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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然伸指給她看,“瞧你干得好事,都咬出牙印來了!” 心下暗嗤活該的東珊一臉無辜地望向他,假意驚呼,“哎呀!方才我做了個夢,夢見自個兒在吃雞爪,吃得特別香,沒想到居然咬了你的,真是太抱歉,都怪我太貪吃?!?/br> 明明沒睡著,還扯什么做夢!至此傅恒才發現他這夫人扯謊的本事可真是一流,反應極其靈敏,幌子張口就來,他不服不成??!只能默默吃了這啞巴虧。 見他憤然收指不言語,東珊故意問他,“話說咱們離得那么遠,我已然熟睡,總不可能拉住你的去咬吧?除非你的就在我嘴邊,難不成你是趁我睡著偷襲我?” 既然她裝傻,那他配合一下也無妨,于是傅恒往后墊上一靠,氣定神閑地道:“倒是想偷親你來著,卻看到你流口水,順幫你擦一擦?!?/br> 這人居然誣陷她,實在可惡,“你才流口水呢!胡說八道!” “真的,你睡著了,你又看不到,我可是瞧得一清二楚?!?/br> 是??!她都說自己睡了,如何反駁人家的話?一不小心就掉進了自己挖的坑里,東珊好氣哦!但又無可辯駁,干脆轉過身去,給他個背影。 但看她還會與他斗嘴,那應該就代表她沒把昨日之事放在心上吧? 其實他一直都在想著該找些什么正當的理由與她搭句話,若是閑扯,指不定她根本不會理他,豈不尷尬?奈何一直沒想到合適的借口,這會子倒是有了,于是傅恒與東珊說起母親的意思, “我有位表兄,名喚阿桂,一表人才,尚未婚配,額娘的意思是……” 驟然聽到傅恒說起表姐的名字,東珊頗為震驚,轉過身來訝然望向他,“不會吧?我嫁給了你,額娘還想讓我表姐嫁給你表兄?” 傅恒也覺得挺巧的,“親上加親,不好嗎?” 倒不是說不好,只是東珊沒見過此人,難免心里沒譜兒,遂問他人還在不在府上,她得先幫表姐看一眼。 “他下午便已回家,放心吧!表兄他相貌堂堂,至于個頭兒,到我眉前吧!但也不矮,主要是我太高?!?/br> 得!又趁夸自己呢!東珊已然能猜到他接下來的話,“你是不是還想說,人長得不賴,但比不上你,主要是你太過英???” “瞧你這話說的,”傅恒義正言辭地否認道:“男人看臉嗎?看的是能力與智慧,像我長得英俊這種事,我從來都不愛提,大家有目共睹,何須刻意強調?” 厚顏無恥??!東珊咬牙切齒地腹誹了一句,連連擺,“好了我知道你不難看,現在你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的表兄阿桂,甭跟我扯什么場面話,你也曉得表姐識人不清,已然傷過一次心,所以我很希望她能尋一個值得托付的良人,你就跟我說句實話吧!你那位表兄到底靠譜嗎?” “我就從來沒說過假話,不好的人我絕不夸贊,阿桂的性子的確冷清了些,寡言少語,但為人正直,且他本就是八旗子弟,家世不差,也就不可能像李侍堯那般,貪圖詠微的身家背景,這一點你盡管放心?!?/br> 盡管傅恒再保證,東珊還是想見一見阿桂,過過眼,卻被傅恒無情地打擊,“恕我直言,你的眼光真不怎么樣,先前你不還覺得李侍堯挺好的嗎?事實證明走眼了吧?所以你沒必要過眼,能過我眼絕對沒問題?!?/br> 呃……這奚落她沒法兒反駁,想想似乎也是這么理兒,于是東珊沒再堅持,“不看就不看吧!說到底還是姨母和姨丈做主,我的意見不頂用,那就由他們張羅,希望表姐能嫁給一個對真心對她好的人?!?/br> 說起婚事,東珊才想起有件很重要的事竟忘了跟傅恒說,“對了,回門那天李侍堯也去了我家,他還威脅表姐,說要把他們的事抖出去。你說他會不會真的這么喪心病狂,翻臉不認人,誣害我表姐?” 女人大都膽小,聽到這樣的話會恐慌不安,傅恒卻是不以為意,不屑哼笑,“李侍堯最重名利,他所做之事大都對自己有利,若然揭穿詠微離宮的真相,那么勢必會查到他頭上,詠微若是被問罪,他就能免責了嗎? 這事兒若真鬧大,皇上頂多懲戒訓責海大人,撐破天將他從軍處剔除去,沒準兒過段時日又會拉回來。 但李侍堯可就不一樣了,他家先祖好不容易才建立的功勛可經不起他這么折騰,皇上一怒之下很可能奪了他爹的官職,他的仕途也必然受到阻遏,所以權衡利弊,李侍堯絕不敢冒這個險,無非是嚇唬詠微罷了?!?/br> 聽他這么一分析,似乎挺有道理,東珊這才放下心來,方才他說話時她一直在盯著他看,那一刻,她忽然覺得傅恒倒也不是只會嬉笑玩鬧,遇到正事時冷靜又睿智,一針見血地戳要害,輕而易舉地安撫了她內心的惶恐。 傅恒道罷,未聽她吭聲,側眸就撞見她正一眨不眨盯著他的眼神,他忽覺好笑,“我在與你說正事,你卻在偷看我?我有那么好看?” 被發現的東珊不自在的移開視線,但嘴硬依舊,“誰偷看了?我光明正大的看,看自己的夫君犯了哪條律法?” 唔!這好像是他前日才說過的話吧!活學活用,不錯,腦子還算靈光,實則最令他開心的還是那兩個字,仿似飲蜜的傅恒好言哄道: “再喚一聲夫君來聽聽?!?/br> 東珊嗤他沒正形,遂又轉過身去,傅恒頓感委屈,“一說你表姐的事你立馬轉過來與我說話,說罷便不再理我,我這個夫君竟還不如一個表姐重要,真真可悲?!?/br> 她也不是故意不理他,還不是因為他總是把話聊死,“誰讓你總愛開玩笑,你這話我沒法兒接?!?/br> 其實有句話他忍了很久,一直想問,又擔心惹她生氣,但不問的話,他怕是又要像昨夜那般失眠,思量再,傅恒終是鼓足勇氣提了一嘴, “昨兒的事……你不生我的氣了?” 昨日?什么事?東珊默默回想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他指的應是皇后所說的那些事,感覺心累的她無奈地嘆息著, “都說了前塵如煙云,無需再提,你怎的還要斤斤計較?這事兒沒完了是吧?” “不是我與你計較,我只是擔心你怨恨我,畢竟這兩日你都沒與我說話?!彼黠@態度有變,他能好受嗎? “你也沒理我,那我總不能上趕著找你說話吧?” 原來她是在等著他先開口?那他也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