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監才會篡改,我可使不動欽天監的人,我瞧著皇上似乎對那位秀女印象不錯,興許在關注著,我不好從作梗?!闭f起這事兒,皇后甚感好奇, “你怎的關心起此女的前程?不是才見了一面嗎?莫非你也喜歡她寫的詩?” 詩作的確不錯,但傅恒在意的并不是這個,“實不相瞞,其實我與她早在宮外便相識,那日我跟鄂容安一起去戲樓……” 傅恒的話尚未說完,就見斜對面走來一位太監,正是太后宮里的小禮子,眼瞧著小禮子正往這邊走來,傅恒心下一怔,當即轉了話頭, “皇后娘娘近來身子可好?” 九弟話鋒驟轉,皇后心下有數,并未回首,如常道:“本宮還好,就是永璉前兩日得了風寒,今兒個才稍稍好一些?!?/br> “此事奴才聽他們說了,昨兒個還去看望二阿哥,他可是一心惦記著學業,病也不忘背書?!?/br> “可不是嘛!”皇后無奈笑嘆,“病了就該多休息,本宮勸他他也不聽,說是一日不學便會落下功課,真拿他沒辦法?!?/br> 小禮子近前時正好聽到皇后與傅侍衛在嘮家常,順勢向皇后請安。 候在遠處的李書來見狀,近前問小禮子,可是太后那邊有什么事兒。 小禮子一臉憂愁地哀嘆著,“昨兒個太后在御花園選秀女時可能吹了些風,夜半就咳,喝了兩遍藥尚不見好,奴才生怕太后的病情加重,這才過來稟報皇上?!?/br> 這風寒咳喘的毛病,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皇上不必立即過去,李書來也就不會破例為其通傳,只將憂色掛于眉梢,故作為難狀, “可這會兒皇上還在召見軍大臣,多有不便,還是得等兩位大人出來之后再去回稟?!?/br> 皇上忙于政務與,暫時不便過去,皇后在旁聽得一清二楚,不能坐視不理,遂命宮女將食盒交予李書來, “太后鳳體違和,本宮就不等皇上了,先去侍奉太后?!?/br> 這會子人多,皇后不便再與傅恒說話,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意在表示自己知道了。 眼看皇后就這么走了,傅恒越發焦灼,心道這話還沒說完呢!也不曉得jiejie是否理解他的意思,會否出幫忙。 眼下他能做的只有這些,接下來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且說皇后去往慈寧宮看望太后,病床上的太后還斥責小禮子嘴快,“不過夜里咳了幾聲,又不是什么大毛病,何苦又去驚擾帝后?” 入宮年來,這話皇后聽過太多次,心已無波瀾,但還是得不厭其煩的重復著,以示關懷與孝心, “皇額娘可千萬莫怪小禮子,小毛病若是不當回事便容易加重病情,您鳳體不適,理當重視,此乃他的本分,他若遮遮掩掩才該挨罰呢!” 自溫祺姑姑接過湯藥,皇后親自侍奉太后喝藥,待用清水漱口之后,溫祺又呈上山楂,好讓太后甜甜嘴。 半倚在用金線繡制的蓮花軟靠上,太后想起選秀一事,心石未定,“哀家這大半輩子皆在宮度過,深知宮里日子的心酸與無奈,是以不愿讓丹珠再入后宮,她的性子嬌氣了些,入宮也容易吃虧,還是尋個良人,過她自個兒的小日子為好。 卻不知皇帝是個什么意思,上回哀家跟他說,他只道等選秀時再定,如今復選已過,丹珠和你弟弟的婚事也該在殿選時敲定了吧?” 原來太后還記掛著此事呢!先前皇后已與皇帝提過,皇帝沒點頭,還教她莫拒絕,只管先應承著,到時由他來擔。 既如此,皇后也就無所顧慮,笑應道:“聽說欽天監那邊已經在合兩人的八字,若是沒問題便可定下?!?/br> 太后信以為真,以為這樣一個小要求,兒子必定會遂她的心愿,殊不知皇帝他有自己的心思。 四大家族的勢力本就不容小覷,乾隆又怎會允許其的兩家聯姻?尤其是他現今重用的富察氏,乾隆斷不會允許其他家族與之滲透聯合。 歷來皇帝皆多疑,乾隆他首先是皇帝,其次才為人子,他的孝心頗為理智,不會與原則起沖突,不管太后是真喜歡傅恒還是有意拉攏,這樁婚事都不能成。 兒子兒媳面上都沒意見,太后也就沒往深處去想,憶起昨日的情形,她老人家隨口念叨著, “那個作詩的秀女,叫什么來著?” “回皇額娘,她叫東珊,是永綬的女兒?!?/br> “永綬?”微瞇著滿是褶皺的眼皮,太后只覺這名字十分耳熟,卻又實在想不起他是誰, “他不是納蘭·容若的孩子吧?” “納蘭先生是永綬的大伯,永綬是康親王的外孫?!?/br> 皇后這么一提醒,太后恍然大悟,直嘆自己老了記性不好,如此算來,東珊也算是半個皇親國戚,家世也不算差, “對了,鄂爾泰的長子,叫鄂容安是吧?他也到了適婚的年紀,哀家記得他頗有才華,與出身書香門第的東珊倒是般配,你覺著呢?” 怪道太后突然提起東珊,原是想為鄂容安牽線,偏偏傅恒那會子才提及東珊,皇后是想著,九弟那般關心那位姑娘的命運,八成對人有意,難得弟弟有鐘意的姑娘,她自當為弟弟留住才是,可太后卻想讓丹珠嫁給傅恒,皇后也不好跟太后說她看了這位姑娘,唯有推給皇上, “那得看皇上的意思,是想將人留在宮里,還是賜婚給臣子?!?/br> “這姑娘聰穎,卻也不是省油的燈,若是留在宮,只怕你后患無窮吶!”說到最后,太后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皇后自然理解太后的意思,她不是沒想過,但并未太在意,以為是自己多慮,如今連太后這雙閱人無數的慧眼都覺得東珊不簡單,那她是不是真該有所防備? 可這后宮的女人只會越來越多,她防得了這個,防不了那個,妒忌與防備除了令她痛苦之外,似乎并沒有什么用處。 不過太后既然提了,她若說不在乎,未免有些不識好歹,心思百轉間,皇后客氣頷首, “多謝皇額娘提點?!?/br> 婆媳二人閑聊了許久,待太后躺下歇息,皇后這才起身。即便她身居宮之位,每每拜見太后時仍是小心翼翼,但凡太后有個頭疼腦熱,她必得親自過來侍奉,比對自己的額娘都盡心,卻是相近不相親。 很多時候,皇后都在想,若是她嫁的人不是皇帝,也許自己也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