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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每天微博里八組里都有鋪天蓋的罵她,都知道作為丈夫,路霖修至少應該出來說句話。 可是路霖修不知道。 或者說,不想知道。 受了一天的冷臉,路霖修拿出一百二十分的耐心,也撐不下去了。 把車挑一個沒人的地方停了下來。 幾乎是沒有思考,問出了最在乎的問題,“你和顧蘇白,認識?” 阮輕輕點頭,“一起錄節目,算是同事?!?/br> “很熟?” 車前的大風給黑夜劃出一道口子,他望著光線里漂浮的塵埃,冷言道:“別和他走得太近?!?/br> 路霖修大概是高高在上慣了,總是給別人發號施令,指揮別人的人生。 絲毫不問阮輕輕喜歡不喜歡,就讓她離別人遠點。 阮輕輕風情萬種地眨了眨眼,一雙狐貍眼里滿是戲謔。 “路總,請您講講道理。我們只是同事,關系不存在遠一點近一點?!彼D了頓,看向臉色陰郁的路霖修,“而且,我覺得如果我和顧蘇白冒出了緋聞被粉絲攻擊,我會覺得是我粗心大意是我工作問題?!?/br> 陰陽怪氣的一段話。 路霖修自然不認為她會跟別人傳緋聞,但也被這句話氣到,他打斷她:“隨你的便?!?/br> 阮輕輕索性就換了個說法,“這么裝來裝去的您不累嗎?您該干嘛干嘛犯不著當二十四孝好老公,跟這兒既折磨你也折磨我?!?/br> 車子里的空間狹小,路霖修捏了捏眉心,眼皮上折出淺淺的痕跡,輕斥一聲:“好好說話?!?/br> 阮輕輕最討厭他這幅風輕云淡的態度,仿佛就算是她再生氣再不滿都是自己一個人的事,跟路霖修渾然沒有半點關系。 他一只手臂搭在方向盤上,眼神看著車窗外。 阮輕輕只覺得他在□□裸地嫌棄自己太吵。 阮輕輕冷笑一聲,“活該是我配不上您,高攀了您,惹得一群千金小姐嫉妒,沒日沒夜的微博私信我提醒我。也是我活該天天被羅巧曼粉絲追著罵,我就應該在她被曝出當人小三的時候替她擋槍,我就應該明明是她老板娘也要受著?!?/br> 阮輕輕情緒舉動,說著就開始大幅度揮舞起胳膊來。 路霖修怕她撞到胳膊,一把拉住她,阮輕輕用力掙脫了一下,他反而攥得更緊。 “我從來沒有和哪家的小姐有過除商業合作外的過密接觸,我也不知道她們跟你說了什么,但她們說的東西都不可信?!?/br> 他推了推眼鏡,“至于羅巧曼,嘉誠在路凌軒之后有過大換水,沒有給羅巧曼實質性打擊是嘉誠管理層評估后的決定,我只管理路氏大局和整體方向?!?/br> “好好好,”阮輕輕氣急,咬牙吐出三個好字。 頭一遭看路霖修說這么長的句子。 掰碎了揉開了不過三個中心思想:那些千金小姐說的什么影響到你了,那你是自己心理問題要自己調節。 羅巧曼還有價值,這個價值遠比你這個太太重要多了。 以及,就這么點小事還值得發脾氣,我管理路氏很忙了沒空跟你小孩子過家家。 阮輕輕氣急反笑,聲音不自覺地拔高,語速也跟著又急又快,“羅巧曼怎樣你管不了?但凡你提一句我的事情,你手下員工能做出這個評估?你該不會告訴我,嘉誠那么大的公司,就靠羅巧曼一個人賺錢,沒有了她盈利你們就要倒閉吧? 您大大方方承認你根本沒有考慮到我又能怎樣呢?您該不會以為我會為你傷心難過一哭二鬧三上吊吧。 對不起,是我自我定位出了問題,高估了太太這個身份在您心中的地位。我的問題,我改?!?/br> 路霖修伸出修長的手指按了按眉心,理智告訴他從商業角度考慮,讓羅巧曼繼續發展沒有什么問題,她會為嘉誠為路氏創造利潤。 可看到阮輕輕歇斯底里的咆哮,他就覺得,一點點商業利益并不重要。 他放開阮輕輕的胳膊,輕輕道:“這些我會安排,你冷靜一下?!?/br> 說好了好好談談,是他態度冰冷的跟欠他八百萬似的,現在叫她冷靜? 阮輕輕吵累了,是真的不想說話,反正路霖修永遠高高在上,高興了施舍一點感情讓她在手掌里小作小鬧,不高興了就隨便打發走。 總之沒結果,她不想聊下去了,自嘲似的捋了下額前碎發,提起手包,轉頭要開門。 感受到她的動作,路霖修突然身子前傾攥住他的手腕,一把將她拉了回來,順便給車子落了鎖。 “你要干嘛?大晚上的你知道這是哪里你要去哪?你25歲了,不要像個小孩子一樣隨便發脾氣就不管不顧好嗎?!?/br> 路霖修的手腕力量很大,攥得阮輕輕腕子一片泛紅。 他的桃花眼本來就顯涼薄,現在更蒙著一層陰霾,阮輕輕在里面看到頭發散亂,滿臉淚痕的自己。 毫無女明星的風度。 她心死了,索性閉上了眼睛,一字一句,糾正道:“路霖修,我今年二十三歲?!?/br> 你看,有的人第一次見面,半蹲在面前,目光執著又深沉地詢問:“那么阮小姐不如留個聯系方式?” 阮小姐以為來真的,就落荒而逃,而路總不過一時興起,玩玩罷了。 不等路霖修說話,阮輕輕的聲音有點哽咽,“我不知道這是哪里我不知道怎么回去,可是我不想跟你待在一起,這樣說你滿意了嗎?我是人,不是你一時興起的玩物,我有靈魂有思想有尊嚴,我不想跟你一直做皮/rou交易,行嗎?” 說完,又伸手掩面,冰涼的眼淚躺在手心,被剝去所有力氣似的靠背上一靠,“算了,我說什么又沒有多重要?!?/br> 因為不重要,才能十天半月不回家,每次回來都像例行公事的解決生理需求。 才能一聲不吭地就去美國,人不回來一次,塞了一堆都不用的奢侈品。 才能在她剛說完離婚,哄都沒哄一下,散盡家財般發泄欲/望。 才能任由自己公司的小明星在她頭頂作威作福。 路霖修灼熱的目光放在她的臉上,一寸一寸描摹她的五官。像是在看她,又像是透過她看別人。 他胸腔里涌出克制了許多年的情緒。盯著她嫣紅的嘴唇,他一把將她的雙手反剪在身后,毫不猶豫地吻下去。 冷杉和雪松的清冷氣兜頭而至,唇齒間還有路霖修的香煙味兒。 他吻得又急又兇,像是要給阮輕輕吃進肚子里,阮輕輕幾乎要喘不上氣。 她話太多,路霖修不想聽,只好用粗糙又原始的方式讓她閉嘴,宣誓主動權。 他的嘴唇掃過她的唇角,臉頰,鼻尖,眼皮,又咸又涼的眼淚被他帶走,順帶著脖頸,鎖骨。一雙大手在她腿上游移。 車前的空間逼仄,阮輕輕在他懷里劇烈掙扎,頭“砰”一聲就撞到了