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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很冷血嗎?難道你認為殺了她,這件事就可以當成沒發生嗎?” “我沒有欺負她,為何你寧愿相信她的一面之詞都不愿相信我的話?我就這么不值得你信任嗎?” “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事實擺在眼前,”正因為太信任,當此事發生時,她才會格外痛心,只因她找不到為他辯解的理由, “女人的力氣終究抵不過男人,難不成還能是她強了你?” 所有人都這么說,以致于鄂容安自己都快相信了,然而雪念的話明顯有假,這當肯定有假,只是這種事根本無法證明,哪怕是被冤枉,他也只能吃了這啞巴虧, “那你要我怎么做?把她留在身邊?”怒視著跪在地上裝可憐的雪念,鄂容安只覺她心毒似蛇蝎,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她, “她今日敢算計我,指不定明日還會謀害你,這樣的女人留不得!” 同為女人,蘇棠本不想為難雪念,可她心里實在過不去那道坎兒,“雪念,當初我心疼你無家可歸,這才收留了你,我自認從未虧待過你,你與我相伴幾年,最是清楚我對他的心意,可你竟然背著我和我的丈夫有染! 就當我小氣也罷,自私也好,總之我無法接受和自己的丫鬟共侍一夫,尤其還是在我的孩子發生了意外的情況下。 一看到你,我就會想起我那早殤的苦命兒,所以我不能再留著你。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我不想再看到你!” 蘇棠自認讓她離開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哪怕雪念背叛了她,她也始終做不到對其狠下殺,這是她最后的仁慈,然而雪念竟然不肯走,抹著淚哭訴道: “奴婢已經是少爺的人,已非完璧之身,沒人愿意娶我,奴婢懇請夫人開恩,讓奴婢繼續留在府,奴婢不要名分,只要能侍奉在少爺和夫人身邊即可,求夫人不要趕奴婢離開,我若出了這府門,往后可怎么活??!” 做出這樣的決定,已是蘇棠最大的讓步,她的孩子都沒了,她都沒有想著懲罰雪念,孰料雪念并沒有順著臺階而下,反倒得寸進尺,向她提要求, “你……你居然還想留下?是不是非得把我氣死才罷休!” 氣結的蘇棠猛咳不止,肺都是疼的!鄂容安再也顧不得與雪念對峙,忙去相扶,“蘇棠,你沒事吧?她這種人沒有心,恩將仇報,你無需再對她留情,依我之見,實該殺了她為兒子報仇!” 少爺句句狠厲,雪念如芒在背,汗濕了衣裳,哭著求饒,“奴婢是無辜的,還請夫人可憐奴婢,為奴婢做主??!” “夫人對你一向優待,你做出此等對不起夫人之事,居然還有臉求情?”出言斥責的落英乃是蘇棠自娘家帶來的丫鬟,一心向著自家夫人,她心直口快,本就看不慣雪念這種嬌滴滴的小丫頭,如今雪念居然背主求榮,落英越發厭憎,忍不住數落她的卑劣行徑。 喬兒乃是襄勤伯府的丫鬟,性子柔軟,與雪念談得來,兩人相處這幾個月,也算有幾分情意,趕忙跪下為她求情,勸雪念不要再亂說話, “夫人大發慈悲,不再追究你的責任,你還是趕緊出府去吧!別再惹夫人傷心!” 眼看著少爺的態度如此冷漠,此事已無轉圜的余地,雪念沒得選擇,只能放棄,伏在地上朝著夫人深深一拜,指節緊緊的蜷縮著,只覺自己卑微到了塵埃里! 連磕個頭,她才含淚起身,不情不愿的收拾包袱離開此地。 鄂容安再不甘心,也不敢違逆蘇棠的意思,以免她再動怒傷身。 人雖是走了,可傷痕仍在,今日這變故,猶如一塊燒紅的烙鐵,深深烙印在蘇棠的心扉,燙得傷口滋滋作響,甚至還冒著煙兒,痛得人渾身痙攣,難以承受! 不論鄂容安與她說什么,她都不愿接話,只縮進被蒙著頭,企圖逃避這一切,實不愿再提及。 蘇棠的母親知情后亦來看望女兒,可她又能說什么,畢竟她丈夫的官職不如鄂爾泰,女兒嫁過來實屬高攀,她哪里有資格去訓責鄂容安,唯有勸女兒想開些。 所有人都認為男人有幾個女人很正常,蘇棠也明白這個道理,可她不敢告訴母親,自己對鄂容安的情意有多深重,假如她不那么喜歡他,看到那樣的場景時,大約就不會反應那么劇烈了吧? 這些話聽得多了,她甚至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是她這個做母親太失職,承受能力差,沒有保護好孩子,才會害得孩子喪命。 思及此,蘇棠心底越發陰郁,再難有笑顏。 眾人皆來勸過,蘇棠依舊郁郁寡歡,鄂容安實在沒法子,想起東珊與她交好,便讓傅恒帶東珊過來。 東珊正有此意,就等著傅恒得空帶她一起去。 猶記得上次見到蘇棠時,她還歡歡喜喜的擺置著孩子的衣裳鞋帽,而今再見,她正忍著心痛將衣物焚燒,祭奠她逝去的孩子。 那雙曾經絢爛如朝花的眸子再無一絲神采,已被絕望充斥,黯然失色,東珊見狀,心酸不已,忙上前將她扶起,勸她節哀。 一見到東珊,蘇棠壓抑許久的悲緒再也控制不住,倚在她身邊痛哭失聲,只因東珊是唯一了解此事的人,除東珊之外,她真不知該與誰傾訴內心的苦楚, “倘若鄂容安真是薄情寡義之人,我也無話可說,偏偏他不是,他給了我希望和承諾,讓我以為我們可以相守到老,沒有其他人打擾??伤脱┠畹募m葛卻是抹不去的事實,我真不知該如何面對他?!?/br> 聽罷蘇棠的講述,東珊深思片刻,站在旁觀者的立場揣測著,“此事有兩種可能,要么就是鄂容安醉酒亂來,要了雪念。當然前提是他微醉,男人若是爛醉如泥,是不可能有反應的。 要么就是雪念心懷不軌,故意趁著他喝醉失去意識之際爬入帳,可能是愛慕鄂容安,也可能是為了得到名分和富貴?!?/br> 所有的可能,蘇棠都琢磨過,“其實我也想過,也許他是冤枉的,也許他并沒有主動,只是醉酒失去意識才會釀成這后果,可即便如此,我還是止不住的心痛,實在無法像從前那般,毫無芥蒂的與他相處。東珊,我是不是太小心眼,太固執?這樣對他是不是不公平?” 目睹她含著淚的自我懷疑,東珊頗為震動,心生感慨,原來深愛一個人時,縱然受了傷害,縱然心有怨,依舊會忍不住為他著想。 悄然立在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