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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想說, “才剛進來時好似聽見額娘提到丹珠,您不會是瞧中那個丫頭了吧?孩兒可不喜歡那般蠻不講理的姑娘?!?/br> 既聽見了,章佳氏也就不瞞著他,“我在跟你四嫂閑嘮呢!此乃太后的意思,可不是為娘的意思?!?/br> 得知真相后,傅恒越發不滿,“自個兒的外甥女是什么性子,太后能不知曉?把這樣一個刁蠻女子塞給我,卻不知太后安的什么心?” “不過就是一說,尚未開始選秀,你jiejie那邊自會想法子替你推諉過去,只要皇上不應,料想太后也不能強求?!?/br> 說得輕巧,傅恒了解皇上的脾性,深感頭疼,“咱們皇上可是個大孝子,太后若開口,皇上能不應嗎?” 傅文笑嘆老九多慮了,“皇上雖是孝順,凡事也要以朝局為重。太后的外甥女自得尋個好人家,但皇上不太可能讓這姑娘與咱們家聯姻。 你日后定會平步青云,成為皇上的左膀右臂,這太后的外甥女嫁給你算怎么回事?若是她遵從太后之意給你吹點兒枕邊風,豈不是影響你的決斷?皇上不會給太后拉攏朝臣的機會,所以丹珠這事兒你無需憂慮?!?/br> 聽四哥這么一說,傅恒也就放心了,“只要不是她就好?!?/br> 十七歲了,婚事還沒個著落,他居然還敢挑三揀四,章佳氏忍不住奚落道:“那你希望是誰?但凡你能說出個鐘意的好姑娘,娘就想辦法為你討來?!?/br> 這個問題還真是難倒他了,“孩兒沒有心儀之人,反正都是長輩做主,只要脾性溫和,莫與我吵架即可?!?/br> 說到吵架,他的腦海中驟然閃現出一個人的面容,此人男裝尚算俊俏,但說話痞氣,牙尖嘴利,還愛講歪理,至于女裝嘛!馬馬虎虎,瞧著還算順眼,但她一瞧見他便兇神惡煞,說話毫不客氣,唯有見到鄂容安時才會顯露溫婉之態,由此可見,她心中應是鐘意鄂容安的。 看來額娘說得對,如他這般壞脾氣的人,沒有姑娘會喜歡吶! 9.第九章 思及此,傅恒忽覺自己好悲慘,但他并不想改,總覺得婚事對他而言其實沒有多重要,無非是家族聯姻,還指望談什么感情?當真是笑話! 他不求與夫人恩愛纏綿,只要相敬如賓,面上過得去即可。 出得寧輝院,回房的路上,傅恒撞見傅玉又倚坐在欄桿上給一個丫鬟看手相,只要府中新來丫鬟,必定逃不過被他看手相的命運。 放緩腳步近前后,傅恒將自個兒的手杵到他面前,“七哥,也幫我看看運勢唄!” 正與小丫鬟說笑的傅玉抬頭一看是老九,俊秀的面上滿是不耐,嫌棄擺手,“去去去,甭打岔,你的手又粗又厚,有什么好看的?” “我的手自是不如姑娘家的手細嫩又好摸,是吧七哥?” 被傅恒這么一說,小丫頭登時紅了臉,迅速將手抽回,再不許七爺拉著,福了福身便匆忙告辭。 傅玉見狀,臉上的笑意登時消散,不悅嘖嘆,“你瞧瞧,我還沒看完呢!你就把人給嚇跑了?!?/br> 老七哪里會看相??!明擺著逗人玩兒呢!“你就不怕七嫂瞧見?” 聞言,傅玉目光微恍,窒了一瞬,自嘲笑笑,“她才不會管我,任我與哪個姑娘說笑逗樂,她都不會多說一句?!?/br> “七哥真是好福氣,娶了這么個賢良淑德的好媳婦兒!”傅恒與他并肩走著,午后的日頭正暖,斜斜鋪照于長廊之上,將兩兄弟的身影堆疊在一起。 傅恒尚未娶妻,不通□□,傅玉并未多言,只余一絲苦笑在唇角蔓延。 接下來的日子,傅恒每日照舊入宮當值,鄂容安也都在南書房做自己份內之事。 自打軍機處建立之后,南書房便不再涉足朝政,但能入值南書房仍是文人學士的榮光,且身在此處能時常覲見皇帝,與皇帝一起吟詩作賦,升遷也就更容易些,無形中亦能影響皇帝的決策,是以南書房之人備受旁人敬重,誰也不敢輕易得罪。 忙碌之余,鄂容安總會不自覺的拿出那方隨身攜帶的巾帕,看著上面針腳凌亂的仙鶴,唇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 這會子他正瞧得入神,忽聞桌前一陣輕響,抬眸就見一人反手敲著他的桌面, “想誰呢!心情這般好?” 一身侍衛服的傅恒英姿瀟然,星眸含笑,神采奕奕,此處也就他敢不打招呼就進來,心虛的鄂容安只道沒什么。 眼瞅著他疊起巾帕想收起來,傅恒順手將那方帕子拿了過來,想瞧瞧這帕子上到底有什么,竟能令他面露笑意。 然而展開帕子一瞧,并未發現上面有什么特殊的東西,僅一只仙鶴而已, “這不是你尋常用的仙鶴帕子嗎?不過這只鶴怎的這么丑?難不成歷劫失敗沒有飛升成仙,所以做了妖精?” “……哪里丑了?”鄂容安當即起身將帕子奪了回來,越瞧越覺得順眼,“明明很可愛!” 需知鄂容安的眼光一向很高,穿戴用品必須精致,這帕子的繡工這么差,他居然還肯帶著,當真稀奇! 驟然想起那日在戲樓之際,似乎看見他將自己的帕子給了小東子,后來小東子來伯府門前找他,他不肯說到底何事,只道她是來還東西的。 再看看這巾帕,傅恒恍然大悟,“唔---我知道了,這是小東子送給你的吧?難怪繡得這么丑你也會喜歡?!?/br> 收起巾帕,鄂容安繞過桌案,示意他到外面說話,“還行吧!你不也認出這是仙鶴了嗎?證明她繡得還算傳神?!?/br> 所以這算是默認了嗎?果然是小東子送的??!杵了杵他的胳膊,傅恒壞笑道:“這算是定情信物?她送你巾帕,你送她什么?” 出得南書房,廊前風清竹翠,此話自風間傳來,惹得鄂容安耳根微燙, “扯遠了??!哪是什么定情信物?莫胡說?!?/br> 雖是否認得干脆,但傅恒卻覺得他的眼神明顯不鎮定,于是添油加醋地起哄道: “人姑娘家親自繡的巾帕,雖是不怎么好看吧!到底也是一番心意,明顯是用心所繡,可不就是定情信物嗎?你收都收了,居然沒回禮?那她肯定很失望?!?/br> “還要回禮嗎?這怎么回?” 如此簡單的問題居然還問他?“這得看你自個兒的心意咯!問我作甚?又不是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