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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她盡數不提,全然看不到旁人對她的好。而今看來,她說東珊故意與她爭搶,八成也是虛言?!?/br> 溫祺一早就瞧了出來,丹珠不是省油的燈,只不過礙于她是太后的親眷才不好多言,好在太后面上哄著丹珠,心里卻如明鏡一般,并未被她蒙蔽,如此甚好。 得了賞賜的東珊拜別皇后,由太監護送離島,到得岸邊,卻不見傅恒,想來他已去當值。躊躇間,卻見一位小太監跑了過來,哈腰沖她笑道: “想必這位就是傅九爺的夫人吧?奴才名喚小允子,大人命奴才在此相候,說他有差事要辦,夫人可先行回家,不必等他?!?/br> 既如此說,東珊也就沒再等候,來之前她特地備了些碎銀,正好賞給小允子,其余兩位太監送她出山莊,將太后賞賜之物搬至馬車之,東珊一一打賞,客氣頷首, “有勞二位公公?!?/br> 薔兒在外等候多時,扶著夫人坐進馬車。 當馬車緩緩駛離避暑山莊時,東珊那一直緊繃的心弦才稍稍放松,每回一覲見皇家人,她便覺壓力深重,尤其看到皇后與太后住在一起,更覺怪異。 宮里有那么多的宮人,還伺候不了太后嗎?為何皇上會安排皇后與太后同住如意洲,難道所謂的正室就得親力親為的侍奉婆婆,而皇上卻在煙波致爽殿,由其他妃嬪侍奉,自在逍遙,這是什么道理? 后世皆傳乾隆深愛富察皇后,這便是所謂的深愛嗎?一國之母都得仰人鼻息,活在桎桍之,除了尊榮的名號,和對她娘家人的優待之外,皇上給皇后的關懷似乎并不多。 這樣的待遇,東珊無法理解,也不知皇后究竟作何感想,不管她是否情愿,她都得顧全大局,得替皇上盡孝,這樣的人生,她真的快樂嗎? 不管東珊再怎么感慨,這也都是旁人的人生,她無法干預,只剩唏噓。 東珊沒想到的是,就因為她做的那兩道菜,京城還掛起了一陣番茄風,畢竟這可是皇帝金口玉言夸贊過的,一時之間,京城大小飯館都開始炒番茄,當傅恒把這些現象告知東珊時,東珊甚感驚訝,同時又無比自豪,感覺自己穿越后也不是一無是處,總算做了件有價值之事。 往后的日子,她總是絞盡腦汁的想法子做一些傅恒沒怎么吃過的菜,譬如香煎槐花餅,她會把餅做成心形,以示浪漫,奈何傅恒是古人,并不理解這心形的含義,還問她這餅的形狀怎么這么奇怪。 “你沒瞧出來嗎?這是一顆心??!” “心是這樣的嗎?下面也太尖了吧?我見過被人挖出的心臟,形狀不對,而且人心是紅色的?!?/br> “……”碰上這么一個不解風情的人,東珊還能說什么?睖了他一眼,她發誓再也不要給他做心形的食物! 令傅恒驚喜的是,東珊總是花樣百出,每次都能做出讓他眼前一亮的菜來,譬如今晚,看著盤金黃的小方丁,他嘗了一口,感覺像rou,又似乎不太對,一問才知,竟是饅頭切成丁,裹了蛋液炒出來的。 起先他還總是勸她不要做菜,后來的傅恒隔幾日嘗不到她炒的菜竟有些想念,忍不住與她商議著, “上回那道番茄魚吃著很是可口,不知夫人今晚是否得空?” 他也有求著她的時候??!夕陽下的東珊倚坐在纏著花藤的秋千上,任由身后的傅恒為她輕推著,懶洋洋地道: “空閑倒是有,就看心情好不好?!?/br> 當她蕩下來時,傅恒沒再將其往前推,微俯身,撫著她的肩柔聲低語,“那要如何你才能心情好?今晚好好侍奉你?” 兩夫妻正說著閨房蜜語,但聞身后有人回稟,說是容爺送來請帖,婚期將至,就定在月二十六。 二十六?那不正是日之后嗎?不知不覺間,兩人已在此度過了一個月的光陰,轉眼間鄂容安就要成親,傅恒早已備好大禮,就等著他成親當日奉上。欣喜的傅恒接過請帖,命人打發賞銀。 待人走后,他將帖子展開,給東珊瞧了瞧,還說要帶她一起去。 自秋千上站起身來,東珊瞧了一眼請帖,有所顧忌,“我也得去?這……合適嗎?” 看她似乎不怎么情愿,傅恒心微緊,聲泛澀,“此乃大喜之事,人多才熱鬧,有什么不合適的?難不成……你不愿看他成親的場景?” 東珊訝異側首,便見他欲言又止,眼神明顯閃躲,似乎有些不正常,再一深思,東珊已然明了他的言外之意, “難不成你認為我還在念著他,看他成親我會傷心?” 心知她最不愿聽到這般猜疑之言,傅恒當即否認,“我可沒這么說?!?/br> “但你這么想了!”即便他不承認,東珊也能從他方才的怪異神色猜出他的心思,憶起兩人上次爭執的場景,東珊只覺十分諷刺, “那回自宮里回來,你便開始胡思亂想,當時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沒有念著鄂容安,你說你會信任我,轉眼竟又來質疑,所以你之前說的話算什么?敷衍我?” “我只是覺得你若真的放下了,去給他賀喜不是很正常嗎?” 同樣一句話,每個人看待的角度不同,這理解便會千差萬別,傅恒有他的看法,東珊卻有自己的理由, “我是怕你胡思亂想才說不去的,我若興高采烈的要求同往,你肯定會覺得我很想見他,總而言之,不管我是怎樣的表現,你都會懷疑,因為你根本就不信任我!” “不是你想的那樣?!备岛阏剂恐撊绾谓忉?,東珊卻已心寒之至,恨恨的瞪著他,滿腹委屈的她只覺說什么都是多余, “這些日子我都在給誰做菜,為誰忙碌?敢情你得了好也不會念著,還反過來懷疑我有二心?無論我解釋多少回,你都不曾真正消除對我的疑心,那我索性不解釋了,你愛怎么想都隨你!” 說到后來,她的聲音已然哽咽,噙著淚的眼眶通紅一片,心下悲慟的東珊倔強轉身,不愿再理他,傅恒趕忙上前相攔,她卻一把將他推開,惱聲恨嗤, “別碰我!你這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著急的傅恒不顧她的反抗,緊拽著她的胳膊,不許她逃離,勢必要與她解釋清楚,免得兩人之間又生誤會, “東珊!我承認方才言語有失,但我真的不是懷疑你什么,我只是……” 瞧瞧,連他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