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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標榜泡弟弟靠本事,自詡魅力無人可擋,最厭惡這些不入流的手段嗎?怎么突然……”雖然剛開始很生氣,可很快梅亂雪就冷靜了下來。畢竟是相識好幾年的老顧客,早就成了知根知底的朋友,如若不是脾性相投,也不可能成就這樣的友誼。梅亂雪想了一會,抬頭問大軍:“你去的時候他們倆氣氛如何?”因為忙著調酒,他并沒有一直注意那里的情況。大軍言簡意賅道:“挺好?!?/br>“挺好?”梅亂雪眉頭一皺。這才隔了幾秒鐘???風向也變得太快了。話說回來,陳之敬莫名其妙就和人杠上也挺奇怪的,這人雖然行事張楊,卻并不是惹事的性子,怎么可能搭個訕被人拒絕就惱羞成怒呢?那兩個人八成是認識的。想到這一點,梅亂雪又看了看那個遙遠昏暗的角落,對大軍說道:“我知道了??礃幼铀麄儜摬粫蚱饋砹?,你去忙你的吧?!?/br>打發走了大軍,梅亂雪就開始準備調制彩虹的工作,并在娃娃臉服務員來吧臺取酒的時候吩咐道:“唐唐,看著點九號桌,氣氛要是不對,馬上來報?!?/br>“得令!”還不知道自己成了重點關注的對象,陳之敬謝過送酒的唐唐,開口道:“上次你說很迷茫,工作也越來越疲于應對,現在卻會因為這份工作跑到GAY吧來,難道是終于想通了?”上一次在酒吧偶遇,陳之敬和斯年之所以聊得那么開、那么深入,就是因為他們的經歷與情感產生了共鳴。一個是抱負夢想被打壓,壯志難酬;一個是人生一片迷途,只能原地踏步。雖然在外人看起來兩個人無疑屬于人生勝利組,但實際上他們內心感受到的壓抑,卻鮮少有人能理解。聽到陳之敬主動提起那一夜,斯年明顯愣住了??善讨笏忝靼琢?,陳之敬把那一夜徹底切割成了兩個部分。若是只承認酒友那一部分,他們倆便能平安無事地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可若是糾纏一夜情的部分,馬場發生的那一幕便是答案。把玩著盛飲料的直身玻璃杯,斯年看著里面不多的淡紅色液體隨著他的動作滾來滾去,反問道:“那你呢?繼續這么玩下去?現在應該不會有人阻攔你了吧?”“這話怎么聽著有點耳熟?”陳之敬忍不住嘀咕道,“啊,確實??次矣问趾瞄e十幾年,我媽現在應該不會再阻止我開公司了。不過……還是算了,人心難測,我這樣也挺好。不缺錢花,也不被人惦記,至少家宅安寧?!?/br>“家宅安寧……”斯年輕聲念著這四個字,將最后一點飲料咽下了肚,“我也一樣,不知道該怎么改變,便只能繼續。至于來這里……只是遵從導演的要求罷了?!?/br>實際上導演只是建議,而且方法有許多種,不一定非得這么鋌而走險。只是斯年出于自己也難以理解的沖動,選擇了最笨的一種。這一點他不打算告訴任何人。就在這時,梅亂雪端著托盤走了過來。“您點的彩虹?!睂⒉AП旁谒鼓昝媲?,梅亂雪在轉身的瞬間,隱蔽地對陳之敬筆了一個拇指向下的否定手勢。陳之敬卻根本沒注意到,只是盯著那杯彩虹,唇角勾起一抹陰森的笑容。本來沒想著報復回去,可人都自己送上門了。如此天時地利人和,他要是就這么輕輕放過,哪對得起菊花遭過的罪!第9章誰是傻子雖然名為彩虹,但實際上斯年面前的這杯“飲料”并不像它的名字那樣色彩繽紛。顏色是從藍過渡到紫,看起來人畜無害,就跟大多數飲料一般。加上彎曲的吸管,插在杯口上的檸檬片,眼前這杯飲料正全方位的努力詮釋著“我很安全”這一概念。見斯年盯著彩虹遲遲沒有下嘴,陳之敬笑著道:“很漂亮吧?廿柒的老板在調酒上很有天分,還曾經贏過國際大獎?!?/br>斯年贊同地點點頭,拿起玻璃杯正準備喝一口嘗嘗,卻敏銳地察覺到周圍的視線似乎隱隱有些激動?身為藝人,常年被各種視線包圍,再加上無處不在的狗仔和粉絲,再遲鈍的人都能修煉出感應視線的本能。覺得有些不對的斯年,從棒球帽的帽檐下瞄了陳之敬一眼,發現他雖然表面看起來鎮定自若,但那雙微微發亮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著他手中的玻璃杯,其中暗藏著和周圍人一樣的激動難耐。難道……斯年心中微微一動,便沒有用吸管,直接通過杯口抿了一小口彩虹。看到斯年的動作,陳之敬心里頓時響起“糟糕”二字。彩虹易入口、口感好,但畢竟是烈酒混合物,上頭自然也快,喝得越少,越容易露陷,常喝酒的人幾乎立刻就能品出不對來。就在陳之敬以為失敗了,心中直扼腕時,斯年卻放下了玻璃杯,笑著道:“很好喝?!?/br>……啥?陳之敬愣了一瞬,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附和道:“是吧,我推薦的準沒錯!”“嗯,確實?!彼鼓暌馕渡铋L地說道,又拿起玻璃杯用吸管喝了幾口彩虹。在喝的過程中,他一直盯著陳之敬,就像把他當作了下酒菜。只可惜陳之敬沉浸在目的即將達成的喜悅中,完全沒察覺到那眼神中的險惡。沒有下藥,只是酒……心下了然的斯年放下玻璃杯:“確實很好喝,你不來一杯嗎?”陳之敬笑著端起威士忌酒杯,做了個敬酒的動作:“比起甜味飲料,我還是更喜歡喝這個?!遍_什么玩笑!他要是喝了彩虹,那誰撿誰“尸”可就難說了。而且不光是彩虹,為了保持清醒,他打定注意就逮著威士忌喝了!“那真是……有點……”可惜二字被突如其來的眩暈打斷,斯年搖晃了一下腦袋,感覺自己頭上似乎被罩了個毛玻璃,所有感官都必須穿透它才能抵達大腦,然后再被分析處理。看到斯年的樣子,陳之敬臉上的笑意簡直壓都壓不住,他試探地問道:“你說什么?”斯年定了定視線,抬頭看著陳之敬:“我說,有點可惜……彩虹里面…有酒精嗎?”“什么?”陳之敬被問得一愣,以為斯年知道了,心里直打鼓,“有吧……不過應該不多,怎么?有什么不對嗎?”斯年看了陳之敬好一會,直到把他看得提心吊膽的,才低下頭又抿了口彩虹,含混道:“可能是我體質的緣故……有點酒精就容易上頭?!?/br>那不是更好嗎!陳之敬松了口氣,不懷好意道:“放心……要是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br>“是嗎?那真是……謝謝你了?!彼鼓攴畔虏AП?,在昏暗的燈光里和陳之敬相視一笑。不遠處盯著他們的唐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一溜煙跑到吧臺,在梅亂雪耳邊嘀咕:“老板,遇上神仙了!”梅亂雪擦著被子的手一頓,挑眉問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