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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問他想不想當明星。斯年當時一口就答應了,我姐本來還想見見他父母,他卻說不用,自己成年了能做主。前腳和我姐簽了合同,后腳就撕了華大錄取通知書,也不怕我姐是騙子?!?/br>說到這,華學林搖了搖頭“后來這么多年,斯年的父母一直沒出現。至于究竟是死了,還是怎么樣,因為斯年諱莫如深,所以沒人知道?!?/br>這就是為什么在談及父母時,斯年給人的感覺像是他們遠在天邊無法聯系的原因?陳之敬隱隱覺得,這件事也許并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簡單,可如果去問華書儀又太刻意了,有打聽隱私的嫌疑。而且斯年這么多年都刻意回避了這個話題,說明這件事對他來說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憶。自己若是打著關心他的旗號去調查他的痛苦往事,是不是太自以為是?想到這,陳之敬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一時好奇跑到華學林這問東問西了。他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瞪著華學林威脅道“我剛才什么都沒問,你也什么都沒說?!?/br>華學林“……”媽耶,陳哥這次戀愛好可怕!第26章往事離開華娛后,陳之敬調頭就去了清河蘭苑。雖然昨天他媽才受了委屈,今天就上門戳她肺管子有些太著急了。但萬事開頭難,陳之敬知道自己要是不趁這股氣還在的時候把頭開了,以后再想和他媽掏心窩子就難了。畢竟勇氣這個東西,一旦泄掉,再想積聚起來,難度會成倍增加。陳之敬抵達清河蘭苑時,時間已近傍晚,再有一個多小時就該開飯了??吹剿丶?昨天才在兒子面前發過脾氣,委屈大哭的江茹云臉色便不那么美麗,瞄了他一眼就進了廚房。陳興國看看老婆,又看看小兒子,沖著苦笑的他招了招手“來,咱爺倆來一局?!?/br>陳之敬也不想在晚飯前就談這些不愉快的事影響老太太的胃口,便乖乖走到打棋譜的陳三爺面前,看著黑白旗子問道“老規矩?”陳興國點點頭“老規矩?!闭f著便收了棋子,和兒子用圍棋棋子打起了五子棋。下著下著,陳興國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有時候我真的挺后悔的?!?/br>陳之敬瞄了他爸一眼,沒有接話,安靜地下了一子,截斷了他爸的四子連星。陳興國似乎也沒有想得到什么回應,自顧自地往下說“當年白家透露出聯姻的意思,你爺爺逼著我和白霜結婚時,我沒能反抗到底。一個是我當時沒遇上你媽,沒嘗過愛情的滋味;二個我也能體諒你爺爺對我的拳拳愛子之心。他老人家總是一邊罵我沒出息,一邊擔心我吃苦?!?/br>陳興國嘆了口氣“我以為,既然是聯姻,白霜對我應該是沒什么感情的,當年我提出離婚時她也答應得很爽快。誰知道……”誰知道白霜是真的喜歡他爸,只是那位女神仙的驕傲和自尊不允許她表露出這一點,于是這滿腔的愛恨都化為綿綿細針,每次見面都不軟不硬地刺著他媽,直到深入骨髓。“其實白氏的股份我早就應該還給你哥,至少白霜就沒理由離間你們兄弟倆,你媽也不用老想掙一口氣??晌铱傁虢o你和你媽多留點……結果到老了,我和你爺爺都是一樣的?!?/br>白氏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在陳三爺手上每多捏一年,便多拿一年分紅。陳之敬他爸比他媽大了近十二歲,如無意外,必定會先走一步。陳之敬看著棋盤,低聲道“是我讓爸失望了?!比绻軗纹痍愂?,或者創立自己的事業,他的父親也不會擔心妻子到老了受委屈。陳興國放下棋盒,看著低著頭的小兒子,嘆了口氣“別這么說,這個家,最委屈的還是你?!?/br>小兒子從小到大雖然調皮搗蛋,但一向爭氣。江茹云在白霜那受了多少委屈,總能從兒子身上找補回來。長得比之敏好,學習比之敏強,考上的大學更是數一數二。久而久之,她便將所有委屈和希望全部壓在了小兒子身上,要他比之敏強,比之敏站得更高,想借此打擊白霜,贏回被打壓幾十年的尊嚴。而白霜也因此十分忌憚小兒子。當年之敬學成歸來,原本想進入陳氏積累經驗,卻硬是被白霜擠兌走了;想自己打拼,卻又被母親拽著,根本不給他獨立的機會。兩條路都走不了的他,只能破罐子破摔,最終一事無成。“是爸爸對不起你……”要是自己能硬氣一點,或者稍微信任孩子們一些,也不至于如此。“爸……”陳之敬轉頭看著父親,“我想和媽好好談一下。把我的想法,曾經發生的事,都說出來。也許會激化矛盾,也許媽會很生氣,甚至從此不讓我進門,但我想試試?!?/br>陳興國抬頭仔細打量著兒子,最終點頭道“是該談談,粉飾太平得過且過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放心,她不讓你進,我讓你進?!?/br>說完,老頭又拿起棋盒,一邊端詳著棋盤一邊說道“你這次的對象還不錯,要是定下來了,就領回家,大家一起吃個飯?!?/br>陳之敬愣了,隨即笑著搖頭道“那不是要把我媽氣死?!?/br>江茹云女士至今都沒有接受兒子喜歡男人的事實,雖然也不會逼著他相親結婚,但也決不允許這件事擺在明面上。陳興國瞄了眼小兒子“你要是能和你媽談開,這件事也不是件事了,”說完,他話鋒一轉,“你這次沒轉移話題也沒拿話糊弄,看來是認真的?”“……那個啥,我去上個廁所?!?/br>目送小兒子倉皇而去的身影,陳興國鎮定地連下幾子作弊,自言自語道“看來是認真的?!?/br>雖然表面上還在生兒子的氣,可等陳之敬坐在餐桌上,還是看到了不少他愛吃的菜。討好地給江茹云女士夾了一筷子菜,陳之敬順利得到她似嗔似怒地一哼,終于能放下心來好好吃這一頓飯。吃完飯,陳之敬連忙拉著按慣例要出門打麻將的母親,將人拉到主臥坐下后,他有些緊張地清了清喉嚨“媽,我想……和你談談?!?/br>江茹云疑惑地皺眉道“談談?談什么?”陳之敬張了張嘴,決定從母子矛盾最深的地方下手“當年我回國……原本是想進陳氏的?!?/br>江茹云一下睜大了眼睛“什么?你、你不是一直想自己開公司,打死都不愿意進你爸的公司嗎?!”陳之敬苦笑一聲“我之所以那么說,是因為不想把矛盾激化……當年我去陳氏的時候,‘正巧’碰上了白姨?!?/br>那場發生在陳氏的對話,陳之敬至今記憶猶新。其實白霜說得都對,如果沒有白氏,沒有她,沒有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就不會有陳氏,更不會有他陳之敬走雞斗狗的少爺生活。這個道理他懂,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