進門便對太夫人道:“額娘,雙喜臨門??!” 章佳氏坐直了身子,滿懷期待地望向老四,“哦?何喜之有?” 傅只道行宮那邊傳來消息,說是皇上又給傅恒升了職,升為品的一等侍衛! 這才過半年,居然又升職,章佳氏與東珊皆覺驚喜,東珊忍不住詢問具體情況,但聽傅道: “老九在當值時發現一處叢林走水,幸得他及時帶人將火撲滅,火勢才未蔓延開來,否則整片叢林皆要遭殃,叢林旁邊還有佛堂,后果不堪設想! 因著滅火有功,九弟就此升職,不過他的胳膊好像被斷裂的林木砸,受了些傷?!?/br> 升職本是喜事,東珊正替傅恒高興,忽聞他受傷,笑容頓僵,忙起身詢問, “那他傷勢如何?嚴重嗎?” 搖了搖頭,傅只道具體的還不大清楚,“只聽報消息的人說這事兒發生在四日之前,現下九弟依舊在當值,應該傷勢不重,否則皇上肯定會讓他在家休養?!?/br> 也有可能是皇上讓他休養,而他偏要當值。東珊最是了解他的性子,他一向不太在意自己的身子,偶爾有個風寒發熱,他依舊會堅持,不愿輕易請休。 章佳氏亦是擔憂不已,遂囑咐傅安排人明日一早去一趟承德,瞧瞧老九的傷勢。 五夫人根本不關心傅恒的事,她只關心另一件喜事到底是什么。 說了這么多,傅有些口渴,在旁坐下飲了兩口茶潤潤嗓子,看了老六一眼,才又繼續道: “另一樁喜事則是皇上打算讓六弟在禮部做個郎,旨意應該很快就到?!?/br> 傅玉最先反應過來,朝他笑拱,“那可得恭喜六哥了??!重新得到啟用,踏足官場!” 愣怔片刻,傅新才反應過來,陰郁了許久的面上終于泛出一絲喜色,“我以為皇上已經把我忘了,他怎會突然想起我?” “好像是九弟跟皇上提起你,皇上想起你閑在家,便給你安排了差事?!?/br> 小兒子升官兒是遲早的事,章佳氏并不意外,唯獨老六情況特殊,他未能入官場,一直是章佳氏的一塊心病,好在如今老九幫忙說話,老六總算有了職務,她也不必再為此憂慮, “果然是雙喜臨門??!郎雖是五品官,不是武將,但也算是入了官場,老六你可得好好表現,只要差事辦得好,往后仍舊會有升官兒的會?!?/br> 能被皇帝想起便是萬幸,傅新又怎會挑揀四?“孩兒不在乎官職大小,只要能替家國效力,不蹉跎光陰即可?!?/br> 李錦悅聞訊,心下頗慰,但轉念一想,這是傅新的喜事,與她何干呢?眾人皆在恭賀他,她卻坐在椅子上,實不知該說些什么。暗暗想著,往后他入宮當值,那白日里她也就不必再看他臉色,日子應該能輕松許多。 今日雙喜臨門,這宴席自是格外熱鬧,東珊擔心傅恒的傷勢,實在高興不起來。待宴席散后,她與婆婆商議,說想去承德看望傅恒。 章佳氏也想知道傅恒的傷勢是否嚴重,東珊去了正好可以照顧他,于是她便答應了東珊的請求。 當天晚上,東珊便命人收拾包袱,次日一早出發。她是想著去幾日便回,也就沒打算帶孩子。 東珊前腳剛走,半個時辰之后便有太監來傳旨。 炎夏清晨的日頭熱烘烘的,周遭無風,穿戴整齊的傅新跪在地上聽旨,沒一會兒,額頭上便冒起細密的汗珠,縱使熱燥難捱,但太監宣讀圣旨的聲音卻格外悅耳。 待旨意宣讀過罷,傅新雙舉過頭頂,恭敬接過圣旨,心感慨萬千。 倘若天注定他不能當武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