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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書儀一個白眼掃過,斯年默默地把架在茶幾上的長腿放了下來。身邊跟了他十幾年的助理袁江一邊玩手機一邊笑道:“華姐,您會不會太夸張了,不說這馬場主是華少的朋友嗎?您怎么說得跟蜘蛛洞一樣?!?/br>華書儀眉眼一豎:“你知道什么!那個陳二狗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實際上爛到家了!十幾年前就打過斯年的主意,被我攔了。他把這馬場當寶一樣,看到門外那塊牌子沒?非請勿入!能自由出入他這馬場的人,十根手指頭都數得清,這次這么大方的把馬場借給我們,誰知道他安得什么心!”袁江小聲嘀咕道:“嫌棄馬不好看的是您,華少好不容易找到合適的了,您又怕人惦記斯年……”華書儀:“嘀咕什么呢!”“沒!我是說,就算他打斯年的主意也沒用,斯年又不喜歡男的,他總不能不顧您和華少的面子強搶民男吧?”說完,見華書儀還瞪著自己,袁江急忙搬救兵,“你說是吧斯年?”被助理拉下水的斯年瞄了一眼目露哀求的助理,又看看有些暴躁的經紀人,慢吞吞地開口道:“……陳二狗?”“噗!”華書儀一個沒憋住,噗呲一下樂了,“馬場主的外號,小孩子認字認不全,把陳之敬認成了陳二狗。為了這,陳之敬沒少打架,但也把這個外號鬧得人盡皆知,不過沒幾個人敢當著他的面這么叫他?!?/br>說完陳年八卦,華書儀那口憋得她有些暴躁的氣也出了不少,終于從老母雞的狀態里掙脫出來,語氣和緩了不少:“話說回來,陳之敬是渣,但確實也不是個死纏爛打的,不然我也攔不住,小江這點說得到沒錯。只是這人是京城有名的紈绔,整天不務正業招貓逗狗的,偏偏長得人模狗樣,有一副騙人的好皮相,還是少來往得好……”說著,人已中年有點愛嘮叨的華書儀看向斯年,準備重點叮囑幾句讓自家的乖孩子遠離壞小孩,卻發現眼前的人明顯已經走神,三魂七魄至少有一大半早已離體。向來乖得有些古板的斯年居然會當人面做這么不禮貌的事,華書儀驚訝的同時皺起了眉,抬手拍醒人,有些擔心地問道:“你這是怎么了?最近動不動就發呆,遇見什么事了嗎?”被驚醒的斯年看著擔憂的經紀人,又看看因好奇放下手機的助理,確實因為某件事而愁了好幾天的他,沉吟了一會后,有些猶豫地說道:“確實有事……在等補拍鏡頭的那幾天發生了一件事……”“什么事?”華書儀嘴里不動聲色地問著,心卻悄悄提了起來。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找到合適的馬,不好安排通告,她便給斯年放了假。誰知道素來潔身自好、嚴于律己的斯年會出事?“我去了間酒吧……”斯年神色掙扎地緩慢說道。酒吧!難道是被認出來了?可是明星去酒吧也不是什么大事,雖然斯年從來沒去過……最近圈里也風平浪靜的……難道是酒駕?!瞄到經紀人和助理二臉震驚的樣子,斯年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嚨,艱難地繼續道:“在那…我認識了一個人……”這話一出,華書儀和袁江齊齊松了口氣。什么啊,原來是戀愛了嗎?還以為圈里難得的模范乖寶寶斯年遲來的叛逆期到了呢!只要不是違法亂紀,談戀愛不是很正常嗎?以前又不是沒談過。華書儀帶著劫后余生的笑容道:“是圈外人嗎?沒關系,公司一向沒有禁止你戀愛,現在也不像以前,明星一戀愛粉絲就要死要活的。只是圈外人的話,為了人姑娘好,還是先保密,看看粉絲的反應再說吧?!?/br>“咳,”斯年不自在地咳了一聲,有些尷尬地在沙發上挪了挪,擺出正襟危坐的姿勢才低聲道,“……不是姑娘?!?/br>“……啥?”第2章臥槽有人借酒消愁,也有人借酒裝瘋,可無論那種情況,只要是喝過酒并且喝醉過的人都知道——除非是喝斷片兒,否則酒后的言行哪怕再奇葩,第二天酒醒后都是有記憶的。這些記憶可能模糊且并不完整,但借口喝醉了什么都不記得了的話,也就騙騙小孩罷了。那天晚上的記憶對于斯年來說也是如此。細節有些模糊,過程也七零八碎,但重點他是不會忘的。喝醉時酒精阻礙了判斷力,可清醒之后他卻不能騙自己和他春風一度的是個妹子。“……不是姑娘是什么意思?”“……你不是直男嗎?!”華書儀異常冷靜的聲音和袁江驚慌失措的叫聲重合在一起,一個冷靜中帶著點僥幸,一個則驚慌中帶著點茫然。把壓在心頭好幾天的秘密說出口后,一吐為快的斯年一掃剛才的猶豫和尷尬,說話也不再磕磕巴巴:“不是姑娘的意思就是那天我在酒吧遇見的是個男人,而在那天晚上之前我也一直認為自己是直男?!?/br>各自得到答案的華書儀和袁江,先是不約而同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后一個連珠炮似地追問著細節,一個則有些消化不良地抱著手機倒在了沙發上。雖然并沒有因為酒醉就失憶,可斯年對于那天晚上的記憶依然提煉不出什么有價值的內容。不過是意外相逢,且遇見時兩人都喝了不少酒;確實聊了很久,可都回避了個人信息。等到第二天從床上醒來,斯年只記得那人比自己矮,身材瘦不露骨,至于姓名來歷就一點頭緒都沒有了。華書儀皺著眉頭聽了半餉,最后嘆了口氣道:“他有沒有認出你現在還下不了定論,不過既然他在你睡醒前就消失了,沒有留下聯系方式,最近我也沒接到什么風聲,這事就算翻篇了。等今天補拍完了之后,我給你放個假,至于以后……以后再說吧?!?/br>華書儀有心想再說幾句,卻發現根本說不出口。雖然是她一手挖掘了斯年,將那個茫然的十八歲少年一手拉拔到如今的地位,兩人之間感情深厚,不是姐弟勝似姐弟。但她畢竟只是經紀人,斯年也不再是那個不管什么事都對她言聽計從的十八歲少年,再加上事已至此,有些話說出來不但沒用,還傷感情。聽到華書儀的話,斯年又找回了剛才的尷尬感,躊躇道:“華姐,這事……還不能翻篇?!?/br>華書儀眉頭一跳:“……什么意思?”斯年頓了一下才慢慢說道:“我想,請華姐幫我找人?!?/br>“找人?!”華書儀聲音一下子拉高了八度,震驚地看著斯年,“找誰?找他?難不成你、你喜歡上他了?”怎么可能?那人搖搖晃晃地撞掉他的帽子時,他也喝得醉眼朦朧,要不是因為身處酒吧角落,燈光昏暗,他怕是早就被熱搜輪了一遍又一遍。在那種情況下,他對那人的長相只有一個似乎還不錯的模糊印象;之后他們二人聊了很久,可具體內容被酒精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